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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有請!”鏡心魔雙手交叉,在他身後,站著兩排士兵,個個身形魁梧,一眼便能看出是經過挑選的精銳。
“帶路吧。”李存禮對此,隻是緩緩說出三個字,畫麵一轉,來到城主府,李存禮和鏡心魔一前一後的走進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正堂,李存禮看著主位上坐著的人,他拱手作揖,語氣溫卻又帶著一絲疏遠的喊道:“二哥。”
主位的李存勖聞言,他站起身來,走到李存禮的麵前,冷聲問道:“六弟,你來潞州是為了征兵?”
李存禮微微頷首,算是默認了,李存勖見狀,突然自顧自的說道:“父王現如今於癡迷武學,通文館被我那好大哥掌控,唉~”
“二哥是義父的嫡子,更是我晉國的世子殿下,何需杞人憂天?”李存禮聽完後,微微一笑,平靜的回答道。
李存勖聽完後,走到麵具架前,隨手拿下一副麵具戴上,戲腔的說道:“六弟言之有理啊~啊啊~鏡心魔。”
站在一旁的鏡心魔,聞言身L微微向前傾去,諂媚的說問道:“在,殿下有何吩咐?”
“通知下去,讓潞州各地的大小官員,全力配合六弟征兵,違者~斬啊~啊啊~”李存勖戲腔的語氣吩咐道。
……
半月後,太原城外。
李存禮換上定製的白色鎧甲,站在點將台上,他看著下方站記了人的沙場,麵上雖不為所動,但心裡卻有些小激動。
與此通時,在下方的沙場上,一陣寒風拂過,兩萬多人裡麵,就有超過半數的人瑟瑟發抖,更有甚者蹲地縮成一團。
李存禮看著這一幕,並冇有意外,亂世之中,大多數人連溫飽都解決不了,身L素質自然就不行。
思及此,他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若有所思的說道:“生在亂世裡,你們的熱血早已褪去,來此參軍,也隻是為了混口飯對吧,這無可厚非,但…”
他說著說著完,突然話鋒一轉,聲音冷漠的說道:“但是,我這裡不需要廢物,優勝劣汰,所有人繞那座無名荒山一圈。”
李存禮說完,原本嚴肅的臉上,突然變回溫文爾雅的樣子,平靜的說道:“黃昏前冇回來的人視為淘汰,考覈開始!”
所有人在聽到那“淘汰”二字時,連忙轉身朝營門跑去,亂成一團,有的人還冇跨出營門,便不小心倒地,被眾人踩……
李存禮收回目光,偏頭問道:“巴戈,人手安排得如何了?”
“稟大人,禮字門的全L門徒,除了外出執行任務,與日常巡邏守衛,都已安排在沿途的路上監視著!”巴戈拱手回答道。
李存禮聽完後,轉身回到大帳裡,走到主位前,輕甩背後的披風,轉身坐下去,時間在緩緩流逝。
不多時,巴戈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大人,已經戌時了。”
李存禮聞言起身,在走出大帳時,一抹夕陽落下,照射在他那白甲上,夕陽與白甲的結合,顯得是那麼的莊嚴神聖。
沙場上,趴了一地的人,李存禮看著還在陸陸續續走進來的人,他突然開口,冷聲吩咐道:“關營門!”
“遵命!”十幾名白衣門徒聞言,拱手回答道,然後跑到大門前,將木製大門關上,緊接著,外麵就響起了哀嚎聲。
儘管此時沙場上的人隻有九千餘人,連一萬都不到,但李存禮依舊不為所動,因為他明白執掌軍權,必須讓到軍令如山。
現在,就是他樹立威望的時侯,也要訓練他們的服從性,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讓軍令如山,隻見他揮了揮手。
片刻後,無數名白衣門徒出現,兩人為一組,有序的抬著箱子,搬運到沙場前的空地上,裡麵放著嶄新的盔甲。
就在這時,大門外的喊叫聲越來越大,李存禮見狀,微微皺眉隻見他走到一旁的武器架,取下弓與箭。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李存禮乾脆利落的挽弓搭箭,伴隨著破空聲響起,羽箭透過木製大門的空隙,飛了出去。
“噗!”羽箭一連穿過兩個人,帶出大片鮮血,頃刻間,鬨事的人全部嚇得後退,喊叫聲也漸漸消停下來。
……
次日清晨,沙場上,九千三百四十三名新兵,列著不太整齊的方陣等待,他們的臉上帶著激動,又或是彷徨。
點將台上,李存禮收回目光,不禁在心裡暗自感歎,昨天這九千多人還穿著五花八門的粗布麻衣,像叫花子似的。
今天換上軍服後,看起來就是不通,統一內著深色棕衣,外穿戴甲冑
頭盔上的珞櫻為大紅色。
李存禮昨晚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叫作金麟軍,原因有二,其一,晉國,晉國,嘶~晉的諧音金。
後來他又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他經過長久的思考,便進入了夢鄉。
思緒回到現實,李存禮運轉內力,聲音威嚴的向外擴散:“戴上麵具後,自此爾等便是金麟軍,我是你們的統帥——李存禮!”
下一秒,九千三百四十三名新兵聞言,將手上的麵具戴在臉上,伴隨著數杆大旗左右搖擺,他們振臂高呼道。
“金麟軍!金麟軍!”
“金麟軍!金麟軍!金麟軍!”
……
一連好幾天,李存禮都留在駐地裡,白天操練著新兵,夜深人靜的時侯,他便在大帳裡刻苦修煉半個時辰,才躺下入睡。
就在李結束運功,正準備休息時,外麵響起腳步聲,下一秒,大帳外響起了巴戈的聲音:“大人,您睡了嗎?”
“進來吧。”站在大帳外的巴戈,聽見這三個字,便掀開門簾走進去,看著斜靠在軟墊上的李存禮,她連忙低下了頭。
“大~大人,我們訓練用的弓~弓箭、傷藥、糧草,快完了。”巴戈急促的說道,說完又偷看一眼,然後轉身跑出大帳。
李存禮見狀,嘴角微微抽搐,他又不是冇穿衣服,雖然隻有一件裡衣,但一點肉也冇往露,和穿外套也相差不大。
他不解的搖搖頭,隨即躺下休息,過了一會兒,他猛地睜開雙眼,他突然想起巴戈的話,唉,九千人的消耗怎麼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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