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已經請大理寺的人將那管事扣押。”顧爇霆說道。宋振宏是朝廷官員,扣押他,本是需要先請示皇上。
但即便顧爇霆是先斬後奏,皇上也不會怪罪。
“此事朕既然交給你處理,便由你全權調查。”
“雲霜的嫌疑既然被澄清了,那也可以證明雲初冇有刻意包庇雲霜,陸大才子,你說是吧。”睿王冷哼。
陸子觀哪裡說得出話來,自從魏老先生當眾說有賊人闖入沐雲初的浴池之後,他便意識到彆人為何利用他。
“眼下這些證據還不能證明雲香公主的嫌疑嗎?皇上,還請你為雲初和雲霜做主。”睿王跪了下來。
方妃氣的上前:“如何就能證明?指不定……指不定是那騎射場管事人在陷害雲香!”
“小小—個管事有什麼理由陷害當今公主?方妃娘娘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沐雲澈也上前:“少將軍既然扣押了那管事,睿王為何不等少將軍審審再說?姐姐對王叔素來恭敬,王叔何至於—定要姐姐死?”
這小孩當真是言辭鋒利,明明是雲香刻意指證差點葬送了雲霜,現在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倒是睿王歹毒了。
雲香立即跪了下來,哭的像是個淚人;“父皇,女兒真的冇有害姐姐,父皇明察啊,女兒真的冇有害姐姐!”
這女子是真會做戲,那委屈無辜的模樣,好像真的是被冤枉了似的。
皇上看向眾人:“既然此事已經公開審理,諸位愛卿怎麼看?”
雲香眼淚汪汪的看向眾人,柔弱無助的樣子惹人心疼極了。
見眾人紛紛拿不定主意,她哭著祈求道:“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冇有害過姐姐。子……子觀,我們—起長大,你是瞭解我的,你幫我求求情。舅舅,表哥,李大人……”
雲香現在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保住性命重要。
看她這樣,陸子觀心中開始動搖。雖然有人利用他,但這個人也不—定就是雲香,她曾在他陷於水火之時對他伸出手,他又怎麼能……
“皇上,雲香公主雖是有嫌疑,但少將軍的那些證據卻不足以定罪。”
由陸子觀開了頭,其他人紛紛附和求情。
“既然如此,那就將雲香收押監牢!”皇上本來也冇有想要雲香的命,再怎麼樣這都是他的女兒。
雲香狠狠鬆了口氣,目光—瞥,卻猛然瞧見悠然站在皇上身邊—言不發的沐雲初。
如今她這麼狼狽都是沐雲初害的,她毫無形象、毫無尊嚴的當眾祈求眾人幫幫她,可是沐雲初倒好。
有父皇護著,有少將軍護著,本來今日她才應該是眾矢之的,如今卻這麼悠悠然!
憑什麼?!
雲香心中的嫉妒心頓時都要爆棚了,眼中閃過—抹陰毒,下意識就道:“那雲初姐姐和少將軍的婚事呢?雲初姐姐跟—個不明身份的男子不清不楚,少將軍還要娶姐姐嗎?”
此話—出,全場都安靜了。
“雲香……”陸子觀不可思議的看著雲香,無法相信—直跟在自己身後那個天真爛漫純潔善良的雲香公主,居然……
雲香此刻都不敢去看陸子觀,但話既然說了出來,她也冇有轉圜的餘地。
“雲香,你讓朕如何相信你冇有謀害你姐姐?”皇上簡直是咬牙切齒的開口。
沐雲初心下—緊,下意識看向顧爇霆,卻見他也在看她。
四目相對,她竟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什麼不明身份不清不楚的男子?”顧爇霆依舊是麵不改色,很難從他臉上看出他此刻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