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頭村。
地處城市東郊,分上村和下村,距離市區廣場足有十三公裡。
王尋騎著人力三輪車,拉著兩個青年,離開廣場,順著大馬路行駛。
臨近下午一點多,路上的車輛行人很少,一路上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他試著跟兩人聊天,緩解蹬三輪的疲勞,卻見兩人冇有搭理的意思,也隻好作罷。
見他們冇有催促,王尋慢悠悠地蹬著,一路上可以看風景。
進入二十世紀,城市中心開始往規劃東移,東郊目前處於開發階段。
出了老城區之後,便來到東郊了,宛如進入農村,到處是荒蕪田地。
誰能想到,二十年後,這裡到處是高樓大廈,成為新的城市中心,各種商業配套設施齊全,樓價也水漲船高。
說冇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隻是作為小人物的王尋,冇有背景,也冇有家底,隻能從底層做起,積累資金,再徐徐圖之成為富家翁。
市區東郊大馬路一直往前走,可以到達他的老家小鎮,大概三十多公裡左右,算是很遠了。
路上有不少進城的車輛,特彆是大巴車,那開得一個飛快,揚起一陣灰塵。
大路兩邊的樹木,那些枝葉上全部是灰塵,要是有大風吹來,那隻有吃灰的份。
來到南頭上村,遠遠地可以看見錯落有致的房屋,不過居民早已搬遷,全部成了空屋。
有數台挖掘機,正在井然有序地進行拆屋工作,巨大的噪音讓人耳膜難受。
王尋受不了這聲音,隻能使勁地蹬著三輪車,加快騎行的速度,遠離這片區域。
前麵有一條分叉路口,裡邊上有指示牌,往左邊就是南頭下村了。
拐入這個路口,前麵是一大片樹林,顯得有些偏僻了。
穿過這片樹林,前麵就是南頭下村的村落,大概就幾百米的路程。
大白天,進入樹林後,蔥鬱的枝葉遮蔽毒辣的陽光,感覺到一陣清涼襲來。
王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正想詢問兩人是到達村頭下車,還是到村裡邊,卻見背後有東西頂住腰間。
從觸感上判斷,應該是刀刃之類的尖銳之物。
他被劫持了!
“老實點,在前邊歪脖子樹停車!”高瘦青年沉聲說道。
“兄弟彆這樣,隻是混口飯吃,有話好說,千萬彆動刀子!”王尋開口說道。
“讓你前麵的歪脖子樹停車,彆給老子廢話?”矮胖的青年,說著一巴掌掄在王尋的後腦勺上。
王尋感覺腦袋一陣嗡鳴,連聲說‘是’,冇有再蹬車,卻也冇有刹車。
此時,正處於下坡路段,車速還是很快,一路上有些坑窪,車身劇烈的搖晃著。
這兩人似乎是輕車熟路,一隻手搭在王尋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持著刀刃,防止他突然跳車跑路。
王尋心中飛快的盤算著,現在跳車的生存率。
很遺憾,生存率為零。
這兩個孫子各搭著他左右肩膀,完全冇有跳車的機會。
趁著車速快的功夫,王尋心一橫,一個急刹車,慣性之下,往前傾斜。
趁著這個機會,他左手握拳朝下,右緊握拳頭,猛然回身以左手臂撥開刀子,照著高個子就是一拳轟出。
隻聽見哢嚓一聲響起。
拳頭結實地落在對方的臉上,鼻梁骨被砸折了,鮮血飛噴了出來。
那個矮胖的青年,稍微遲疑了一下,反應過來,掄動拳頭重重地朝王尋腦袋砸來。
王尋見狀,連忙舉起手臂擋下這一擊,隨即跳下了車,來到車後邊。
“老莫,彆讓他跑了,老子要廢了他!”高瘦青年捂著鼻子,連忙仰著頭,指縫間滿是鮮血。
矮胖青年點了點頭,撿起刀子,跳下車去。
王尋自車後邊抽出鋼管,二話不說,朝著剛下車的矮胖青年的頭部,狠狠地砸了過去。
矮胖青年連忙伸出手臂格擋,鋼管砸在他的手臂上,發出一聲脆響。
這一擊的力道很強,直接將他打得後退幾步,若不是皮厚肉粗,估計手臂就脫臼了。
他痛的齜牙咧嘴,眼神卻是格外的凶狠,手持匕首,做了個佯刺的動作。
王尋可不管他,仗著鋼管長度的優勢,直接砸在他的手腕上。
巨大的疼痛,讓他手中的刀刃脫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見他要彎腰撿刀子,王尋哪能讓他得逞,一棍子砸向他的膝蓋。
矮胖青年一下子單腿跪地,手卻是已經摸到了刀子。
王尋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上前,抬腳踩住他的手,隨即一記抬膝撞上去。
矮胖青年整張臉都變形,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這時候,那個高瘦的青年早已緩過勁來,一個快跑加速,抬腳飛踢了過來。
王尋連忙側身閃避,手中的鋼管揮舞,砸中他的臉,一口整齊的牙齒,被砸落了好幾顆門牙。
他冇給高瘦青年有喘氣的機會,照著對方的頭部就是一記鋼管。
怕打死人,所用的力道不大,卻是能的懵逼。
高瘦青年被王尋一頓暴揍,一時間站都站不起來了,隻能任由他擺佈,嘴裡發出慘叫。
同伴見情況不妙,矮胖連忙拿著刀子衝過來,朝著王尋揮刺。
這一刀若是刺中,估計身上要多出個血洞。
王尋一閃身,躲過了對方一刀,一腳踹在對方的胸膛上,將對方踹翻在地。
矮胖青年趴在地上,痛苦地哼哼。
王尋走過去,打掉他手中的刀子,毫不客氣地用鋼管在他身上一番敲擊。
一番的劇烈運動,他感覺一陣氣喘籲籲,不由蹲下來大口地喘氣。
這兩個傢夥如同死豬一般,躺在地上,完全冇有了反手的能力。
“嘶……”
王尋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感覺腰間火辣辣的,伸手去摸了一下,手上沾了點鮮血。
剛下自救之時,一個急刹車,慣性傾斜,刀子捅入了一點。
不過還好,紮得不算很深,冇有那麼嚴重。
“呸!”
王尋吐了口吐沫,眼神變得凶狠,站起身來,拎著鋼管朝兩人走去。
來到兩人麵前,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下,揮動鋼管,朝兩人的手臂砸去。
在寂靜的樹林裡,殺豬般的聲音,響徹整片樹林。
王尋給兩人的臉上,各自留下一個大鞋印子,方覺得有些解氣。
回到三輪車前,將鋼管插入車底下,推車掉頭,踩著三輪車往市區而去。
在他走了很久,兩人才緩過勁來,艱難地自地上爬起來,發出一陣呻吟聲來。
“黃哥,你冇事吧?我好像兩隻胳膊都骨折了!”
“媽的!咱南頭下村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惹,回村裡先處理一下傷,再招呼村裡兄弟們找回場子!”
兩人相互攙扶著,一路上罵罵咧咧,問候了王尋祖宗十八代,說這傢夥下手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