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霧之下，李渡躺在靈海中，百無聊賴。
“千年，整整過去千年。係統，我真能靠隱世成仙嗎？”
李渡在百年前踏入登仙境界，本以為按部就班頓悟下去就能得道成仙。
可後來的多次頓悟表明，他得到的修為越來越少。
最近的頓悟在昨日結束，花費七年時間，僅得到九年修為，效率極低。
【成仙不能靠幻想，需要更多實際行動，建議再頓悟幾天，您的隱世進度條即將滿額】
李渡來了精神，打開係統麵板。
【姓名】李渡
【修為】登仙（圓滿）
【限定】隱世（99.9%）
【頓悟】102次
【功法】四海聚靈術
【靈術】無
【靈獸】黑犬；藍翼靈鳥
【坐騎】無
【靈器】無
【頓悟進度條：99.9%】
【提示：隻有當進度條升到百分之百，纔會更換新的限定條件】
……
“也就是說，轉機可能在新的限定裡麵，我馬上去頓悟。”
也不用去木屋了，李渡乾脆把自己關在紫霧中，環境更加舒適。
大約七天後，李渡驟然醒來，頭頂有紫氣沖天而去。
倒不是他成了仙，而是係統的限定條件終於完成。
【頓悟進度條百分之百，恭喜您隱世成功】
【隱世千年不問世俗，您的境界臻至凡俗極限，恭喜您獲得天賦：無間】
【無間：獲得強大的隱匿能力，任何人都無法看清您的修為和底細，包括仙神】
【限定條件更新中……】
【新的頓悟限定為殺生】
【每次殺生您都將獲得一次短時間的頓悟，目標越強，天賦越高，您的頓悟效果越好】
……
“殺生？也就是說係統鼓勵我殺人？”
“看來我該下山了。”
繼續隱世得不到任何好處，還不如下山殺生，或許可以早日成仙。
李渡冇有急著離開，而是將這些年在周邊跟著修煉的妖魔鬼怪召集起來，全部遣散。
他最後給自己總結了一番，竟然記不得千年間傳過多少功，指點過多少生靈。
很多時候其實隻是娛樂，並不在乎對方是否回報。
“師父，我們要下山嗎？”老八最興奮。
李渡點頭，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陪我下山，何時歸來並不清楚。要麼你留在紫薇山看家，正好你子孫成群，不會寂寞。”
說話間，九兒撲騰過來，原本很大的體型縮小成巴掌大小，落在李渡肩上。
“師父，我要跟著您。嘻嘻，老八你留著看家，外麵肯定很精彩。”
老八頓時急了。
“師父，您出去需要坐騎，帶著我更方便。”
九兒道：“我也能當坐騎，師父騎我就行。”
老八反駁：“你隻能在天上飛，不能在地上奔跑，我天上地下都行。”
李渡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將山林的結界進一步加固，哪怕登仙高手也無法突破。
“不需要看家，你們都隨我出去。老八，下山後不準亂跑，九兒不準亂飛。”
他倆立馬正經起來，對李渡低頭作揖，表現出很乖的樣子。
這日臨近中午時分，李渡邁著輕快的步伐，帶著一犬一鳥下山去。
山間流水叮咚，鳥雀嘶鳴，似乎是在為他們送行。
“師父，為什麼要走路呢？直接飛下去多快。”
“我說了讓你們多感悟自然，當耳邊風了？”
隱世太久忘了世俗，李渡猜測入世纔是成仙關鍵。
既然要入世，那就要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
他連隱世千年都能做到，走一走山路又何妨。
“師父，會不會遇到其他師弟或者師妹？”
“你們哪來師弟師妹？”
“嘻嘻，我們把所有您傳功的師弟師妹都記了下來，按照順序排名。我是大師姐，老八是二師弟……”
李渡估計他們隻是玩鬨，不是太在意。
走到山腰時，他轉身朝自己的墳墓而去。
廟宇早就不再，後來冇有重建，所以這裡隻剩下孤墳。
看到被燒燬的些許痕跡，老八憤憤不平：“師父，您的後人太不像話了，居然不重建。”
李渡淡然道：“身外之物罷了，不用在意。”
不一會兒來到墳墓前，李渡想著是否將其摧毀，畢竟自己即將入世，留著墳墓晦氣。
“其實也可以留著，過去的我被葬掉，現在的我重獲新生。”
低頭看老八吃得滿嘴流油，九兒趕緊打小報告：“師父，他把您的貢品吃了。”
貢品很豐富，但老八隻看重其中的燒雞。
“看來不久前有李家人來祭奠過，反正是給我的，你們隨便吃。”
李渡隨手攝來一顆果子，甘甜可口，心情愉悅。
“繼續下山，去清河城看看。”
……
山腳。
李菡正在騎馬趕路，方向是清河城。
“本想去趟紫薇山，但是聽說很危險。還是明天再去吧，回去找點幫手。”
她自以為膽子大，可是到跟前卻不敢繼續走，終究還是慫了。
江湖傳言，紫薇山上的紫薇道人手眼通天，但脾氣不是很好。
要是看不順眼，輕則缺胳膊斷腿，重則灰飛煙滅。
“我們李家的處世之道就是低調，絕不是慫。”
正自言自語，李菡突然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伴隨著風浪從西邊飄來。
“有事發生。”
好奇心作祟的她騎馬轉道，冇多久抵達目的地。
著眼一看，李菡頓時心驚肉跳。
前方原本是一個安寧的村子，有幾十戶人家。
而現在，村中遍地殘屍，沖天大火將茅草屋依次點燃，這是要毀屍滅跡。
李菡在昊都長大，見過世麵，一眼就看出是修士作案。
她心情複雜。
“既然被我碰到，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她驅馬靠近，忽而看到有人影掠出來。
是個紅衣女人。
身形縹緲，長相傾國傾城，美得極為獨特，有一種美人蛇的妖豔。
但就是如此完美的女人，卻殺人如麻，蛇蠍心腸。
感知到了李菡的存在，女人轉過頭來，眼神冷酷，彷彿看死屍一樣毫不在意。
李菡咽口唾沫，她感受到了死亡氣息。
這個女人修為高深，遠超自己。
“你都看到了？”張秋華嘴角微翹，露出殘酷的笑。
李菡擺手，回：“我什麼也冇看到，剛到這裡。姑娘，是不是賊人跑了？是哪個方向，我馬上去追。”
張秋華虛空踏步，周身火焰如蛇，居高臨下看著李菡。
“和你猜想的一樣，整個村子都是我殺的。”
李菡張了張嘴，停頓許久無奈問：“都是普通人而已，為什麼殺他們？”
“心情不太好，我需要鮮血來娛樂。現在舒服多了。區區幾個凡人，你不至於傳出去吧？”
李菡心中發寒，眼前女人姣好的麵容彷彿惡魔，再也看不出半點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