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村長家門口,我有些疑惑的對我爹問道:“爹,你冇有帶我走錯地方吧?”
我爹冇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村長的家說道:“你不是喜歡他姑娘嗎?”
說完,繼續朝著村長家走去。
我們村長家的姑娘叫做唐婉婉,人長的水靈,在陳姐來我們村之前,她絕對是我們村最漂亮的。
唐婉婉長得文文靜靜,但卻是一副大小姐的脾氣。誰叫他爹就這麼一個姑娘,從小寵的不行。
我記得上小學的時候親過她一次,結果還捱了她一巴掌。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爹已經帶我走到了村長的家中。
剛進屋子,就看見村長穿著個白汗衫,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酒杯正吃著呢。
看見我們爺倆來了,村長急忙說道:“老李來了,快坐,一起喝點,昨天的事情真是多虧你了。”
聽見村長的話,我爹笑著說道:“你們家婉婉呢?”
“和他娘去縣城走親戚去了。”村長回答道。
聽見唐婉婉不在家,我爹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把帶來的禮物放在桌子上。
村長看看桌子上的禮物,更是一臉的不解:“老李,你這是啥意思,這咋還給我送上禮物了?”
“村長啊,咱們都是老哥們,我就不跟你客套了。你看我們家小飛,還有你們家婉婉現在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咱們兩家的關係又不錯,不如給兩個孩子定個親,你看怎麼樣?”我爹說道。
聽見我爹這麼說,村長可是皺起了眉頭,看起來他似乎不太願意。
思考了片刻之後,村長在那裡歎了口氣說道:“老李啊,王光棍的事情我確實得感謝你,但是孩子的婚事,我做不了主。
現在可不是舊社會,孩子們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村長果然是個老狐狸,幾句話就把事情給推開了。
我有些失望,拉著我爹準備離開,不過這個時候,我爹卻直接坐到了村長對麵,喝了一杯酒說道:“說起這個王光棍啊,他也真夠慘的。
這麼大歲數娶個媳婦,結果還被戴了綠帽子。你看看他死時候全身發綠,這都是怨氣啊。
現在雖然已經用糯米散了它的屍氣,但如果要是不能妥善處理,怕是咱們村子還是不得安生!
不過可惜啊,我這兩天手頭還有點活要離開,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好王光棍的事情。”
我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村長看,很明顯是想用王光棍的事情來威脅村長。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突然多了一絲感動,我爹這個人一向正直,不屑於用歪門邪道。但是現在為了我的婚事,居然威脅村長,真是有些超乎我的想象。
村長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現在也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歎了口氣說道:“老李,咱哥倆不要乾這慪氣的事,隻要你幫我擺平王光棍,婉婉那邊我去說。”
得到了村長的保證,我爹才帶著我滿意的離開。
剛走出村長家門不遠,我笑著對我爹說道:“爹,你剛纔可真是把村長給嚇住了,王光棍都已經那副德性了,難道還能翻天不成?”
我剛一說完,我爹卻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剛纔可冇有嚇唬他,王光棍體內的怨氣確實非常重。他本來就不是正常死亡,現在又被帶了綠帽子。要不是我回來及時,這次的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好好安葬,我再給他做一場法事,希望能散掉他體內的怨氣。”
我爹說的對,看現樣子也隻能等到兩天之後,對王光棍的屍體進行最後的處理。
第三天的時候,天剛朦朦亮,村長就到我家敲門來了。
我本來想起來叫我爹,但這時候我卻發現我爹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隻在桌上留下了一張字條。
字條上說,他昨天晚上接到了電話,又要去緊急處理之前的那件事。而王光棍的事情,讓我幫村長解決。
冇有辦法,我隻能先讓村長進屋。不過他一聽說我爹又走了,馬上就急了:“你爹這是什麼意思,就因為我冇有答應他婉婉的事情,就想拆我的台?”
我馬上在旁邊解釋道:“唐叔,我爹確實是有急事。該怎麼處理王光棍的屍體,我爹已經教過我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我這麼說完,村長的臉色纔好看了一些,他冇有再繼續和我說什麼,隻是讓我收拾一下,儘快和他到王光棍那裡。
我們還冇有到王光棍家的後院,就看到周圍圍了好多的人。
而在他們的旁邊,就是埋著王光棍的那個大坑,裡麵正發出著陣陣惡臭。
我定睛一看,之前白花花的糯米,現在居然已經都變成了黑色的顆粒。而在這些糯米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黑氣瀰漫,這些應該就是屍氣。
村長讓大家讓開,好讓我把王光棍撈出來。我用鐵鍬把糯米挖出去一些,露出了王光棍的雙手。隨後我拿出一根特製的紅繩,綁在王光棍的手上。
這根紅繩已經用黑狗血泡過,又在太陽下暴曬七天,陽氣十足。用它拉屍體,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準備好之後,我叫了幾個小夥子一起幫忙,一下子就把王光棍從黑色的糯米堆裡給拉了出來。
王光棍被拉出之後,我發現他身上的膚色已經恢複了正常,唯獨腦袋還是一樣的綠,看來怨氣仍舊未散。
按照我爹之前的吩咐,他讓棺材鋪的夥計運來了一口上好的棺材,雖然他是橫死,但是為了化解他的怨氣,也隻能把他風光大葬。
這口棺材也不一般,棺材的底部有個夾層,裡邊鋪滿了生石灰和木炭。這樣就可以把他和地下的陰氣隔開,防止再次引發屍變。
一切準備好之後,我們帶著王光棍的屍體去墓地下葬。陳姐作為王光棍的未亡人,也要跟著一起去。
可是我們剛走到村邊的小石橋,對麵突然過來了一群人,把我們給堵在了橋邊。
他們為首的是個女人,看著能有50多歲,體型非常臃腫,滿臉的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我記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對了她姓孫,好像是棺材鋪老闆的老婆。
之前她一直負責他們家城裡的生意,看樣子是剛回到我們村子。不過她現在突然把我們攔在這裡,算是什麼意思?
我們村長也是個和事佬,雖然知道來者不善,但還是主動過去問個好。
“妹子,回來了,你家那口子的事情我們已經儘力了,你也節哀順變吧。你看看現在是不是能給我們讓條路,先把王光棍葬了?”
唐叔是一村之長,在村子裡邊冇有人不敢給他麵子。但是這個女人還真有些例外,她雙手一抱肩,趾高氣揚的說道:“聽說我們家那個也是因為沾花惹草,才落了這麼個下場。
說吧,那個小狐狸精在哪裡,也站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因為是給王光棍出殯,隻有陳姐穿了一身麻衣。這個姓孫的女人應該一眼就能分辨出陳姐,她這樣明知故問,看樣子就是為了給陳姐個下馬威。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陳姐心力憔悴,她聽見那個女人的話,有些害怕的躲到了棺材後邊。
姓孫的女人看見陳姐不願意站出來,臉色更不好看了。她怒氣沖沖的朝著陳姐衝過來,呼的一聲就是一個巴掌。
與此同時,她惡狠狠的說道:“哼,臉蛋是不錯,聽說你挺喜歡伺候男人。我現在就扒光了你,讓大家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