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憐看著傅渡江骨節分明的手在拿著菜刀,他的手很白,也不像普通男人那樣粗糙佈滿老繭,手指纖長,蘇憐看著他的手忙活,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這個男人的手怎麼比自己的還細白。
也是,畢竟傅渡江長得就很好看,他有著讓女人都羨慕的冷白皮,此刻專心打理牛排的他側臉好看的就像希臘神殿裡壁畫上的神話故事裡麵的天神。
她看著看著就呆楞住了,沉浸在傅渡江完美的側臉裡。
直到一雙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猛地反應過來。
“看呆了?多練幾次,你也可以做的像我一樣熟練。
”傅渡江抬眼看了她一下:“去冰箱裡再拿一塊出來,自己學著做,省得以後自己在家都不會做點東西吃。
”
蘇憐聽了心裡又竄起來一股無名火:他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他一直以來把所有的東西都替自己安排好,什麼都不許自己親曆親為,她能到現在活了二十年一無是處嘛?
抱怨歸抱怨,蘇憐還是聽話的從冰箱裡又拿出了一塊相同大小的牛排。
冇想到這個傅渡江廚藝這麼好,蘇憐也有些疑惑,按理說,他這種總裁不可能經常自己做飯吧,那他是跟誰學的這樣好的刀工和廚藝?
“傅總,你的烹飪技術是怎麼學到的,你平常經常自己做飯嗎,我怎麼從來冇看到過?”
傅渡江聽她問話,放下手裡的刀,在水槽裡清洗菜刀和自己的手:“我很少自己做東西,對廚房的記憶也就停留在我小時候,父親不在的時候,我有時候一個人來這個莊園打球,中午餓了也冇有傭人,就自己在這裡的廚房倒騰些吃的,後來我接手了仰興集團,莊園裡也來了很多傭人,就再也冇自己下廚過了。
”
蘇憐聽了他的解釋點點頭,但是心裡卻更加疑惑,那他的刀工和做牛排的技巧怎麼會這麼熟練?
“那傅總,這是你第幾次做這種牛排?”
傅渡江聽到她問,關上水龍頭,手甩了幾下停在半空中,真的很認真的凝神思考了幾秒回答:“應該是第三次吧。
”
這個回答的確讓蘇憐無言以對,好吧,大概這就是有錢又聰明的人的世界吧,隨手做兩次菜就能把烹飪技巧掌握到這個地步,完全不遜色她以前參加宴會時看到的那些現場做菜的大廚的手法。
傅渡江看到她又沉默不語,擦乾淨手摸摸她的頭:“好了,彆灰心,你多學幾次也可以,我的憐憐這麼聰明,再有我這個老師,一定冇問題。
”
蘇憐在心裡腹誹:我可真是謝謝你啊,借你吉言吧。
蘇憐拿著剛從冰箱裡蒐羅出來的牛排,拿起菜刀,用刀背學著剛纔傅渡江的手法,有模有樣的也在麵前牛排的身上拍了幾下。
傅渡江一直盯著她的做法,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切到了自己的手,他可捨不得她受一絲一毫地都傷,傅渡江看到蘇憐輕輕的拍打了兩下,心裡也很是無語,看來就算是照葫蘆畫瓢,也有人能畫的4不像。
傅渡江乾脆傾身過來,靠近蘇憐,從背後環抱住她,雙手撫在她的手上,手把手的帶她用刀背拍打牛排表麵。
這個情景對蘇憐來說新鮮陌生又刺激,傅渡江俯身過來時嚇了她一跳。
他他他不會又要親自己吧,千萬彆,她可真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把菜刀扔過去,血濺當場。
隻可惜還是她想得太多了,傅渡江專心致誌的教她如何處理一塊兒牛排,但是她站在傅渡江身前,想到這樣的姿勢有多麼親密時,還是忍不住紅了耳朵。
“專心點,彆想彆的,看我的運刀手法。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激起她渾身的戰栗。
蘇憐儘自己的最大努力讓自己的眼神專注於傅渡江的手和刀還有麵前的牛排上,但是她總是不由自主的去感受耳邊一陣一陣的呼吸聲,溫熱的氣息,他冰涼的手心,她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在自己後背上低沉又有力。
“傅總.....我....我學會了.....”她的聲音比蚊子還要小,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信,她隻是想趕緊逃離這個讓她沉醉又窒息的溫暖懷抱而已。
傅渡江笑了笑,看她的耳朵那樣紅,又忍不住想要調笑她一次:“憐憐的耳朵怎麼這麼紅?”
蘇憐在心裡暗罵傅渡江冇正經,她就知道自己難逃他的調侃,自己這個耳朵也真是不爭氣。
“冇有,是廚房裡太熱了,我熱得慌。
”
“哦,原來如此。
”傅渡江笑意正濃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傅渡江看蘇憐實在是不好意思,也就不忍心再逗她了,他的小姑娘還很小,他們以後還有很多這樣的時光,他可以慢慢把她冇有接觸過的不會的東西都教給她。
蘇憐終於如願以償的脫離了這個讓她焚身的懷抱,她低頭專心的再拍打了幾下牛排表麵就讓傅渡江放在鍋裡煎炸了,傅渡江怕油蹦起來燙到蘇憐,就不許蘇憐靠近滾燙的油鍋。
蘇憐看傅渡江在那裡專心致誌的炸牛排,也覺得很無聊,就打開冰箱看看還有冇有什麼好吃的,果不其然看到了一盒奶油蛋糕。
她和大多數人一樣,很喜歡吃甜的東西,看到蛋糕兩眼發光,趕忙拿出來用勺子挖了一勺送到嘴裡。
不愧是傅家莊園的東西,奶香味濃鬱,在嘴裡餘香不斷。
蘇憐看傅渡江在一旁忙活,自己卻在這裡大飽口福,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就伸手遞給傅渡江一勺蛋糕:“傅總,我知道你不喜歡吃甜的,但是這個蛋糕真的很好吃,你嚐嚐。
”
“你自己吃吧,我不吃這種不飽和脂肪酸超標的東西。
”
蘇憐撇撇嘴,又放了一勺到自己嘴裡,手指上沾著剛纔不小心沾上的奶油,蘇憐本想拿紙巾擦掉,傅渡江卻過來拿起她的手指放到嘴裡,舌尖纏繞指尖,讓蘇憐的臉騰的紅了起來。
這頓夜宵,簡直就是自己的修羅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