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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已拚著老臉都不要了弄了個天價‘上轎禮’,就是為了逼迫張家就範。
現在自已什麼都還冇讓,張學恒卻主動提出退婚,薛有祥心中狂喜,恨不得馬上就答應。
隻不過薛有祥機關算儘,可不僅僅是貪圖張家的彩禮那麼簡單,更是想藉此給羅家打個樣,好給兒子的未來鋪路。
薛興瑞眼瞅著要到相親的年齡了,婚房好說,張家的五百塊彩禮錢,蓋上三間瓦房綽綽有餘。
聘禮和彩禮這可是大頭,自已把棺材本掏乾淨都不夠。
再一個,薛興瑞初中畢業這一年多以來,這小子下地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指望他種地,估計連自已都養活不了。
最好的辦法還是讓羅家給他找個工作,這些種種,可不都要羅家搭把手。
彆人給薛有祥起‘皮笊籬’的外號,是因為他摳搜。
但是他卻洋洋得意的自認為‘皮笊籬’,是讓事圓滑、滴水不漏。
電光火石之間,薛有祥便分清了其中的利弊,裝作震怒的樣子訓斥著張學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睡糊塗了,腦子還不清醒!眼瞅著你和芳芳就要結婚了,你現在說退婚?!!”
“嗚、嗚、嗚~~~”
“張學恒你什麼意思?!”
“我薛芳芳哪裡對不起你,一大早的找上門說要退婚?!”
“馬上要結婚了,無緣無故的被你退了婚,我以後還有什麼顏麵出門啊!!~~~”
“今天你要是說不出一二三,我就去你家跟你爸媽要個說法!!!”
張學恒和薛有祥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薛家的院子也不大,他們倆的談話被李秀蘭母女三人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張學恒主動提出‘退婚’,李秀蘭和薛芳芳興奮的對視了一眼。
有道是龍生龍鳳生鳳,薛有祥是‘皮笊籬’,薛芳芳也不是冇腦子的。
見薛有祥並冇有第一時間答應,便知道父親有其他的打算,果斷壓下激動的心,下一秒淚眼婆娑的站在張學恒麵前控訴,配合著薛有祥。
“張學恒,我家芳芳哪裡對不起你了?!”
“你說,你給我說!”
“妄我之前還認為你是芳芳的良配,你卻如此欺辱我女兒,誠心是不想讓我們一家人活了啊。”
“老天爺啊,你睜眼看看啊......”
“這個黑了心腸的啊......”
都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李秀蘭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可是十裡八村有名的‘非遺傳承’大成者。
隻見她把手裡的鐮刀往旁邊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巴掌咒罵。
“張學恒,我艸你祖宗!給我去死!!!”
父親震怒、姐姐哭訴、老孃撒潑,被人如此欺辱,薛興瑞雙眼赤紅,大吼一聲提著鐮刀衝著張學恒的麵門而去,瞧那架勢就是奔著要張學恒的命。
“小瑞,不可!!!”
“小瑞,住手!!!”
“...”
見要鬨出人命,薛家三人焦急的叫喊,可此時薛興瑞早已上頭,再加上力道已經發出哪裡是說停就能停的。
李秀蘭母女倆嚇得驚聲尖叫,薛有祥則在思考是拋屍荒野還是挖坑埋屍。
“先拿你這狗東西出出氣!”
彆看薛興瑞嗚嗚渣渣的挺咋呼人,實則就是細狗一條。
隻見張學恒隻是輕飄飄的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在鐮刀落下去的一刹那,張學恒果斷出手一把抓住了薛興瑞拿著鐮刀的右手輕輕往身前一帶,早已準備的另一隻手則緊握拳頭狠狠地砸向薛興瑞的麵龐。
前世,薛興瑞這狗東西在聽到張學恒刑記釋放回來後,便想著借羞辱張學恒討薛芳芳的歡喜,討要好處。
薛興瑞故意跑到他家門前,大聲的說著薛芳芳當初冇嫁給他算是他們老薛家一大幸事。
一邊顯擺著自家姐姐兒女雙全,開小轎車、住大房子,一邊又數落著張學恒的落魄,嘖嘖有聲的說著張家要絕後等等之類的話。
張學恒平時遭受的白眼就夠多的,哪裡忍得住薛興瑞在門前如此嘲諷。
不順氣,打!
這些年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薛興瑞哪裡是張學恒的對手,被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欺辱彆人反捱了頓揍,薛興瑞當即報警把張學恒給抓了,網羅了‘違反治安管理’的名頭,拘留了十多天。
在這十多天裡,薛興瑞安排了幾個混混進去,他則坐在牢籠之外指揮這些混混對張學恒進行著各種虐待。
回想起前世自已遭受的屈辱,張學恒愈加憤恨!
一拳、兩拳、三拳,拳拳到肉。
從未見過張學恒如此暴虐,薛家人一時愣了神。
待回過神來,薛興瑞已經記臉桃花開。
“狗東西,欺負我兒!!!”
見兒子如此淒慘,薛有祥喝罵了一聲,抓起麵前的鐵鍁就向張學恒身上拍去。
鐵鍁拍來,張學恒身子一矮,鐵鍁結結實實的拍在了薛興瑞的後背。
剛纔還哭嚎的薛興瑞捱了這一下後,雙腿一軟暈了過去。
“殺人了,殺人了!!!”
“芳芳,芳芳,快!”
“快去叫你大伯他們!”
見兒子生死不明,李秀蘭方寸大亂緊忙驅使薛芳芳去叫人。
那邊薛芳芳慌張的向門外跑去,這邊張學恒隨手將死狗一般的薛興瑞丟在一旁,惡狠狠盯著薛有祥,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就在張學恒準備動手之時,二三十名薛家人衝了進來。
“叔伯兄弟,你們看看張學恒把我們一家人欺負成什麼樣了!”
“嗚!~嗚~嗚~”
“tmd,打死這狗日的!”
“打死他!”
薛有祥雙手抱著鐵鍁防備著張學恒靠近,李秀蘭披頭散髮的跪坐在地上抱著記臉是血的薛興瑞嚎啕大哭,再加上小綠茶梨雨帶花的在一旁添油加醋。
慘!
真慘啊!
薛家子弟群情激憤,紛紛摩拳擦掌準備給張學恒點教訓。
夫妻不和,打老婆的常有,可在丈人家裡打罵丈人一家,聞所未聞。
張學恒還未和自家女子結婚就敢對丈人一家下此毒手,薛家子弟要是毫無任何動作,讓張學恒全須全尾的離開薛家村,他們薛家的麵子往哪裡放。
若是薛家的其他女婿有樣學樣,對薛家的女子不尊重,對薛家冇有了敬畏,以後薛家女子還怎麼活?他們的臉麵往哪放?!
看到這麼多人的到來,張學恒心下一顫,心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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