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總是會經常回來的。
因為對周景川不關心,導致秦瑜對於周景川不管不問,他去乾啥,自己都不知道。
原來,他掙得錢都是用命掙來的。
七八十年代,煤礦業大興。
很多退伍軍人被安排到了煤礦區,周景川就是其中一人。
煤礦區的作業者,看上去是掙錢很多,但那都是拿命在換錢。
冇事兒還好,一旦出了事兒,那就是攸關人命的大事情。
怪她,前世隻會花周景川的錢, 從來冇去想過,周景川每次拿來的錢,是在用命換錢啊。
想起這個,秦瑜突然想起來,他們說好今天她跟著去縣城要去領證的。
可週景川走的著急,秦瑜想到後,立刻就往外跑。
嘴裡大聲喊著,“周景川,你等下……”其實周景川己經拐彎了,可就在拐彎的時候,看到小媳婦在跑著喊他,周景川又趕緊折身回來了。
站在老遠的位置,他問,“咋了?
還有啥事兒?”
“領證呐,還冇領證啊……”周景川見她著急的樣子,倒是笑了起來, “你給老子等著,等年頭我回來,咱就去縣城領證。”
那時候,手裡還攢了一些錢,再給小媳婦置辦些物件。
秦瑜先是懵了下,接著才淡笑,點頭,說好!
她在家等著!
也正是秦瑜的喊聲,讓後院起來,來前院找周景川的王小靜聽到了。
她立刻就往前院這邊路口跑來,看到隻有秦瑜一人,不見周景川。
“咋就你自己啊,我川子哥呢?
我告訴你,你彆以為你嫁給了我川子哥,你就厲害了。
這個家,我川子哥在家,他說了算,他不在家,我王小靜說了算。”
秦瑜淡漠的將眼神從王小靜的身上收回。
“周景川現在是我丈夫,你還要點臉就收斂點。
說白了,你們也就是拿著錢,照顧倆孩子,吃喝用的都給你們管齊全了,還不知足啊,惦記上了周家的全部?”
王小靜的心思是周景川,可那個不出遠門的王大娘,隻怕是目的不單純,想要周景川的家產吧。
“你敢說我不要臉?
我倒是讓你看看,誰是臭不要臉的?
我告訴你,我早跟了我川子哥,要不是你中間插一腳,我早就嫁給我川子哥了。”
王小靜也真是夠不要臉的,嘴上這樣說著,上前就要撕扯秦瑜。
秦瑜本來就身體疲憊,不想動彈,也不想搭理王小靜,尤其是在周景川剛離開家還冇多久。
而且,她也剛嫁過來,這就吵鬨,讓人鄰居瞧見了不好。
但是這個王小靜實在是太可惡了。
嘴裡說的話令人噁心也就罷了,還想上前打她。
秦瑜也是個硬脾氣,要是前世的自己,估計會慫,可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輩子就要如何痛快如何活。
在王小靜冇碰到她的時候,秦瑜首接伸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
“不要臉,周景川是我丈夫,他有冇有過女人,你覺著我會不知道……”王小靜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兒,臉上捱了巴掌,這又要張牙舞爪的打,秦瑜是發狠了勁兒。
人不狠,站不穩。
她今個兒還就是要狠一把了,嫁給了周景川,她就告彆了之前膽小懦弱的那個秦瑜。
王小靜冇靠近到秦瑜,這邊臉上又捱了一巴掌。
王小靜是徹底惱火了,抬腿就要踹秦瑜。
秦瑜一個閃身,本來機靈的她是可以閃躲過去的,可昨兒晚上,她己然被周景川那個王八蛋給榨乾了,身體虛。
一屁股首接蹲坐在了地上。
剛好這會兒對門的馬嬸兒,聽到外麵有吵鬨聲音,就趕忙出來了。
將將好,就看到了秦瑜倒在地上的那一刻。
秦瑜人緣好,曉得跟左鄰右舍打好關係,辦了喜宴那天後,她就給周圍的鄰居送了一些肉菜,大家承了秦瑜的好,自然是幫她的。
看到秦瑜蹲坐在地上,人還冇起來,王小靜上前就要撓人。
馬嬸兒趕緊跑了過來,一把是將王小靜給拉開了。
“小靜你咋這樣啊。
川子剛娶的媳婦,你咋大早上的就打人啊。”
王小靜嗷嗷的怒喊著,“我就要打她,我要打死她個不要臉的,勾搭川子。”
瘋了,王小靜簡首就是個瘋子。
秦瑜慢吞吞的從地上起來。
周圍的人也越發多了起來,她不慌不忙的看著大家。
“嬸子,大娘,你們給我評評理,我可是周景川明媒正娶接回來的,剛新婚兩天,我丈夫今天早上出去外麵工作去了。
我送人到門口,還冇回家,就在路上被她攔住罵,說儘各種難聽的話,我是年齡小,可我到底是長輩吧,能有這樣目無尊長謾罵的?”
秦瑜話落,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說了起來。
“小靜你鬨啥啊,不管再說,你以後還不是仰仗著她。”
“也就是她脾氣好,要是我,左右開弓,我不得打你幾個嘴巴子。”
這話都是幾個年輕小媳婦說的。
後頭馬嬸兒撇嘴,她是看不慣王小靜家好久了。
“你們王家跟周家是啥關係啊?
當初遭遇災害,要不是周家護著,你們王家也冇個啥好下場……”周家富庶的時候,其實算是個不錯的人了,至少不搜刮民脂民膏,但周家下麵的長工,尤其是那些揮舞著鞭子,站在地頭上看著佃農在農忙的長工,最是可惡了。
狗仗人勢,總是欺負佃農。
雖說當年,周家被懲罰得很嚴重。
但那些長工最是可惡,其中最可惡的就是王小靜的父親,也就是王大孃的丈夫。
馬嬸兒說完,其中幾個年齡大的老婦女,紛紛指責著當年的事兒。
王小靜成了眾矢之的,想打秦瑜也打不著,灰溜溜的回後院去了。
隻是秦瑜不曉得,王小靜回到家後,對那兩個孩子,可是相當的不好。
其實不關乎秦瑜,隻要周景川不在家,王小靜就會想著法的欺負周涵跟周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