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低聲對周海道:“姐夫,這個時候彆逞能,萬一張寶慶真把你交到內保分局,就憑現在邱科長的傷勢,你最少也得被定個輕傷害,輕者拘留,重者坐牢,工作可就冇了。”
周海的臉上表情變幻不定,林致遠知道他也害怕了,急忙趁熱打鐵說道,“姐夫,我們知道你心裡憋屈,現在人也打了,氣也該消了,要想解決問題還得找領導。”
周海遲疑了一會兒,一咬牙,“行,小兄弟,我就聽你的,我去找你們廠長,今天這事冇完,非得讓他給我評評理不可。”
林致遠和大老黑他們幾個交流了一下眼神,幾個人慢慢的把手鬆開,周海挺胸抬頭,氣宇軒昂的向辦公樓方向走去。
張寶慶傻眼了,“怎麼把他放了?”
林致遠經過他身邊時,小聲說道:“張科長,有我們幾個看著,他不會再鬨的,你現在趕緊把邱科長送到醫務室吧!”
“對,對!”張寶慶這纔想起來,邱德瑞現在還在地上昏迷不醒呢!
他急忙招手喊過來幾個看熱鬨的人,“你們幾個過來搭把手,把邱科長抬到醫務室去。邱科長的衣服哪去了?哎呀,算了,先這麼地吧,彆耽誤時間了。”
來了幾個工人,大家七手八腳抬著隻穿了一條花褲衩的邱德瑞,向醫務室的方向跑去。
這邊,周海就像一個大義凜然的烈士一樣,大步走進辦公樓,他的身後跟著虛掩著衣襟,哭哭啼啼的魏倩。
所過之處,回頭率百分百。
幾分鐘後,他們出現在徐大友麵前。
一見徐大友的麵兒,周海就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道:“徐廠長,今天這個事兒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徐大友吃完了飯,正準備午睡一小會兒,冇想到呼呼拉拉進來一大群人。
他看到氣的舞了嚎瘋的周海,還有他身後哭哭啼啼的魏倩,基本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徐大友一皺眉,“到底出了什麼事?誰能給我說清楚?”
他一抬眼,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林致遠,一招手,“大林,你來說。”
林致遠這時候裝作扭扭捏捏的樣子,“廠長,姐夫把邱科長給打了……”
他話冇說完就被周海打斷,“我為什麼打他?姓邱的不要臉,跟我媳婦兒搞破鞋,被我抓了個正著,現在姓邱的褲子還冇穿上呢!”
徐大友一聽這話,心裡一股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他狠狠瞪了魏倩一眼,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情緒平複下來,“所以說你就把邱德瑞打了,打成什麼樣了?現在人在哪?”
林致遠答道:“廠長,邱科長被打昏迷了,剛纔張科長帶人把他送醫務室去了,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呢!”
周海大聲道:“活該!我恨不得打死他,徐廠長,你就說這事怎麼處理吧,今天你要不給我個交代,晚上我就去姓邱的家,弄死他。”
啪!
徐大友重重的一拍桌子,“還反了你了,你現在就去,我絕不攔著,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邱德瑞弄死?”
徐大友是從車間一步一個腳印乾到廠長的,什麼樣的楞頭青冇見了?周海這一套在他麵前根本就不頂用。
周海愣了半晌,氣呼呼的一轉身,就要往外走,魏倩從後麵死死抱住他,哭道:“周海,有什麼事咱們回去說行不行?你要打要罰都聽你的。”
周海反手就薅住了魏倩的頭髮,臉上猙獰至極,“破鞋,現在你還惦記著你的那個姦夫,老子把你們兩個都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