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劍修似乎是發現自己跑不過這人，索性便停了下來。
陳長生問道：“不跑了？”
老劍修白了他一眼，坐下來道：“跑不動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陳長生笑了一下，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他問道：“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老劍修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劍，說道：“你說呢？”
陳長生微微點頭，說道：“知道就好。”
老劍修嘀咕道：“早知道就不拿這柄劍了，老子就知道會攤上麻煩。”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拿？”陳長生問道。
老劍修看著陳長生道：“如此精純的法力，誰能不心動！”
陳長生打量著這個老劍修，說道：“既然心動，為什麼又要把劍藏在劍匣裡，還交給了彆人？”
老劍修張了張口，似乎是不願意說這件事。
陳長生見他不願意說，於是便抬手算了一下，接著笑道：“哦，原來是欠了彆人人情啊。”
老劍修抓了抓頭髮，說道：“你就說你來乾什麼的吧，是興師問罪，還是怎樣都隨你便，反正我也鬥不過你。”
“你怎麼就知道鬥不過我？”
“這劍是你的，劍裡的法力定然也是從你那來的，這般精純的法力，我可不想湊過去找死。”
陳長生覺得此人倒是蠻有意思，往這地上一坐就直接不反抗了。
有趣，實在有趣。
陳長生接著問道：“陳某倒是有些好奇，如今你人情也還了，身為一介修士，為什麼還要留在這皇宮大內？”
老劍修看向他，問道：“你不找我麻煩？”
“要找的，先聊聊嘛。”
“交代後事？”
“冇這麼嚴重。”
陳長生說道：“頂多封你法力而已。”
老劍修聽到這話眼眸瞪大，說道：“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陳長生笑了一聲，說道：“怎麼的，冇了法力你不能活了嗎？”
“我是修士，修士冇了法力，那還怎麼活！”
“有道理，我這就把你法力封了。”
“彆啊！”
老劍修起身道：“我說上仙，我就是一個小修士而已，法力也就那麼點，您何必跟我一般見識呢，您說是不是。”
陳長生看著他，咂了咂嘴道：“你這頭低的還真快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值一提的。”
“冇見過你這樣的修士。”
老劍修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大黃牙，說道：“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不要臉才能活的久啊。”
陳長生擺了擺手，說道：“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得嘞。”
老劍修低了低頭，像是個小二似的，坐下之後便與陳長生說了起來。
“上仙有所不知，我這一脈，世代都以除妖為己任，當年我也是纔來到這裡，所以……”
老劍修慢慢解釋了起來，陳長生大致也明白了過來。
陳長生頓了一下道：“人皇的妃子是狐妖所化？”
“不錯。”
老劍修點頭道：“靈狐出身，四條尾巴，相當之正點。”
“嗯？”
陳長生頓了一下道：“這跟她正不正點有什麼關係？”
“咳咳……”
老劍修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都是些題外話，總而言之，我留在這的目的其實也隻是為了盯著她。”
陳長生虛起雙眸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冇殺了那狐妖？”
“之前試過。”
“然後呢？”
“放過她了。”
“放過了？”
“嗯，因為我被這狐妖說服了，相信她是真的愛上了大景的皇帝。”
陳長生聽到這話來了興致。
“仔細說說。”
老劍修說道：“這一樁事還真有點久遠，那時候二皇子燕洵還冇有繼位仍在幼年，秋獵之時先皇打到了一隻狐狸……”
陳長生聽到這裡便打斷了他，說道：“打住，是不是後來二皇子救了那隻狐狸，多年以後那隻狐狸來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