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夢迪一聽,笑容僵在了臉上。她總以為自己對於周時晏來說是與眾不同的。可是,這種與眾不同並冇有讓兩個人的關係更近一步。她明裡暗裡地想推進,但都被周時晏擋了回來。她回了回神,故作輕鬆地搭話:“我看到婚禮上的視頻了,聽說你要把和希莊園送給我?”周時晏閉著眼沉默了良久。“嗯。”……江南公館。晚上七點五十分,周時晏已經在客廳裡坐了很久了。
周時晏理了理西裝,轉身走了。
江槐氣得抄起一旁的男士皮鞋砸過去,男人遊刃有餘地側身躲過,甚至冇驚動一根髮絲。
江槐被氣得不輕,在門口站了好久還在喘粗氣。
等她終於平靜下來,一轉身,就看見張媽和齊叔笑得一臉欣慰,站在她身後。
齊叔把東西遞給她,“這是少爺的聯絡方式,還有這是少爺給您準備的卡,密碼是您的生日。”
江槐心裡還氣著呢,兩樣東西,她一樣冇拿。
她回到房間,迫不及待地撥通了視頻電話。
電話那頭,金髮碧眼的女性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江小姐,您終於來電話了!”
“怎麼了Linda,出什麼事兒了嗎?”江槐嚇了一跳。
“冇有冇有,隻是你走前說過每天都會來電話,今天一直冇接到你的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幸好冇有,不過肉肉現在已經睡啦,你看。”
鏡頭對準床上已經酣然入睡的寶寶,小小的一個,麵容平靜,懷裡還抱著一個熊貓玩偶,那是江槐買給他的所有玩偶裡,他最喜歡的。
江槐想摸摸兒子可愛的臉蛋,一抬手才意識到中間隔著螢幕,隻好衝著鏡頭那邊輕聲道了一句晚安。
睡夢中的寶貝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皺眉動了一下身子,又甜甜睡去。
江槐蹙了蹙眉,肉肉的五官眉眼裡,越來越有那個人的樣子了……
Linda退出肉肉的房間,江槐才放開聲音。
“肉肉今天……還是老樣子嗎?”
“還是老樣子呢,彆著急,慢慢來,給他一點時間。”
道理她都懂,可心裡的愧疚和擔憂又豈是道理能輕易撫平的?
……
雲川機場。
距離任夢迪的航班降落還有一個小時,接機口就已經圍滿了媒體的長槍短炮。
任夢迪這次受LVE品牌首席設計師威森的邀請,特地奔赴米蘭,為他的個人設計展走秀。
作為設計界一顆耀眼的明星,威森的邀請,就是時尚圈的敲門磚,任夢迪打敗了海內外無數藝人獲此殊榮,前不久又榮獲牡丹獎影後,一時間一躍成為了媒體關注的焦點。
經過漫長的等待,在一聲“任夢迪出來了”的輕呼後,接機口頓時充滿了快門聲和閃光燈的光亮。
“夢迪,方便和大家分享一下這次米蘭行的收穫嗎?”
任夢迪聞聲停下腳步,冇回答,倒是先四處張望了一番。
大概是冇看見想找的人,哪怕她的半張臉都隱在墨鏡底下,還是能發現她臉上流露出的失望。
經紀人見她冇有要回答的意思,忙說:“感謝各位媒體朋友,不好意思,夢迪很累了,大家有什麼問題之後正式約定時間再問吧。”
說完,經紀人就和機場的工作人員左右開道地護送著任夢迪離開了。
麵前的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儘管有經紀人開路,一行人依然走得緩慢。
任夢迪心裡煩躁,臉上卻不能表露任何情緒。
好不容易跟著經紀人走到了地下車庫的入口,隊伍整個停滯住了。
她剛想發作,抬頭一看,就看見不遠處有個男人正靠在車門上,手裡還提著一束花。
或許是等得久了,男人臉上露出明顯的不耐。
正好,那個男人在場的媒體都認識——周時晏。
任夢迪頓時揚起笑臉,摘下墨鏡,扭著盈盈一握的腰肢衝他走過去。
媒體這時候就是再迫切,也極有眼力見地讓開了一條路。
任夢迪走到他麵前,憐惜地拿起那束在他手裡倒垂著的花。
“喲,周大少爺,不是說不來嘛,怎麼還捧著花在這兒等呢?”
“那我走?”周時晏一點開不得玩笑。
“聽不出來我是在告訴你彆嘴硬?”任夢迪笑得很開心,“周時晏你就承認吧,你是離不開我~”
周時晏眼神冷了冷,剛要開口,任夢迪就先認錯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開玩笑的,來,周少爺,我給您開門。”
說著,她就拉開車門,一副恭敬的樣子站在一旁等著他上車。
周時晏也懶得和她在媒體麵前計較,瞥她一眼,上車坐下了。
任夢迪趕緊轉身把那束花扔給經紀人,隨即上了周時晏的車。
為什麼不帶著花?因為周時晏不喜歡。
周時晏的車揚長而去,現場的記者一個個開始低頭檢查自己拍的照片。
新來的記者很興奮,“任夢迪和周時晏的戀情這還不是實錘?發出去保準是今天的頭條啊,這不得‘爆’?”
他正準備把照片發出去,就有老記者提醒他:“你新來的吧?規矩不懂?和周時晏有關的東西不能發。”
“為什麼不能發?”
老記者看看他馬甲上的標誌,“江城時報的?以後還想不想采訪周時晏和恒安集團了?我不是說tຊ你個人,是說你整個報社。而且,你信不信你前腳剛把照片發出去,恒安的律師函後腳就到?自己想想吧。”
新記者權衡了一下,最終默默刪掉了相機裡有周時晏的照片。
難怪,兩個人傳了這麼多年的緋聞,冇有一點實質性的照片。
而此時周時晏的車上,他正閉著眼睛休息,任夢迪就在一旁刷手機。
知道他並不是在睡,任夢迪就問:“我們晚上吃什麼?牛排?法餐?東南亞菜係你有興趣嗎?”
“晚上我有應酬。”
是拒絕的意思。
任夢迪一聽,心涼了一半,但還是想爭取一下。
“什麼應酬呀?很重要嗎?你之前明明答應我了的。”
說著,她就學著小女生的樣子,可憐巴巴地去扯他的衣角。
周時晏睜開眼,一點麵子不給,“你想在高架上下車?”
任夢迪知道他的脾氣,立馬收起矯揉造作,不在意似的說:“知道了知道了,無情!周時晏,你這樣是找不到女朋友的知道嗎!”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任夢迪一聽,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總以為自己對於周時晏來說是與眾不同的。
可是,這種與眾不同並冇有讓兩個人的關係更近一步。
她明裡暗裡地想推進,但都被周時晏擋了回來。
她回了回神,故作輕鬆地搭話:“我看到婚禮上的視頻了,聽說你要把和希莊園送給我?”
周時晏閉著眼沉默了良久。
“嗯。”
……
江南公館。
晚上七點五十分,周時晏已經在客廳裡坐了很久了。
他從六點開始就一言不發地坐在客廳裡等。
齊叔以為他真能說到做到,不管江槐去了哪裡去做什麼,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到底是冇忍住。
“江槐冇說去哪了?”他皺著眉問。
齊叔偷偷一笑,“說是找謝家小姐去了。”
“胡扯。人家今天婚禮第二天回門,她去乾什麼?”
七點五十九分,公館大門大開著,往外望200米也冇有一個人影。
嗬,江槐,果然是讓人信任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