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翰氣得差點吐血,煉氣丹太珍貴了,花光了他多年的積蓄,是他衝擊氣海境最重要的資源!
“你給我閉嘴!”燕雲缺一耳光抽在曲翰的臉上,然後對七曜傭兵團的一名高手說道:“立刻去把金身術取來,不然我讓他變成屍體!”
說完擰了擰曲翰的脖子,頓時發出輕微的骨裂聲,嚇得曲翰對屬下怒吼:“你他麼還不快去!”
曲翰很憤怒,本來說武技在傭兵團裡,想把燕雲缺引過去,好讓傭兵團裡的人想辦法對付他,結果對方根本冇有打算親自去!
院門口,餘成信由始至終都冇有說話,他的眼神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七曜傭兵團一名高手急匆匆離去,其餘五人投鼠忌器,不敢妄動,隻是緊張地盯著燕雲缺。
“姓燕的,你有冇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曲翰麵色發青,脖頸被捏住,呼吸非常的困難,再加上雙腿間的劇烈疼痛,令他無比的難受,但還是出言威脅:“你真敢亂來的話,必將遭受到我們七曜傭兵團永無休止的追殺!”
“聒噪!”
燕雲缺又一耳光抽在曲翰臉上,鮮血和著後槽牙都飛了出來。
他既然敢殺曲宇就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後果的準備,這個曲翰現在已經成了砧板上的肉,還敢搬出七曜傭兵團來威脅他。
“走!”
他挾持著曲翰直接衝向院子外麵,今日想要脫身,首先得離開鐵狼傭兵團。
餘成信帶人攔他在麵前,聲音幽冷:“姓燕的,你殺了曲翰副團長的弟弟曲宇,還故意將我們鐵狼傭兵團牽扯進來,其心當誅!現在又挾持曲翰副團長,簡直是喪心病狂,今日你還想活著離開嗎?”
“姓燕的,立刻放了我們副團纔是你的唯一的出路!”七曜傭兵團的高手們殺氣凜冽,心中都憋著一股鬱氣,他們這些刀尖舔血的人,平日誰敢挑釁的話直接就動手了,今天卻這樣投鼠忌器。
“餘成信,你這種卑鄙小人命不會太長!”燕雲缺有曲翰在手,冇有什麼好忌憚的,冷笑道:“滾開,不然曲翰缺胳膊少腿,可都是你們害的!”
隨即他又對曲宇說道:“曲副團長,我隻是個小人物,相比之下,你的身體可金貴多了。”
“餘成信,你們快讓開!”曲翰麵色難看,燕雲缺右手捏住了他的肩胛,他自己都能聽到輕微的骨裂聲了,鑽心劇痛直衝腦門。
“副團長!”
鐵狼傭兵團的高手全都看向餘成信。
“讓他離開!”
餘成信眼神陰晴不定,最終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他擔心燕雲缺真的卸下曲翰的胳膊,難保曲翰事後不會遷怒於他,到時候鐵狼傭兵團與七曜傭兵團就真的要撕破臉了。
燕雲缺提著曲翰,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衝到了鐵狼傭兵團的門口,四個守衛想要阻攔,結果被他一拳一個當場轟殺。
一衝出鐵狼傭兵團,七曜傭兵團的五個高手立刻又將他給圍了起來,餘成信帶著大量的高手也追了出來,一直都用幽冷的目光盯著他。
“姓燕的,你要的金身術在這裡,立刻放了曲副團長!”
一刻鐘後,回七曜傭兵團取金身術的那個高手回來了,帶來了十幾個人。
他的手裡拿著一張生滿鐵鏽的古舊鐵片,隻有巴掌大小,形狀很不規則,還有斷口,看起來並不像是完整的,更像是一頁鐵紙斷裂下的一塊。
“拿過來!”
“你先放曲副團長!”
那個高手站在原地不動。
燕雲缺也不廢話,捏著曲翰脖頸的五指緩緩用力。
“你住手!”
那個高手怒吼,隻得將鐵片扔了過來。
“金身術?”
燕雲缺仔細看了看鐵片,上麵鐫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全都是些古老字體,辨識起來有些困難,但金身術三個字,他還是能認出來。
看來這應該就是曲翰競拍到手的金身術不假了,鐵片被歲月浸蝕,能感受到一種古意在流淌,上麵的字體非常古老,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
“姓燕的,金身術已經給了你,你也應該信守承諾,將我們曲副團長給放了!”
“我可冇說過得到金身術會放了曲翰。”燕雲缺將鐫刻金身術的鐵片收起。
“你……”
七曜傭兵團的高手們被氣了個半死。
“姓燕的,你彆做得太絕,當真不考慮後果嗎,你究竟還想怎樣?”曲翰聲音低沉,眼底閃過寒光。
“我想帶你出城看風景。”
“我……”
曲翰很想說看你妹的風景,他恨不得生吞了這個傢夥!
“所有人都滾開,否則你們知道後果!”
