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麗欣卻一直坐在床邊,開始對著攝像頭,做出了梳頭的動作。
她對著的那個攝像頭就是正對著床的方位,那個位置是冇有任何鏡子的。
更瘮人的是,她梳頭的動作看起來很像是電視劇裡古代大家閨秀的那種方式,根本不是現代人梳頭的架勢,因為髮型不對路。
那在空氣中比劃著梳的頭,明顯是古代的髮髻樣式。
等到江麗欣對著空氣梳完頭,就邁著小碎步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著,嘴裡還在哼著大家都從來冇聽過的小調。
這樣一直等到了五點鐘的時間,窗外開始濛濛發亮,江麗欣停在了床頭的位置,背對著攝像頭,看著床上熟睡的我,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
片刻之後,她的身體慢慢離開了地麵,雙腳懸空,最後消失在了偷拍攝像頭的鏡頭範圍裡麵。
這種偷拍攝像頭都是對著床,頂多也就是拍到一米多的位置,根本拍不到天花板,剩下的情況就完全看不到了。
接下來就是到早上,房頂上有鮮血滴落下來,我從睡夢中被驚醒,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偷拍的視頻幫我洗脫了殺人的嫌疑,可是新的問題來了:這麼離奇的死法,警方又該如何處理?
我和黃頗被一起帶上車,前往省城的刑警隊接受詢問。
其實根本不用問什麼了,接連遇到這樣的案子,中年刑警也知道這些案子不屬於正常範疇。
但是該走的程式還是要走的,他總不能在那邊就把我和黃頗當場給放了,那樣回頭根本說不清楚,他也會背上私自釋放嫌犯的罪名。
在刑警隊進行的問詢,同樣是走個過場,讓我們兩個把經過敘述了一遍,錄像之後存了起來之後,就讓我和黃頗離開了。
至於江麗欣那邊,江麗欣的手機居然莫名其妙丟失了,警方通過身份資訊查到了她家人的電話打了過去,卻一直都是關機提示,根本聯絡不上。
黃頗在刑警隊又是被嚇得一身臭汗,我出來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臭味。
“以前冇發現你小子有狐臭啊,這是啥時候的毛病?”我忍不住吐槽道。
黃頗愣了幾秒鐘,這才解釋道:“一直都有的,每隔幾年都要去用鐳射燒一下,我這又該去了。”
黃頗這狐臭味道很衝,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當背屍工的原因,居然還隱隱有股屍臭的味道,讓我又忍不住想起了老員工跟我們講的禁忌。
老員工說,背屍工這一行不能做太久,因為做久了身體就會被死氣和屍毒浸染,等到老了的時候,渾身都是毛病。
因為死人畢竟是有死物,哪怕是正常死亡,及時進行冷凍,同樣會有死氣和屍毒,隻是很淡,不好察覺而已。
一具兩具屍體是看不出來的,可背屍工長年累月的接觸屍體,時間久了,死氣和屍毒就會侵入身體,讓人的身體變得很差。
所以背屍工現在都是年輕窮小夥來做,仗著年輕陽氣旺盛,乾上幾年賺了錢,就辭職跑路,去做生意了。
想做一輩子的背屍工,倒也不是不可以,要麼需要本身特殊,就像老林頭那樣的三弊五缺之人,自然不會怕這些。
或者說,這種人本身就過得苦,再多上這些苦楚,對他們來說也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