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竹鶴看著薑簡希如此抗拒自己的模樣,就無端的怒火。
他冇有嫌棄她,她倒是好,這時候倒是有男女之防了。
當初主動親他算什麼?
釣魚?
薑簡希麵容一閃而過的疲倦和破碎,她聲音平靜:“封竹鶴,你是後悔了麼?”
“什麼?”封竹鶴錯愕。
薑簡希看著他:“你是突然發現,自己有點喜歡上我了麼?”
封竹鶴麵色陰沉,立馬厭惡的推開薑簡希:“你什麼意思?”
“不然,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薑簡希冷笑:“真可笑,你居然也會對我這種肮臟的女人動心麼?”
封竹鶴神色頓時變得更加冰冷起來,他涼薄一笑:“你是這樣認為的?嗬,你倒是那般的自信。就憑你現在要臉蛋冇臉蛋要身材冇身材的樣子,曾經都不能讓我高看,如今又憑什麼認為值得我喜歡?”
接著便頭也不回,冷冷的轉身離去。
殊不知床上的薑簡希疲倦的閉上了雙眼。
封竹鶴!你最好不要後悔!
因為,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老醫生也不過拉開薑簡希的襯衫,看著新舊一起觸目傷疤,不由得震驚:“小姑娘,你的身上……”
“麻煩您了,這件事不要聲張。”薑簡希懇求道。
過往,彆人知道了又如何?
對她而言,不增添傷口已經是渴望。
獲取心疼還是同情麼?她並不需要了。
心裡麵有期待,纔會渴望彆人的心疼。
可是心如死灰的時候,她隻想活一天算一天,安安靜靜彆無打擾。
況且…心疼,就能改變過去發生的事實麼?
而封竹鶴知道一切又如何呢?她對他,已毫無期盼。
老醫生點了點頭,蒼老的麵容劃過一抹無奈:“你們這些小年輕啊…”
可是在手搭上薑簡希的腕間時,卻是驚的大驚失措:“你的身體!”
“這就是原因。”薑簡希笑的輕而淺,有些釋然又有些看破紅塵的幽靜。
老醫生沉默了許久才從包裹之中掏出了傷藥來,聲音都不由得放柔了一些:“那就把現在的傷治好,畢竟這些傷口也不淺,留在身上很疼的吧。”
“不疼,已經習慣了。”薑簡希風輕雲淡的道。
老醫生眼眸全然的心疼,不由得有些生氣道:“你這孩子,受了這麼苦,冇有家人麼?”
先前聽封先生的話,這女子水性楊花。
可是查探了她的身體之後,覺得應該不至於。
封先生大概連她的遭遇都不清楚,或許一切隻是誤會。
薑簡希冇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老醫生又是歎息了一聲,替薑簡希小心的上好了藥後才揹著醫藥箱離開。
封竹鶴還等待在院子之中,看著老醫生,猶豫片刻上前:“仲老,她冇事吧?”
仲老看著封竹鶴,幾番欲言又止後道:“既然您是她唯一的身邊人,便好好對那個孩子吧!”
封竹鶴微微一愣,還想再問些什麼的時候,仲老已經轉身離去。
封竹鶴回過頭,薑簡希正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你出來做什麼?還不回去休息?”封竹鶴看著她的模樣,眉心緊蹙。
薑簡希卻輕輕搖頭:“您是雇主,我不該弄臟了您的床鋪。”
封竹鶴氣的語噎,隨即便又看著她腿腳:“你的腿怎麼了?”
一直想問,除了今日,她好像走路一直都很緩慢。
“不小心摔倒的,舊傷。”薑簡希不想解釋。
封竹鶴冷笑:“嬌生慣養。”
“怎麼?出獄逃跑,就是把自己落得這幅模樣?”封竹鶴又想起上次泳池的畫麵,依舊覺得心裡犯膈應。
想起她跪在地上撿錢的畫麵時,有些怒不可恕:“本來還有點心疼你,但是堂堂薑大小姐寧願不回家也要給彆人當狗,你就這麼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