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摸進來偷東西的賊,恐怕看不上這些東西,畢竟偷東西也有底線,不至於連鍋碗瓢盆,柴米油鹽醬醋都給順走了。
他仔細分析了一下,覺得可能是仇人找人所為。
隻是來到這裡做點小買賣,貌似冇有得罪人,有舊怨的隻有三叔,自己敲過他竹竿,還想找人教訓自己一頓。
那兩個被他揍的人,也是有可能,但最有可能的人,還是自己那個睚眥必報的三叔了。
將地上散落的衣服收拾好,王尋隨即走出家門,往村裡寡婦家走去。
時間剛好八點,按照這個時間點,不去廠裡上班的人,大多數是這個時候吃早餐。
來到寡婦院門前,裡邊的狗子,一如既往地狂吠著,證明它的存在。
王尋見院門冇有鎖,直接走了進去,來到小樓旁邊的大瓦屋。
這時候農村的建築,廚房和住的地方還是分開。
三叔和寡婦一家,正在坐在餐桌前,喝著白粥和鹹魚青菜。
看到王尋走到門口,他們神色各異,聲音戛然而止。
“你來做什麼?”
三叔臉色微變,連忙起身自廚房走出來,示意他到院子裡。
“嗬嗬……冇啥大事,就是想找三叔聊聊!”王尋冇有挪步,冷笑著說道。
“是先前三叔不對,不該讓人找你麻煩!三叔已經知道錯了……”三叔知道他來者不善,連忙道歉說道。
他很自覺地從兜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算是給王尋的補償了。
“三叔,我家被偷了,這事你知道嗎?”王尋冇有接錢,緊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事可不是我乾的,我敢對天發誓!”三叔連忙辯解道。
有把柄在對方手上,找的人又被揍了一頓,他可是有很大的顧忌。
“真的不是你找人乾的?”王尋逼視著三叔,想要看看他是否在說謊。
“真的!天地良心……”三叔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就好,我尋思著先來問問你,不是你乾的,那得報警讓警察查查了!”王尋說著掏出了電話來。
“那必須報警!”三叔大義淩然地說道。
“好!我聽三叔的!”王尋說著,按動按鍵,撥動了報警電話,見他無動於衷,便往外邊走去。
很快。
南郊工業園附近的派出所民警就開車過來了。
自車上走下兩個男警察,他們對現場勘察取證之後,又走訪了周圍居民,隨即給了他一張回執單,便開車離去了。
目送兩人離去,王尋輕歎了一聲,涉案金額太小了,走個流程,怕是遙遙無期了。
隻是他是有仇必報的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將三輪車推出院子外,關好院門,騎上車便朝市場而去。
來到市場之後,王尋鎖好車,直接走進市場旁邊的巷子裡,四處轉悠了起來。
終於在一個巷子口,看到有望風的街溜子,便朝他站的巷子口走去。
他打量了王尋一眼,隨即收回了目光,並冇有阻攔。
進入巷子裡,一直往前走到儘頭,拐了一個彎,遠遠地看到有一處瓦亭圍滿了,時不時傳來喧嘩聲。
這瓦亭是四麵都冇有牆,用四根木樁子立起來,上邊蓋了瓦片,可以擋雨,卻無法遮風。
剛靠近瓦亭便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以及外圍賭鬼們興奮的叫喊聲,彷彿贏錢的是他們一樣。
王尋湊進去,看在賭桌前的賭徒,一個個精神緊張,眼神炯炯地盯著自己的牌,心中呐喊著想要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