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個小傢夥冇再說什麼,顧寧願鬆了口氣,“那你們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待會兒咱們就辦理退房,搬到新房子那邊去,姑姥姥已經幫咱們找到住處了。”
“好的,媽咪。”
三小隻奶聲奶氣迴應,乖巧去收拾行李。
一小時後,整理完畢,顧寧願帶著他們,準備離開。
結果剛出門,就見隔壁房門也開了。
慕言一臉焦急,從房內走了出來。
三小隻見狀,立刻打招呼,“助理叔叔,你好呀,又見麵了。”
慕言聞言,頓住腳步,勉強回道:“是你們啊?你們好!”
星寒向來細心,瞧見他臉色有點不對,連忙詢問,“助理叔叔,你看起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星寧想到什麼,擔憂地問:“是不是帥叔叔生病了?他昨天看起來就很不舒服的樣子。”
慕言聽了,被迫停住步伐。
本來,關於他家爺的行蹤和情況,不宜向外人透露。
可眼前這三個小傢夥一臉擔憂,他猶豫了下,不忍心隱瞞,還是回道:“發燒了,已經叫了醫生,還在趕來的路上,我剛打算下去等人!”
“助理叔叔,讓我媽咪幫忙看看吧,她也是醫生!”
“對,我媽咪醫術很厲害的。”
寧寶拉著自家媽咪的手,近乎央求地說道。
顧寧願:“……”
自家寶貝還真是會給她找活。
不過,這倒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她可以趁機看看他背後的紋身。
於是,顧寧願道:“我可以幫忙。”
慕言卻有些遲疑。
自家爺的情況特殊,發個燒,都能要去半條命,平日有專用的醫療團隊。
這讓不明情況的人來看,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不過轉念想到昨天寧寶這小丫頭為自家爺紮針的情形,再加上眼下情況確實緊急,慕言隻能同意。
“那就麻煩你了,要是實在棘手,就不要勉強。“
顧寧願頷首,跟著慕言進了隔壁套房。
這會兒,男人正安靜地躺在床上,閉緊了眼眸,俊美到妖孽的麵容,泛著不自然的紅,模樣看起來很虛弱。
三小隻見狀,心都揪起來了,連忙拖著媽咪過去,“媽咪,您快給看看。”
顧寧願瞥了男人一眼,暗道:睡著的時候,倒是和善了不少,冇有昨晚那冷厲的模樣,看著順眼多了!
她在床邊坐下,也冇浪費時間,迅速為他把脈。
不一會兒,她好看的眉頭,直接皺起!
這男人,脈象微弱、混亂,看著彷彿隨時要斷氣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的發燒!
顧寧願不信邪,把得更仔細一些,然後,又伸手撥了下薄靳夜的眼皮。
片刻後,她麵色轉為凝重。
這人……情況簡直糟糕至極!
身體被摧殘得已經快要油儘燈枯了,一場發燒,能要他半條命!
顧寧願看到這情況,直接鬆開手,冇好氣道:“人都這樣了,還不趕緊送醫院急救,是打算等他嚥氣嗎?”
慕言一聽,大驚失色,“這話什麼意思?我們爺他……”
三小隻聽了,臉色也是微變,“媽咪,很嚴重嗎?”
“當然嚴重了!他本身體質就不好,看著像是被什麼不好的藥或者毒,摧殘過身體,已經快不行了,平時不感冒發燒還好,一發燒,簡直就是催命符……”
顧寧願語速極快地說明薄靳夜的情況。
慕言聞言,心‘咯噔’一下,直往下沉。
素來沉穩的性格,轉為慌亂,“那怎麼辦?現在送醫院嗎?我家爺很久冇發燒了,一直都小心翼翼養著身體的……他是不是有生命危險?”
“現在送去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現場施救!”
顧寧願也不廢話,當即吩咐慕言,“幫我把他衣服脫了,速度。”
慕言還是第一次見到用鍼灸退燒的,隻是這會兒醫療團隊還冇到,他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很快,他將薄靳夜的衣服脫掉。
顧寧願取出醫療箱中的鍼灸包,轉身看到的就是男人緊實的胸膛。
救人要緊,她暫時顧不得去檢視背後的紋身,開始施針治療。
她下手的速度快,幾乎不怎麼需要看,便能找到穴位。
若是現場來一個懂行的人,絕對能看清,顧寧願紮的地方,幾乎都是人體最不能隨意亂動的穴位。
一旦有任何失手或者意外,就會出大問題。
而且,顧寧願治療的,壓根也不是發燒。
而是穩固住男人的身體情況,先把那即將散儘的一口氣,拉回來。
至於其他治療,得等人醒了,才能進行!
大約十幾分鐘後, 床上的男人身上,已經紮了近三十根針。
直到這時,顧寧願才停下來!
慕言見狀冇連忙問道:“醫生,我家爺……會冇事吧?”
他擔心得心臟都快爆了!
要是自家爺有什麼差池,自己以死謝罪都不夠!
顧寧願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等半小時,應該可以醒來。”
慕言倒是不敢全部放心,心裡想著,醫療團隊怎麼還冇到!
念頭才落,門鈴終於響了。
他立馬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薄家專用的醫療團,總的七八個人,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神色嚴肅。
為首的年輕女子,瞧見慕言後,立刻詢問,“七爺怎麼樣了?”
“在裡麵,你們先進來再說。”
女人領著身後幾人進來。
眾人已經做好了開始搶救的準備,結果剛靠近床,就瞧見床上男人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銀針。
“這……是怎麼回事?”
女子眉頭當場一皺,愕然詢問。
慕言解釋,“剛纔情況緊急,恰巧隔壁有個醫生,就請她幫了忙……”
說話時,他指了指不遠處沙發上的顧寧願。
女人聞聲看去,眉頭皺得更緊,臉上浮現出不讚同的神色。
“慕言,你太亂來了!七爺的身體情況多特殊,你不是不知道!你竟敢讓一些不知哪來的野醫生,為他治療!你就不怕他有個好歹嗎?!”
她話說得非常不客氣,語氣甚至夾雜著一點不屑。
顧寧願聞言,黛眉上挑,眸色淡淡。
野醫生?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