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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荷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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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夕:青雲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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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堯青帶領的軍隊,一路從軍營出發,路過西水山,首往敵軍。

不過這中間要過稻豐村,這村子房屋密集,戶戶相通。

從村裡通行怕有誤進程,隻好繞路而行。

一路上譚堯青都小心謹慎。

細細觀察著路過的地方,始終冇有什麼端倪。

是好事,不過……物極必反。

……譚堯青看著山前的火光,停在了山石後麵,示意軍隊停下。

一同隨行的小將軍發問:“主帥,可是要稍作休整。”

譚堯青感歎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年紀輕輕就被封將軍的。

前方甚至連到山的山坡都是一片漆黑。

這裡的地勢隱蔽,從幾天前的地勢勘探來說,前方無疑就是敵軍軍營了,那點星火必然就是敵軍的望塔,而這軍營嘛,就隱藏在山體後麵。

“吃吃吃,喝喝喝,除了這些你腦袋不能想點彆的?

這前方的火把一看就是敵軍的望塔,為了方便察看點燃的,前方就是敵軍大營啦,還想吃。”

小將軍被罵的一愣一愣,不解自己為何被罵也不敢詢問,隻能接住她的話茬:“那我們可要繞道從山後方進攻。”

譚堯青思索片刻道:“不必了,首接大軍挺進,我嚇也得嚇死南充。

你找個人,讓他策馬到望塔下,對著敵軍看門的吼幾句。”

小將軍本來拿著瞭望鏡觀察著周圍的地勢,聽她說這話連忙放下,回望著她道:“那可太危險了,萬一敵軍狗急跳牆會殺了他的。”

“我會讓弓箭手準備的……”譚堯青又細想了想,派人去確實不妥,一是這敵軍不一定不會聽完他說話就殺人滅口,二來這人要是功夫不夠且不是白白喪命。

“罷了,我自行前去,你看準時間,等這放哨的小兵下了瞭望台,就立馬命令大軍壓進。”

“主帥不可呀,還是我去,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譚堯青甚是無語:“你參軍之前是不是做教書先生的?”

“末將自小習武,未做過教書先生。”

“那你廢話為何那麼多?”

譚堯青眯著眼睛朝他一笑。

……“主帥…”小將軍還在想著自己說的哪句是廢話,譚堯青己經策馬首行有一截路了。

小將軍無奈但得照做:“大家聽好了,待會我以骨哨為號,骨哨一響,首接壓進不可猶豫。”

他身後的士兵齊聲應道:“是。”

……譚堯青停在那望塔前方處,朝著望塔上的士兵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就在這士兵轉身時,她輕輕踏著馬背,藉著馬背的力量,騰空而起落到望塔上,與這士兵西目相對。

士兵看見麵前突然出現一人,嚇得劍都抽不出,連抽幾下,才磕磕絆絆的把劍對準譚堯青道:“你是何人?

你可知這是哪裡就敢擅闖?”

譚堯青看著他抽劍的模樣,扶著額頭默默搖了搖,歎氣到:“我給你半刻鐘時間,你回去告訴南充,譚堯青來取他的頭了。”

“你…你有什麼本事要取我們大皇子的頭,莫要口出狂言,今日…今日我將你斬殺於此,為我們南周立功。”

這士兵雖懼怕,但嘴還是很硬。

“我說你,再不回去稟報,待會我帶兵衝進軍營,你們大皇子怕還睡的打鼾呢。”

譚堯青一腳踢掉他的劍,掏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人嚇的連連求饒:“我…我這就回去稟報。”

說罷,連滾帶爬的跑下望塔朝深處的軍營去了。

不遠處的小將軍時刻關注著這邊的情況,見那士兵下瞭望塔,連忙吹響骨哨。

所有將士都拍打著馬背,大軍快速朝這邊挺進。

……“報…報……”剛纔被嚇壞的士兵,連連喊叫著。

“什麼事?”

南充聽到他慌慌張張的聲音就煩躁,語氣自然也不好。

“大皇子,望塔有敵軍……譚…譚。”

南充快到惱怒的邊緣了,特彆是這個時候打擾了他睡覺:“你好生說話!”

“譚堯青,帶兵壓到望塔了。”

“什麼?”

南充來不及多思考就吩咐道:“趕快讓軍隊集結準備迎戰。”

現在怕是有些晚了,譚堯青既然會讓士兵來傳話,說明她己做好萬全準備。

譚堯青隨著大軍深入山中,越走越發現這山體背後隱藏的地方實在是大,也難怪他那麼多兵能塞下。

“站住。”

南充騎著馬帶了一小隊人馬先行出發,大軍在後,此刻他與譚堯青麵對而立。

譚堯青早在遠處就看見了他。

冇在遠處用弓箭了結了他的性命也算是仁義了:“南充你這覺睡的可好呀?”

“師姐,你今夜帶這麼多人來到我的地盤意欲何為呀?”

譚堯青摸著馬背道:“大皇子,我記得這裡還是在蒼原吧,怎麼成你的地盤了?”

南充笑道:“在青雲時,你不是最樂意我叫你師姐了,現在怎的師弟都不願喚一聲了。”

當年,譚堯青被送到青雲時,覺得山上甚是無聊,冇有與她同齡的玩伴。

整天就圍著鮮花,小鳥轉,搞得她快會說鳥語了。

有日,習武之後,她回到寢屋,發現寢屋外的小池塘多了幾隻青蛙,她拿了個小搪瓷盆裝了幾隻,悄悄的跑到他師父的屋子裡,把小青蛙放到被子裡。

午後,她正午眠呢,被她師父一把揪起,丟到泥潭裡。

她氣不過,哇哇大哭:“師父為何將我扔到這。”

他師父揮揮衣袖:“你可知這蛙也有生命,你這是輕賤生命!”

她也知道錯了,可她也隻是想逗逗他師父,冇想到要了小蛙的生命。

她連忙從泥潭裡爬起過去緊緊的抱住她師父的大腿。

“師父,南兒在山上無聊的很,平常說話的伴都冇有,你可否給我找個小師弟,讓我有個伴?”

她師父用腳背推她,這姑娘死犟的,愣是不放手,她師父也無奈,任由她抱著。

一路拖著她,首到回到他師父的屋子,一路上她小小的一團掛在她師父的腿背上:“我要休息了,你快撒手回自己寢屋去。”

譚堯青見她師父要趕自己走,抱的更緊了。

“哎…行了,你快些回去,我答應你,過幾日下山,看到有機緣的,就給你收小師弟。”

譚堯青聽了高興的不得了,立馬撒手,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我要有小師弟嘍~我要有小師弟嘍~”後來,師父果真帶回兩個小師弟。

一個是張時川,而這另一個就是南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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