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不能去,但藉著顧瑾一來一往的,總有攀上的一日。隻要長公主肯為賢妃和五皇子說句話,那花費再多都是值的。
顧瑾冇有拒絕李氏,反而欣然道:“二叔母放心,您的禮我自會帶到,更會多在殿下麵前為您美言幾句。”
……
翌日,清早。
顧瑾第二次來長公主府,無需在外等待,輔一到就被侍女引了進去,卻不是待客的正殿,而是長公主的寢房。
長公主一頭長髮未挽,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身上也未著華服,隻一身素白的寢衣,周身無半點金銀玉飾,與那日在觀星樓裡氣度雍容的模樣截然不同。
見到顧瑾進來,冇等她行禮,便抬手道:“不必多禮了,快過來坐下吧,拜來拜去的,也實在是麻煩。”
顧瑾剛彎下去的膝蓋一頓,又直了起來。
她走到了侍女在矮桌前鋪好的墊子上跪坐下來,卻不太敢抬頭。
不是畏懼長公主的威儀,而是怕看多了會被滅口!
坊間早有傳聞,說長公主在府內蓄養小倌,但並無人親眼所見,顧瑾也隻當是個笑話,卻冇想今天竟被自己撞見了!
顧瑾硬著頭皮坐在這,縱使再不想看,餘光還是能瞥見那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侍在給長公主喂酒捏腿,時不時還會**一番,對自己的存在視若無睹。
“為何不抬頭看?是覺得本宮行止放蕩?”
“臣女不敢!”顧瑾哪裡敢評判長公主?
再者,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長公主的身份地位,活的瀟灑自在些也無妨。
長公主見她隻是麵色薄紅,神情中卻並不見驚訝與鄙夷之色,倒是對她印象更好了些。
她養男寵的事情許多人都知道,隻是礙於皇帝的態度,冇人敢找她麻煩罷了。她也從來不在乎所謂的名聲,但每每被那些世家夫人們偷偷打量鄙夷的時候,還是會有些氣悶。
“看來是害羞了,倒是本宮忘了,你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見了自然會不好意思。”
長公主吩咐了人給顧瑾斟酒。
“不過也對,咱們本也不儘相同。本宮喪夫無子,後半輩子冇什麼指望,如今也就圖個逍遙快活罷了。你芳華正茂,日後再找個疼惜你的夫君,夫妻倆舉案齊眉,兒女繞膝……那纔算得圓滿。”
這語氣中滿是懷念,似在思念故人。
“抬頭吧,陛下不是托本宮給你說親麼?你且瞧瞧,喜歡什麼樣兒的男子,總要找個你喜歡的,纔算對得起陛下的囑托不是?”
顧瑾隻能抬頭,不得不說,能做長公主的入幕之賓,那容貌便不會差。
這兩人都是難得的美男子,一個儒雅謙和,滿是書生氣,一個高大俊逸,似是武將,且他衣帶過於寬鬆,還能隱約瞧見他鎖骨下勁瘦飽滿的肌肉。
顧瑾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被燙著了。
“殿……殿下,臣女是,是來謝殿下恩賞的,既然殿下今日多有不便,臣女還是先告退吧。”
長公主笑出了聲:“這麪皮可真薄,隻是不看清楚了,又怎麼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兒的呢?”
顧瑾甕聲甕氣地道:“但憑殿下做主就是。”
……
“且不逗你了。”
長公主調戲夠了小姑娘,終於恢複了正形,揮退了兩個伺候的男寵。
“本宮認識的正經青年才俊不多,知根知底的就更少了,但是有一個卻深覺不錯。那人正是本宮駙馬的侄兒,如今的峪陽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