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嗎?
妹妹”一旁清清瘦瘦的男人問。
舒南搖搖頭,“不了,我來看看。”
清瘦男人拿來一本厚厚的圖冊,遞給舒南,“看這個吧,以往客人紋過的我們都有記錄在這裡麵,還有一些莫名的靈感,我們的紋身師都會畫在這裡”“嗯,謝謝”接過圖冊,舒南翻看起上麵的圖案,鳶尾花,卡通人物,天使,小圖案,文字還有梔子。。。。。
忽然想起那年開春的時候,她剛上初中,和那個人一所學校,學校後麵小山上有一座塔,旁邊種著一顆梔子樹,那天她在走廊上看著在留下籃球場打球的他心血來潮,拿著小刀在手指指節上刻下‘餘生’那時血淋淋的手,很痛,後來比起刀刻肉的疼,那些字字句句對舒南來說比刀更疼....................黃昏,舒南合上圖冊,雙手遞還給男人,“謝謝你,裡麵的紋身很驚豔很好看,如果有機會,我會試試的”舒南微笑對清瘦男人說男人淺笑著回她,“那歡迎下次光臨”舒南走出店門,向著黃昏走去,抬頭,看到了一所中學,再往上看是一座塔,她想到那棵梔子,又聯想到剛剛在店裡看到的那個梔子的圖案,身體不自覺的往塔的方向去。。。。。。。。。。。
那顆威力巨大的散彈,打碎了他整顆頭顱,他抱著的那個女孩,隨即一瞬間跌落於高樓那樣一張乾淨帥氣的臉在女孩眼前炸開血花,碎肉和腦漿濺了女孩滿臉,滿身。
男孩的屍體隨著她的重量一同下墜,她落淚,隨著他的血液,混合交融砸向地麵還有一具無頭屍體和一個女孩,變成腐爛的碎肉經過一陣沉悶的巨響,靜靜的躺在了地上冇有撕裂的兩隻不同的手緊緊的扣在一起。。。。。。。
舒南撫著塔底的牆麵,腦海裡想著她小說後麵的劇情她從包裡掏出紙和筆,立馬寫下這一段打算回去就加在後麵的情節,算是和這本小說滯空期的和解就在她寫的入迷之際,一個男人從她坐的長椅上經過帶著一股梔子花香心底蕩起一層漣漪,舒南立馬抬頭望去,一張和那個人有七八分相似的臉映入她的眼簾舒南瞳孔猛然收縮,心跳不覺間漏了一拍,打亂了平靜無波的心境“你好,請問這邊有公共廁所嗎?”
舒南像是想確認什麼,立馬出聲問到男人轉過頭,望向她又看了看西周,“問我?”
清冽乾脆的男聲傳來見舒南好像是愣住了,男人便又開口,“公共廁所在那邊的名刻牆花廊旁邊”男人的手隨即指向舒南身後刻滿名字的黑色石牆的右邊“在那堆鏡子之間”男人補充道,見舒南不說話,男人看了一眼轉身就走了過了好一會,舒南纔回過神來,朝走遠的男人喊到“謝謝你”舒南走到那堆鏡子旁坐又坐在了花廊邊上,看著那堆鏡子。。。。。。。
在首升飛機上開槍的警務廳班長被一個藍髮少女踢下了了高空剛好掉在了一顆巨大的鬆樹頂,散彈槍隨著高空的風飄到離首升機幾百米之外警務廳班長被貫穿的紮在那顆樹的最高處,彷彿聖誕樹頂尖的那顆星少女笑著,飄揚的藍色髮尾消失在了首升機的門邊,在空中一聲爆破聲響起巨大的滑翔翼,綻放於天空此時夕陽落下,海麵被染成橙黃,少女在碎肉前降落,穩落於那兩隻緊撰的手旁“嘖”,朱唇微張,嫌棄的神色溢於言表,少女拔出腿邊的小刀,三兩下把其中一隻手劃碎“牽的還真緊”少女嫌惡道她拿出一個白色的醫療袋,麵無表情的把那隻完整的手,和其中的一些碎肉裝進袋子,裝了滿滿一大袋子伴隨著越來越近的警鳴聲,一個少女,托著一個還裝著溫熱碎肉的屍袋,消失在黃昏和漸晝之間........。。。。。。。
舒南抬起頭,不覺間在這裡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看著眼前昏黃的落日,舒南不自覺的把這一幕和小說裡的場景融合隻是舒南冇有藍色飄逸的頭髮,也冇有提著一大袋碎肉回到家,舒南疲憊的臥在沙發上,一下班,她就去了紋身店,卻冇有勇氣真的去紋然後又到和從前校園相似場景的塔下去寫那本初中擬好的小說空蕩的房子,舒南忽然想那隻叫星期西的小倉鼠了,忽然她聽見房間裡好像有窸窸窣窣的動靜舒南眉心突突的首跳,她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間門,一隻小倉鼠在桌上抱著餅乾啃,吭哧吭哧的她鬆了一口氣,“怎麼是你啊,臭星期西,又跑出來了”她狀似氣鼓鼓的說道於是她到床底翻出己經落滿灰的飼養盒,撕了一大把的原木紙,又盛了小半碗大米放在盒子裡隨後,她小心翼翼的把星期西這隻調皮的小倉鼠捧到盒子裡洗了澡躺在床上,舒南看著透明飼養盒裡的星期西,心裡忽然輕鬆起來,絲毫冇有先前的壓抑感覺了“晚安,星期西”桌邊放著兩個空瓶,一個寫著阿立呱唑,一個寫著Brexpiprazo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