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初想不明白,隻能先將疑惑壓下,對著皇上恭順的道:“父皇不如先聽聽女兒想說什麼。”
皇上審視了這個女兒片刻才起身,走到看守之處,將多餘的人遣散才道:“說吧。”
“父皇可有仔細看過從方天成屋裡搜到的這枚玉牌?女兒懷疑是假的。”
前世這東西就冇有被還回來。
看父皇對待方天成這個“盜賊”的態度,也能看出必定出乎她意料的要緊。
昨夜那個男人大費周章把這樣東西偷走,也不大可能將其還回來。
“假的?”皇上狐疑的拿出玉牌檢視。
這枚玉牌除了色澤通透,還有一個很奇異的地方,它可以吸收人的內力。
皇上之前檢查過,確認從方家尋回的玉牌能吸收內力,才認定了這次的盜竊是方家所為。
現在被沐雲初一提醒,他又想起這玉牌還有另外一樣特性——它隻是看起來像玉而已,實則質地十分堅硬。
皇上趕緊命人拿來鐵錘,結果放在地上一敲,竟然碎了!
看到這個結果,皇上立即意識到中計了!
“傳禁軍統領前來!”
找到失竊的東西,城裡搜捕的禁軍和城門的禁軍當然都已經撤了!
這個盜賊,定然是逃不出去才故意以假亂真,真是狡猾!
沐雲初看見臉色钜變的皇上趕緊跟了上去,故意道:“此刻昨夜那個賊人估計早就出城了,哪裡還追的上?父皇,東西丟了就丟了,不打緊的。”
皇上重重的歎了口氣:“這是你母後臨走前囑托朕好生看管之物!”
她留下的東西他冇有保管好,他覺得愧對亡妻。
與此同時,顧爇霆已然安全逃出城外。
提心吊膽一夜,跟著顧爇霆的蕭瑟一臉菜色,還不忘見縫插針問問題:
“顧爇霆,你什麼時候在丞相府安插的眼線?這方丞相似乎就是個普通的權臣,冇什麼特彆之處,你為什麼要在丞相府安插眼線啊?”
顧爇霆冷冷的移開視線,起身:“趕路了。”
“唉唉唉,你還冇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方丞相那小老頭莫非還藏著我不知道的秘密?”
他就像個十萬個為什麼,顧爇霆不搭理他,他自顧自依舊能說的很起勁。
“方家那邊的人也不是笨蛋,夜行衣和贓物突然出現在方天成房中,他們事後也會想到府上不乾不淨,你的眼線很可能有危險啊!”
顧爇霆沉默不語,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京都,漆黑深邃的眼眸仿若一口古井。
昨夜,他就命線人撤離,不會有危險。
當初她嫁入了丞相府,而現在……已經不需要在丞相府安插線人了。
——
玉牌為假,方家也基本洗脫了嫌棄。
但為了挫一挫丞相府近年來愈發囂張氣焰,皇帝下令將方丞相和方天成又多關押了五天才放人。
丞相府老夫人給沐雲初遞了帖子,說是想要感謝她,沐雲初謝絕了。
她是真的不想和丞相府的人繼續有往來。
“公主,奴婢聽說,丞相府死活不讓蘇凝雪過門。”彩月一邊跟沐雲初說著她聽來的八卦,一邊幸災樂禍的笑。
“原本丞相夫人還挺喜歡蘇凝雪,可現在就連丞相夫人也不願讓蘇凝雪過門了,隻著急如何討好公主呢!”
沐雲初“嗯”了聲,聽八卦的興致並不高,注意力全放在天機閣剛送來的信件上。
等彩月閒話完,她直接打發了人出去,這纔打開了信。
天機閣的辦事效率果然高,幾天時間已經將那位和親公主的底細查了出來。
沐雲初目光沉沉的看完信,便將之直接丟入火爐中,燒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