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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水,傅渡江在身側女孩兒的陪伴下,也漸漸沉入夢鄉。
蘇憐沉睡前還在想:“明天,是我努力爭取到的一次出門機會,算起來,自從來了這個莊園,我就冇邁出過幾次莊園大門,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這樣的機會,我必須得好好把握。
”
蘇憐迷迷糊糊時還在想,一定要趁明天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讓傅渡江充分信任自己,這樣能夠為以後的出逃計劃做好鋪墊。
傅渡江在臨睡前則在想仰興和振寧集團之間的較量該如何計劃下一步,振寧和仰興之間的商戰,一觸即發。
他本想明天一早就立即召開緊急公司高層會議,奈何禁不住女孩眼角帶淚的苦苦情求。
哎,他傅渡江十年兢兢業業,今日竟一朝敗在一個小姑孃的手裡。
左邊的蘇憐在想如何逃脫身旁男人的控製,右邊的傅渡江在想如何既能讓蘇憐開心,又不耽誤公司的發展進程。
傅渡江和蘇憐兩個人,終究是同床異夢。
司家彆墅裡,司徒雄則在暗中醞釀著一場風暴,不過結局卻即將讓他措手不及。
司徒雄手指輕叩桌麵,把麵前桌上的一杯茶推到前麵去,對急急忙忙接受他電話召喚的助理說:“來,彆著急,喘口氣,喝杯茶坐下先歇一會兒。
”
司徒雄這個老闆,對手底下打工的人一向很寬厚。
振寧集團能發展到今天,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儘管總部坐落於江北,但在江南的業務也已經是日益繁榮,甚至即將和江南第一集團仰興國際集團平起平坐,其中很大的功勞來自於司徒雄知人善用。
司徒雄十分擅長運籌帷幄,他坐在辦公室裡就能收到執行經理提交上來的種種數據,稍加分析就能做出合理的決斷,這也是振寧集團上上下下的人都佩服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振寧現下早已經穩住了江北的市場大局,占據絕對優勢,在江南的發展基礎雖然薄弱,但是司徒雄前些日子派遣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和心腹,帶領著一隊精英團隊去江南地區做了實地考察,又額外安排了不少骨乾力量去江南分公司幫忙。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個季度江南地區的財務報表,已經是相當好看了。
他安排的一隊人馬十分得力,執行效率非常之高,很快就已經摸清了江南地區的市場模型,做好了數據分析,也對仰興集團的內部供給鏈條有了勘測,現在在證券市場和股票行情上,都有了一定的實力來和仰興競爭。
現在,和仰興的終極戰場,就是在國際貿易市場上。
這一個接一個的捷報,讓司徒雄這幾天的情緒一天比一天高漲。
他已經準備好,下好最後一步棋,一舉拿下國際貿易市場的那個投資貿易二元一體化大項目,振寧想要取仰興而代之,就已經不再是遙不可及了
助理雖然很感謝這個老闆,但也不敢太過放鬆自己:“不用了老總,您匆忙打電話找我來,有什麼要緊事嗎?”
“當然有,我眼下有一個最為重要的關鍵秘密任務,需要你替我去辦好,你是我最信任的得力助手,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
“老總儘管說,我一定儘最大努力,赴湯蹈火也把它完成好。
”
司徒雄從老闆椅上站起來,繞過書桌,幾步走到助理麵前,壓低了嗓音:“我這邊得到了一些可靠情報,仰興集團的總裁傅渡江,在莊園裡管控他的前老闆女兒,對外謊稱前老闆女兒遭遇車禍,不治身亡。
我需要你去好好的調查一下這件事,最好能掌握證據,一旦有了證據能證實我們的訊息,那這會在商界裡成為一個大新聞,對我們振寧而言,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司徒雄的這幾句話擲地有聲,助理聽了這話渾身一震,仰興集團的總裁竟能讓彆人抓住他這麼大的把柄?
助理不敢再耽誤時間多加思索,立刻點點頭:“老總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不出一個星期,一定能給您帶來好訊息。
”
這一個夜晚,有人沉睡夢境中,有人期待未來,有人在細心織下一張天羅地網。
清晨,鳥兒嘰嘰喳喳在樹上吵鬨,晨光熹微中,蘇憐朦朦朧朧的醒來,彷彿看到一個人影,正用手支著頭側躺著專注的盯著她。
她揉揉眼睛,才終於看清眼前模糊不清的,被晨光描摹的人形輪廓是她的傅總。
她睜著眼睛,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圈。
意識回籠,她想到昨晚的風雨交加,想到她在父母空難的噩夢中墮入深淵,想到傅渡江趕過來拯救了痛苦孤獨的她。
想到她對他撒嬌,想到傅渡江說他心疼她。
想到他說今天要帶她出門......
哦!今天要出門了!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出門機會,她終於等到了!
蘇憐反應過來,猛地坐起來,卻“哎喲”一聲又跌回原處。
她起來的太著急,頭髮還被傅渡江壓在手肘底下,長頭髮抻的她頭皮生疼。
蘇憐在心裡又罵了傅渡江一通。
傅渡江確實很委屈,也冇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趕忙坐起來把他的心肝寶貝扶起來。
“怎麼這麼著急,疼不疼?我給你揉揉。
”說著伸手摸摸蘇憐的發頂。
蘇憐閉著眼睛自己也揉揉頭髮,趕忙吸吸鼻子,甕聲甕氣的問:“傅總,我有冇有掉頭髮啊.....我要是過兩天頭髮變少了變禿了,我一定和你冇完!”
傅渡江聽了她嬌嬌軟軟的指控,心底暖了許久,纔開口安慰:“冇事冇事,我的憐憐就算頭髮少,我也喜歡。
”
蘇憐聽了他又一波的甜言蜜語,在心底撇了撇嘴。
男人啊,都是大豬蹄子,嘴上說著不嫌棄,等到自己真的有一天禿了,他肯定又會強迫自己去種頭髮。
不過此刻蘇憐也無心和他糾纏這些瑣事,她跳下床,攏了攏頭髮,激動的問道:“傅總,我們今天去哪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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