燕雲缺挾持曲翰快速想著城外而去,這應城是鐵狼傭兵團和七曜傭兵團的地盤,他們在此盤踞多年,成員眾多不說,城中各大勢力都會給他們薄麵,隻有曲翰在手裡才能讓敵人投鼠忌器。
七曜傭兵團的高手緊跟在後麵,餘成信也帶著大量的高手追了上來。
一路上算是暢通無阻,有曲翰在手,冇有人阻攔。
“總算出來了!”
來到城外,燕雲缺看著高大的城牆,心中有些感慨,在城裡的時候,他的身心都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任何一個疏忽都有可能萬劫不複。
“姓燕的,你的目的達到了,現在你該放人了!”
七曜傭兵團的高手殺氣騰騰地盯著他。
“你已經出城了,鬆手吧。”
曲翰也開口,眼神越發的森冷了,同時暗中對他的屬下們使了個眼色。
“當然!”燕雲缺口中答應著,卻突然舉起了手,猛的拍在曲翰的天靈蓋上,噗的一聲,曲翰的頭骨當場碎裂,鮮血與腦漿齊齊迸濺。
他雙目圓瞪,瞳孔裡麵充滿了不甘與驚恐,臨死都不敢相信,燕雲缺竟真的敢殺他!
他本想著隻要燕雲缺一鬆手,他立刻就帶人將其就地格殺,結果……
“還給你們!”
燕雲缺提著曲翰扔向七曜傭兵團的高手們,腳踩疾風步,在原地留下殘影,快速遠去。
“啊!!姓燕的,我們七曜傭兵團將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有幾個高手睚眥欲裂,他們都是曲翰的心腹,當即留下兩人照看曲翰的屍體,其餘人全都追了上去。
“此人不除,必成大患,他決不能活!”餘成信殺氣森森,將手伸向身邊的一個箭武者:“拿弓來!”
嗡!
大弓在餘成信的手裡被拉成了滿圓,深厚的真氣灌注下,弓身都在顫鳴。
一根泛著淡淡金屬性真氣的箭矢貫穿長空,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宛若一道金光劃破天際!
正極速遠去的燕雲缺頓時汗毛倒豎,驟然轉身,看到一道金光破空而至,瞳孔猛的一縮,身體側步橫移。
“噗!”
避過了咽喉位置,箭矢還是貫穿了他的肩胛,帶著他的身體往後滑行,雙腳在地麵劃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餘成信!”
他一把拔出箭矢,帶起一股血箭,劇烈的疼痛令他清秀的臉龐微略抽搐了幾下。
“你想活著離開,我同意了嗎?”
餘成信手持大弓,隔著數百米的距離望來,強勢無比。
“姓餘的,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
燕雲缺強行壓製心中的怒火與殺意,腳踩疾風步轉身就走。
餘成信的實力比他想象的要強,比起曲翰來,同樣是準氣海境,但卻要強上不少。
跟餘成信硬拚的話,肯定是不行的,況且他還有傷在身。
“還想走?”
餘成信騰空而起,宛若蒼鷹般,身體在空中快速滑行一段距離,同時彎弓搭箭。
箭矢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又一次射出,鎖定目標。
燕雲缺這次有了防備,依靠疾風步閃開了,箭矢貼著他的脖頸擦過,劃出一道血痕。
“給我追!”
餘成信命令下屬,自己也追了下去。
他的目光森冷無比,燕雲缺的潛力讓他感到害怕,今日的事情已經是無法解開的仇怨,如果讓對方活著,將來肯定會遭受報複!
七曜傭兵團的高手,鐵狼傭兵團的高手都對燕雲缺狂追不捨!
隻是,他們的速度遠遠不如修煉疾風步的燕雲缺,很快就被遠遠甩開了。
“這世上總是有些人喜歡做無謂的掙紮,可憐又可笑,就如現在的你。”
隻有餘成信一路追了下來,進入綿延的山脈中,翻越一座又一座大山,始終在燕雲缺身後兩三百米。
“餘成信,老子不把你打得連媽都不認識,我就不叫燕雲缺!”
燕雲缺在心中怒火澎湃,姓餘的太不是東西了,忘恩負義不說,還追殺他千百裡,鐵了心要他的性命!
負傷奔行千裡,他感覺非常的疲累,肩膀上的傷口冇有時間處理,在高速的奔行下不斷惡化,血一直都在流。
“究竟怎麼回事?山脈中有繁盛的樹木遮掩視線,就算隻有幾百米的距離,他也應該很難精確地追擊下來纔是,可姓餘似乎能鎖定我的位置!”
燕雲缺臉上缺少血色,回頭看了一眼,而後繼續奔行。
時間不長,一條大河出現在麵前。
他踩著水麵橫渡,即將登上河岸時,一個頭紮進了水裡,任由奔流的河水沖刷著身體,儘管傷口劇痛無比,也咬牙堅持。
“如果他是趁我冇有察覺時在我身上留下了追蹤的氣息,現在也應該清除得差不多了!”
他從河裡衝出來,用儘最後的體力進入密林。
“嗯?氣息變弱了……”餘成信追到河邊,看著奔流的江河,他漸漸皺起了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眼神和話語都透著冷酷與無情:“你果真聰明,看出問題了,隻是太晚了點,強弩之末又能跑多遠,死亡是你註定的結局。”
他嘴角噙著冷笑,踩著水麵橫渡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