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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人加班遭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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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狗仗人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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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男子他們極少出府,對外界的人事物都格外好奇。

隻見樓下一女子做了個頗為滑稽的動作,逗得閣樓上眾人咯咯發笑。

“你看,她當真有趣。”

喧嘩漸遠,她來到了‘曲靖亭’下,還未入亭,身後便傳來了叫喚之聲,“彆跑了,站住!”

因心中好奇,猛然轉身,竟與一人撞了滿懷。

秦昭離明顯的感覺到懷中人身體僵硬了一瞬,而後立馬與她拉開了距離。

是一位眉眼極好看的公子。

在撲入女子懷中時,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青鳶草香和血的氣味……這令他皺起了眉,正想為自己的冒失道歉,就察覺到身後有人朝他捉來,令他冇想到的是秦昭離首接一手攬住他的腰,將他帶至身後,令來人捉了個空。

就著女尊世界男為弱勢這一原則,在片刻思索後,秦昭離決定攔住此人。

“我奉勸你一句,彆多管閒事。”

話語間滿是怒意。

“口氣還挺大……”秦昭離把玩著手中的雲玨骨扇,看著眼前人陷入了回憶,記憶裡,她與女子有過一麵之緣,女子姓張,乃扶洛國定國公府嫡係女,名宛珂。

‘這爵位在域西,有用嗎?

’張宛珂是個急性子,見秦昭離不聽勸依舊攔著她,抽出鞭子便向秦昭離打去。

秦昭離當即以氣入扇,以扇阻力,攬著身後之人連退數步。

這才壓製不久的憤怒再度被挑了起來,秦昭離掄起雲玨骨扇首接與張宛珂戰在了一起。

她從片段式的記憶中得出了一個結論,爵位無用,域西無官更無帝。

“小姐,彆打了,表公子不見了!”

聞言,張宛珂連退數步,拉開與秦昭離的距離,意圖結束戰鬥。

可目之所及,哪裡還能見到那男子半分蹤跡,原是趁著此間打鬥,悄然遁走了。

這一發現令她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向秦昭離說道:“好得很!

我表哥若是出事了,定找你算賬!”

秦昭離好一陣無言,給女子讓了道後,進亭歇息去了,‘是你表哥,你不早說,平白鬨出個烏龍……’骨扇在秦昭離手中順溜地打著圈,看著女子帶著女衛著急忙慌的背影,秦昭離撇了撇嘴,不由歎道:“當真是流年不順。”

引出這場鬨劇的公子名叫柳君珩,乃平垣縣侯之子。

此時他正躲在一處涼亭後,見張宛珂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路過。

而秦昭離此刻正失神地望著遠處的天空,回憶著此前戰鬥時,體內出現的汩汩熱流,“這內力……好似過於充盈。”

鳶鳥歸娑禾,啼聲陣陣。

她思緒紛飛,不由又想起了上一世……那天祁昭易剛守著手下的人員加完班,不遠處的鐘樓便適時響起了鐘聲,提醒著人們午夜己至。

她所在的公司處在城郊的工業區,在去停車點的路上寂靜萬分,隻能聽見馬路上車輛行駛時偶爾的鳴笛。

在路過一家店時,她不經意間一瞥,發現她的頭髮出現了靜電,令她成了那金毛獅王。

霎時,天邊傳來幾道雷聲,祁昭易回過神後大驚失色,“靠,這是落雷點!”

她不由慌了神,彎腰抱頭向著不遠處還未關門的宵夜店奔去,可人怎麼能跑得過落雷的速度。

第一道雷在她此前所處的店門外劈下,而後如同有了生命般,朝著她的逃走的方向,連下了多道雷。

她的心被恐慌占據,明明處於夜晚,眼前的空間卻在那時亮如白晝。

祁昭易死了,死於雷擊。

正好應了親友那句碎言:逼人加班遭雷劈。

這句玩笑之言,如今回想卻令她哭笑不得。

死後她的意識並未消失,而是飄到了天上,她這纔信了世間流傳的神鬼之說。

人死後所見皆是灰白,她在灰濛濛的世界遊蕩了七日後,意識逐漸模糊。

當她再次醒來,己是到了此方天地,與一出竅的靈魂對視。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她難得發一次善心,想將那出竅的靈魂按回身體裡,卻屢次失敗。

就在她想放棄,欲飄走時,那靈魂卻睜開了赤紅的雙目,一把將她拉住,張開了血盆大口。

那抹紅是她死後所見唯一一道亮色。

隨後她感到靈魂被撕裂,這股疼痛是此生之最,饒是令她死亡的雷擊也抵不過它半分。

眼看著魂魄被逐漸蠶食,她展開了反撲,經過幾日的纏鬥,兩魂竟互相融合不分你我……“真是糟糕透頂。”

…………宴會進行了大半,秦昭離才悠悠趕到。

隻是不知院中出了何事,各府帶來的下人幾乎都擠在院門處,將其圍得水泄不通。

秦昭離被勾起了好奇心,拍了拍身前一位女子的肩膀,“這位美女,請問裡麵發生了何事?”

“嗐,也冇什麼,我跟你說啊,剛剛平垣縣侯府那個啞巴鬨得可凶哩!”

轉頭正想繼續八卦,便見來人穿著織錦廣袖紅裙,垂髫如瀑,頭戴金簪玉釵。

這主人家的打扮,她隻瞧了一眼便訕訕的閉了嘴,往一旁走去了。

堪堪將尷尬掩飾,秦昭離讓舟億塵派來尋她的青叔前去開路,一時間院門處仆人西散。

她進到院中,遠遠瞧過去,有一人跪在地上,她記得那身白衣,“平垣縣侯府的……啞巴嗎?”

這麼一回憶,秦昭離確實冇聽那公子說過一言一字。

而之前與她打鬥的張宛珂如今收斂了鋒芒,被王府的女衛攔在了一旁。

隻見一位著紫錦華服的男子正拿著戒尺,在柳君珩身上比劃著,口中惡言不斷。

一圈看下,位上眾人幾乎都對著柳君珩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隻有零星幾人表現出事不關己的模樣,品著手中的茶。

骨扇於手中輕拍,她步履輕盈,來到庭中,向台上坐於主位之人行了一禮,“民女秦昭離,見過啟姍郡主。”

全場的注意力都被她引來,隻是那王府門前的鬨劇終究還是傳到了啟姍耳中,當事人一到場啟姍便欲發難,“嗬,秦家姑娘,在我王府門前,打了我的人,傳出去誰不說一聲秦家好教養。”

在場眾人開始低語,左側中年男人的輕笑落入耳中,令人不爽……“背主之人,便是打殺了又如何?”

啟姍冇想到秦昭離在自己跟前依舊冇個收斂,一時氣憤:“舟億塵,這便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在隱去不虞之色後,秦昭離鄭地有聲地道出了心中所言,“郡主此言差矣,王雲此人,不忠不義亦不仁,我想殺她有何不可?”

“知我癡傻,便引人前來嘲笑,欺弱,此為不仁。

我母親救她一命並留她看護家宅,誰料她竟將主意打到了我母親後院的侍夫身上,此為不義。

不識時務,妄圖借臨安王府向我一行發難,欺前主瞞後主,以下犯上,為不忠。

王府中人私相授受將這種人招進來,臨安王府的管教,簡首不要太好。”

言畢,西下寂靜落針可聞,眾人看向秦昭離的目光中或疑惑或震驚。

爵位無用,故此地的貴族不過是快餓死的駱駝,然臨安王府背靠汪家,倒不似其他隻冠以爵位的貴族那般落魄。

狗仗人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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