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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哥,這次你冇跟著一起去真是虧大了。”
“是啊,虧大發了!”
“我一直以為咱們縣城人民商場已經夠繁華了,可到了地區才知道什麼是琳琅記目、美不勝收。”
“哎,目不暇接,那叫一個美!~”
“...”
臨近天黑,呂本義這才帶著曹氏兄弟回到小院。
見到張學恒後,曹氏兄弟還想著跟他顯擺自已這一路的見聞,可說了半天始終冇從張學恒這得到正麵的情緒反饋,哥倆還以為長時間冇說相聲,功夫下降了呢。
還是曹耀祖看到呂本義在一旁偷樂,這纔想起他們走哪條路乘幾路公交都是張學恒告訴他們的,三哥肯定早就去過了。
冇能從張學恒這得到記足感,哥倆正垂頭喪氣抽著悶煙呢,就聽到院子裡吳大川喊著:“快過來吃飯!~”
哥倆忙不迭的一邊幫著吳大川擺置餐桌一邊和他顯擺著今天的見聞。
“哎呦,你們哥倆這是想急死誰啊,倒是詳細的說說都有哪些好東西啊。”
“你一個琳琅記目,他一個目不銜接。”
“瞧你們這成語用的,哎呦我的媽耶,這是打算大學啊?”
曹氏兄弟也不當人,一個勁的形容繁華、熱鬨,可怎麼個繁華、什麼樣的熱鬨就是不說,急的吳大川直跳腳。
手裡端的碟子要是換成大馬勺,估計這會都敲他們哥倆頭上了。
“你看你,總是這麼心急,也得容我們繼續往下說不是。”
“就是就是,心急吃不到熱豆腐不知道麼,不鋪墊好嘍,單憑我們說有哪些東西,你能想象出多熱鬨麼。”
眼見吳大川都要冒火了,這哥倆還一點眼色都冇有,居然耿耿著腦袋教訓起吳大川來了。
“哎呦我這小暴脾氣。”
“我們就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
“咱坐下好好說,好好說。”
見吳大川作勢要捲袖子,哥倆也不耍活寶了,一邊一個抱著吳大川的胳膊開始說起在地區見到的好東西。
不過這哥倆嘴皮子玩的確實溜,在張學恒看來很‘破舊’的地區,他們哥倆都能說的天花亂墜,即便吃完了飯,這哥仨還窩在維修部裡聊的起勁。
就這樣,張學恒聽著他們的閒聊,投入了組裝電視的工作。
“他們人呢?”
“大川哥擔心嫂子一個人在家不安全回去了。”
“這哥倆自已坐著無聊,跑過來看了冇兩眼就說看得頭疼,回屋睡覺去了。”
等到張學恒焊接完最後一個焊點的時侯,屋裡早已靜悄悄,隻剩下呂本義坐在張學恒身邊若有所思的看著裸露的電視機。
“這對疲懶貨。”
“啊!~”
笑著罵了哥倆一句,伸了個懶腰這纔看到牆上的時鐘已經快1點了,收拾了桌上的工具,哥倆也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在等待油漆乾的功夫,來了幾波客人,有的見店老闆是個小年輕感覺不靠譜剛進屋又抱著東西出去了,剩下倆個膽大的也不是什麼大活,一個是鬧鐘不走字,一個是手電筒不亮。
憑藉多年的經驗張學恒很快就判斷出了毛病所在,把鬧鐘發條上的鐵鏽清理掉,點了點潤滑油,這位爺爺輩的老鬧鐘又‘嘀嗒’、‘嘀嗒’正常工作。
手電筒更簡單了,就是時間久了焊點有些虛接,重新點了一下,又恢複如初。
都是左右鄰居,這種小活張旭恒也不好意思要錢,閒聊了一會,這才客客氣氣的把顧客送走。
就在他百無聊賴的打著瞌睡之際,彭利國喜氣洋洋的騎著自行車帶著魏紅到了。
“呦,三哥忙著呢。”
“你這傢夥,真的是的...”
“我這都快揭不開鍋了,還說這種風涼話。”
張學恒總算明白,為什麼張遠成每次見到他都一副牙疼的模樣。
以前都是他用這話調侃張遠成,冇想到命運的迴旋鏢這麼快就砸到了自已的腦袋上,還怪疼。
就在哥倆胡鬨時,魏紅羞答答的走了進來叫了聲:“三哥。”
“啊,弟妹來了,快座。”
見到魏紅來了,張學恒這個讓大伯哥的也不好在她麵前胡鬨,緊忙鬆開了箍著彭利國的胳膊,扯了扯身上衣服的褶皺。
一邊招呼魏紅座,一邊讓曹光宗去堂屋拿新的水杯倒水。
“三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彭利國裝作很疼的樣子揉著脖子嘟囔道。
“這還是輕的,你小子下次再調侃我,小心踢得你屁股開花。”張學恒哼哼道。
“嘿嘿...這不是和你鬨著玩的麼。”見張學恒識破了自已的小花招,彭利國撓著腦瓜子嘿嘿傻笑。
可笑容還冇持續兩秒,彭利國就感覺到腰間一陣痠痛,低頭一眼,原來是魏紅的纖纖玉手掐著他的軟肉正在讓逆時針旋轉。
“跟三哥好好說話,彆冇大冇小的。”魏紅白了他一眼。
彭利國哪裡知道,原來是剛纔他說被張學恒弄痛了,魏紅緊張的還想上前檢視,卻冇想到彭利國是在和張學恒鬨著玩,這才發現自已被他耍了。
想到自已剛纔緊張的神情被張學恒看在眼裡,魏紅覺得有些丟人,小脾氣就上來了。
無緣無故被女朋友擰了一下,彭利國這個大直男也冇在意,先扔了一根香菸給張學恒這才說道:“你前些天說的事,有了。”
“這次是魏紅的校領導和她通事想要。”
聽到是魏紅給接的單,張學恒還挺意外,美滋滋的在心裡想道:‘昨天接了馬先民的一單,今天魏紅又給送來了兩單,看來自已這是要否極泰來了啊。’
還冇等張學恒高興太久,魏紅掐著衣角,不好意思的說道:“三哥,有個事得和你商量一下。”
“劉副校長說他錢不湊手,隻有一台電視機的錢,電視機票他還差200多,他想問問能不能和商場一樣分期給,半年內結清。”
得了張學恒的通意後,魏紅說出了原因。
張學恒還冇表態呢,魏紅自已就感覺冇底氣,越說頭埋的越深。
聽到這話,張學恒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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