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雨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好傢夥。
一言不合就要演唱彆人歌曲,教人家怎麼唱歌?
如果換做其他歌手,想要聽一遍牧塵的歌曲就能記住並演唱,這是有難度的。
畢竟,冇有樂譜,怎麼彈奏都不知道。
歌詞更是記不住。
彆說完美演唱,就是磕磕巴巴能唱出來,那都算牛逼的了。
但花晨雨能混到現在,除了自負之外,手裡冇幾把刷子怎麼可能!
該說不說,花晨雨對音樂的敏感度非常高。
幾乎一遍就記住了《父親寫的散文詩》旋律和歌詞。
所以,花晨雨正是憑藉這份底氣,纔敢登台打臉!
此時此刻。
所有人都愣住了。
花晨雨衝到台上太快。
就連主持人都冇有反應過來,表情尤其窘迫,更彆提做出應對措施。
主持人的眼神瞟嚮導演組。
賴創興臉色黝黑的如鍋底,眼神飄忽不定,睫毛微微顫抖,露出哀傷之色。
心中大罵:衝動了啊!搞個毛線啊!差不多就得了,怎麼還來勁了呢!
針對牧塵的削弱計劃,那不是一期就能完成的,你丫花晨雨嘴上損一損,後期再剪輯下視頻,玩一手混淆視聽,渾水摸魚就行了。
怎麼還上手了呢。
而劉大中嘴角抽搐一下,保持漠然的態度,既不顯得嚴肅,也不故作輕鬆:“騎虎難下,順其自然。”
賴創興歎息一聲,點點頭,安排下去。
此時的直播間內,網友開始瘋狂調侃:
“窩草!想打牧塵的臉?你是哪個嗎?”
“壞菜了!淘寶的耳塞賣斷貨了!”
“我得把我家狗子牽走,否則它會以為祖宗在呼喚。”
“牧塵的粉絲真是冇素質,我家花花唱歌不好聽?你們唱歌好聽?”
“樓上的,法式按摩多少錢啊?”
“諸天神佛聽我令,誰敢做法,給我滅!”
現場內。
薛之遷一臉迷糊的看著舞台,悄悄和譚偉偉說道:“這是劇本嗎?”
譚偉偉瞪大眼睛,難以言喻的錯愕讓他無法將視線從花晨雨身上移開,語氣不穩的回道:“不……不知道,導演也冇說啊。”
薛之遷不陰不陽的一笑,輕描淡寫說道:“如果是劇本,那就太精彩了,必然要上熱搜,我一會得搶搶戲。”
譚偉偉:???
而那櫻在一邊眼中泛起了不易察覺的看好戲的神色。
此時此刻。
舞台之上。
牧塵口鼻中長長的噴出一股灼熱氣流,質問:“你要用我的歌,換一種唱法?”
花晨雨不置可否:“我要教教你如何唱歌。”
就在眾人以為牧塵不會給花晨雨打臉的機會時。
牧塵會心一笑,欣然同意了!
全體人員震驚。
這……
明明是花晨雨咄咄逼人,牧塵竟然還讓他利用自己的歌演繹唱法?
牧塵不怕被打臉嗎?
現場響起一陣噓噓聲。
直播間內更是爆炸:
“唉唉唉?這劇本不對啊!”
“牧塵怎麼了?憑什麼讓花晨雨唱自己的歌?”
“我靠了,牧塵是不是冇聽說過花晨雨啊,雖然這傢夥愛做法,但也是有一定實力的,萬一比牧塵唱的好,這若是流傳出去,網民還以為這首歌是花晨雨唱的啊!”
“糊塗啊!”
“我懂了,牧塵怕花晨雨開壇搞他。”
“嘶~~娛樂圈這麼恐怖嗎?”
“連養小鬼都有,花晨雨還是玩的太低級。”
“花花加油啊!大家快做好剪輯,精彩打臉呼!”
此時此刻。
舞台之上,牧塵已經站到一邊。
花晨雨信心十足,手中抱著吉他,調音之後,衝著現場各位觀眾點點頭。
隨後便是彈起前奏。
這一彈,牧塵也是一愣,花晨雨真是有兩下子,還真的在調上!
接著。
前奏結束。
花晨雨開唱了:
“一九八四年莊稼還冇收割完
女兒躺在我懷裡,睡得那麼甜
今晚的露天電影,冇時間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縫紉機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鄰居家再借點錢
孩子哭了一整天,鬨著要吃餅乾
藍色的滌卡上衣,痛往心裡鑽
蹲在池塘邊上,給了自己兩拳”
好傢夥,這一唱。
直接全場觀眾和直播間內的網友嚇的七魂滿天飛,三魄遍地滾。
高音不是高音,那是生鏽的發動機噴吐著黑煙,那是嘶鳴,是尖叫,是地獄降臨!
牧塵感覺有一列火車在自己身上反覆碾壓。
花晨雨在唱歌時,總是喜歡眯著眼睛,那集中全身之力造型,更像是在誇張的上廁所。
特彆是在“給了自己兩拳”這段歌詞上,花晨雨可是深情演繹,真懟自己胸口啊!
差點咳血!
現場的觀眾紛紛咽咽口水,扶著額頭,默默無語兩行淚。
父親的形象如同山崩一般……一去不複返。
而直播間的人氣值瞬間下降幾十萬!
網友們都慌了,頭皮發麻:
“乖乖,刮鍋挫鋸驢叫喚!”
“我擦,今晚得做噩夢啊。”
“尼瑪,這是父親?這他媽是鬼父吧?”
“無法直視這首勾起我回憶父愛的歌了,我隻想被皮鞭抽打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麻煩花晨雨放過全國的爸爸們吧。”
“我隻能說,肺活量蠻大的。”
“完了完了,父親的形象都毀了。”
“毀童年係列。”
“鬼畜區UP駕到!”
“不要瞎說,我家花花唱的非常好,這樣的父親才鏗鏘有力啊!”
“就是,一群不懂音樂的土狗。”
直播間,雖然大部分網友都尿遁了,但依舊有花晨雨的粉絲堅守陣地,鼓掌叫好。
此時此刻。
舞台之上。
花晨雨終於演唱完畢,他展開雙手,準備燈光師給自己打光,迎接最後的掌聲。
但燈光師早他媽嚇尿了,這首《父親的散文詩》在他耳中已經變成《父親的作死詩》
燈光師,被支配了!
而其他人包括薛之遷,譚偉偉,那櫻,李亦非,導演組的劉大中,賴創興和主持人小青,麵色皆是駭然。
內心哀嚎:天呐,如何我們有罪,請法律製裁我們,為何要讓花晨雨來報複我們啊!
花晨雨等了半天,也不見燈光打下來,氣惱的哼了一聲。
“這,才叫演唱!”
花晨雨鏗鏘有力,得意滿滿的對著牧塵進行教育。
此時的主持人小青想解圍,趕緊把花晨雨弄下去,後麵還有選手等待著。
剛要說話。
卻聽見牧塵摸著下巴,問道:“我想請問下,你那邊正常唱歌判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