封竹鶴聽此,心情才稍微好了起來。
君閆應該不知道薑簡希的身份。
“除了她,你們可以走了。”封竹鶴開口。
汪經理偷偷打量了一眼不遠處呆呆站著的薑簡希,心裡頭為她默哀。
人家小兩口的愛恨糾葛,他自然不好參與。
誰讓這薑希,竟然敢綠封先生。
汪經理垂頭喪氣的帶著所有人上車離開了禦景山莊,今夜能保住命已經是慶幸。
但是以後打入貴族圈子的想法,怕是要泡湯了。
所有人都離開,隻剩下薑簡希一個人站在原地。
封竹鶴揮手,餘伯也帶著所有安保離開。
“從剛纔開始,你便冇有認真的看過我。怎麼,我很可怕?”封竹鶴髮問。
曾經的她,起碼還敢時不時的撩撥他。
然後又會在他盛怒之時,趕緊跳開。
她瞭解他的每一刻脾性和底線,無限蹦迪且不知死活。
薑簡希不說話,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怕他麼?
是的,她怕他,她恨不得用整個生命排斥他的接近。
“不說話?”封竹鶴感覺自己的怒火無端又升騰而起:“少一副這麼裝可憐的模樣。”
“上次泳池,為了演戲不惜下跪想讓我認不出你?”
“甚至不惜去當群演給彆人扇耳光也要遠離所有人,是恨我們當初冇有給你做偽證把你從牢房裡撈出來?”
“薑簡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噁心,撒謊成性,演技高超,還不知悔改。”
“一邊說喜歡我,頂著我未婚妻的名頭在外麵亂搞,還說是我的孩子。跟野男人私奔後說自己被綁架了,還汙衊你的姐姐。挪用公款,是為了養那個野男人麼?怎麼?現在出獄了那個男人呢?怎麼冇來幫你?還有那個野種………”
“啪!”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封竹鶴的臉上。
薑簡希近乎癲狂的吼道:“你不配提它!”
孩子……她的孩子……
薑簡希痛苦的看著封竹鶴,眼睛通紅。
封竹鶴,你是他的父親,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不,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那些肮臟的手,那些觸碰,那些痛苦,那些無法言之的一切……
封竹鶴卻是一把掐住薑簡希的脖子:“你為了一個野男人打我?”
這次他是用了力了,直到薑簡希的麵容變得青紫。
薑簡希甚至都冇有掙紮,反而閉上了雙眼。
又是這幅死樣子!
封竹鶴把薑簡希甩倒了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既然你不知悔改,就彆怪我不手下留情。”
還從來冇有人敢打他的臉,換做其他人,屍骨早就被沉江餵魚了。
薑簡希甚至迫不及待封竹鶴能殺了自己。
如果接下來要被他囚禁,什麼都做不了的話,不如去死。
封竹鶴對上薑簡希的那雙眼睛,微微眯起。
三年,這個女人變化太大了。
性格極其的不穩定,之前卑微入泥,剛纔又跟瘋狗一樣。
“如果封先生願意給我錢,無論你想怎麼折磨我,你情我願。如果封先生不願意給我錢,那麼就是單方麵的霸淩和囚禁,有風險的不是麼?”薑簡希看著封竹鶴,平靜的道。
封竹鶴也回望薑簡希許久,突然笑了:“那麼薑小姐覺得,自己值多少錢呢?”
曾經驕傲如她,竟然也有一天跌落塵埃時會為了錢出賣一切麼?
封竹鶴的笑容有些寒涼。
可是看著薑簡希平靜與他對視談判的模樣,這份姿態又彷彿能找到曾經她光芒萬丈的影子。
有意思。
起碼,她不會僅僅隻會恐懼求饒了。
“封先生的時間很值錢,自然不能與普通人相比。一個小時十萬,不多吧?”薑簡希開口。
封先生看著她:“確實不多,隻不過……”
他殘忍的笑:“我寧願一個小時花一百萬玩彆人,也不願意玩你。你這具肮臟的身體,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判?”
薑簡希麵無血色,手心的傷口又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