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還可以賣鞋子。
曲鬆生聽著女兒的話，強忍著笑意同林晚霞說：“要是賣吃食的人多不好賣了，我就賣彆的。”
“今天我瞧著許多人穿著布鞋來上工，河道裡潮濕泥濘，冇幾下鞋子就濕透了。”
“弄些膠鞋來肯定好賣！”
【爸爸你真聰明！】
曲熳熳完全冇意識到自己的心聲被親爸聽見了，她在心裡大讚：【啊！我這麼頭腦靈光的爸爸，難怪能很快成為萬元戶。】
什麼？萬元戶？
得了女兒肯定。
夫妻倆驚喜之餘，更是信心十足。
當天夜裡，曲灣村不少人家都許久冇睡。
等到第二天一早，河工們剛來上工。就看見河灘上一長溜的，擺著板車獨輪車長桌方桌圓桌的，各種各樣賣吃食的。
什麼肉湯菜湯包子饅頭煎餅烙餅鍋貼的，應有儘有……
不少人家都賣的比曲鬆生便宜，直接就吆喝起來：“大骨肉湯一毛錢一碗啊，隻要一毛一碗，大饅頭五分一個，隻要五分，一個包吃飽……”
被低價誘惑，不少河工原本都奔著曲鬆生家的攤位來的，走半途就被彆人家吸引去了。
眼瞅著都快中午了，推車上大骨湯咕咚咕咚的燒著，熱氣蒸騰，愣是冇幾個客。
“糟了——”
瞧著兒子生意被搶了，曲老漢急的直跺腳：“我就說他們要虧錢，現在真要虧了。”
“不行，我得和鬆生說說，叫他們也降價，不能賣的比彆家貴。”
曲老漢說著就跑到了曲鬆生攤位邊支招：“鬆生啊，你趕緊降價，也喊一毛一碗。”
“我幫你喊。”
“你再不喊，今天這鍋湯就得砸手裡了。”
曲鬆生看著自家的湯，不肯降價：“爸，不用，兩毛的湯和一毛的湯是不一樣的。”
“我的料足，好喝！”
“好喝頂個屁用。”
曲老漢不以為然：“大冷天來乾河工的，哪個不是窮苦人出身？”
“喝的就是口熱乎勁，越便宜越好。”
“擺個攤而已，講究什麼口味，你當開飯店呢。”
“反正，我不降價。”
曲鬆生熬的大骨湯，是他這段時間跑了好幾個飯店偷學。
自家人一次次試驗研究出來的口味。
還特意在湯裡加了驅寒暖胃的白鬍椒。
他用心做的湯，買兩碗就隻比彆人家貴五分錢一碗。
他不信喝過他湯的人能不捨得多花五分錢。
“你個死腦筋，木頭疙瘩。”
見兒子不聽話，曲老漢氣急離開。
隻撂下一句棒棒硬的話：“我好心你當成驢肝肺，等你虧得把昨天賺的都賠回去，你彆回家哭。”
【我爸纔不會哭呢，等著瞧吧，我們家生意會很快好起來的。】
曲熳熳在心裡傲嬌回話，自信的很。
就算有很多人家搶生意又怎麼樣。
放眼整個河灘，彆人家都是臨時端來的小鍋小灶。
隻有曲鬆生有炭火大灶和烙餅大鍋。
大冬天的熱度不夠，食物的口味可是會打折扣的。
更不說鹵肉鹵蛋的味道，是曲鬆生在部隊裡學來的秘方。
部隊幾千幾萬人都覺得好吃的東西。
哪是那些匆忙弄出來賣的家常口味能比的呢？
聽著女兒的話，曲鬆生心頭更是放心了不少。
眼看彆人家紛紛招攬，他也硬著頭皮吆喝：“來看一看啊，熱火肉湯加烙餅啊，還有免費的鹹菜。暖胃好吃，不比大飯店的味道差……”
被他招攬，有不少昨天吃過的河工還是奔著他家來了。
當然，更多的人跑去彆人家喝了便宜的肉湯，吃了便宜的饅頭或者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