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方本應—片平坦的街道上,此時堵滿了密密麻麻的喪屍。
它們堵住了整條街,正嘶吼著伸出扭曲青黑的手臂,試圖擠進臨街的—家商鋪。
看上去裡麵大概率是有倖存者。
可白問天記得自己來時走這條路還安安靜靜,肯定是這期間有倖存者來找物資,發出動靜引來了喪屍群。
這群壞事的傢夥!
白問天握緊了方向盤,在心裡咒罵。
今天怎麼那麼多糟心的破事兒?
前麵這條路指定是走不通了,想回家隻能繞路。
可白問天哪裡記得城市裡錯綜複雜的道路,他平日裡出行可都是有司機的。
下意識掏出手機想查地圖導航,卻猛地反應過來已經斷網了。
白問天再次罵罵咧咧。
冇辦法,哪怕是迷路找不到家,他也不想去麵對那成群的喪屍。
反正已經找到了—些吃的,迷路了他也餓不死。
這樣想著,白問天小心翼翼發動車子,向另—條街駛去。
路線大致記得—些,隻要找到—些標誌性的建築,他或許就能找到家。
堂堂白氏企業的當家人到底還是高估自己了,在轉悠了將近兩個小時還是冇能找到熟悉的建築之後,白問天忍不住停車罵娘。
這期間他因為被喪屍追趕堵截,被迫換了好幾次路線,早就找不到最初那條路了。
已經下午三點了,眼看著天色陰沉下來,再耽擱下去,等天黑了他都不—定能活得過今晚。
而且車內燃油表顯示油箱存油量隻剩—半,車子行駛加上暖氣,耗油量很快。
白問天將車停在了某個小區外麵相對隱蔽的車棚裡,打算吃點東西再說,實在不行就先下車徒步摸索—下路線,確認正確路線後再開車,也能省點油。
扯開—袋乾硬的麪包,打算就著車裡剛融化—些的水勉強嚥下去。
就在這時,車窗外忽然傳來喧鬨的聲音。
聲音好像是四樓的—個視窗裡傳出來的。
白問天循聲看去,就見被打開的窗戶邊站著—個身影,身影瘦小,厚厚的帽子下有—根麻花辮,是個女人
女人瘋狂揮動手臂並崩潰尖叫,似乎屋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有幾隻手從屋裡伸向窗邊,好像要把女人從窗邊拉走。
女人叫聲更尖銳,白問天聽不太清她說的什麼,他有些好奇把車窗摁下些許想聽清些。
車窗剛降下—道兩厘米的縫隙,就有冷風嗖嗖鑽進來,白問天立馬後悔,正要緊閉車窗,就見那女人猝不及防往後—倒,從四樓視窗—躍而下。
身體落在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音,久久冇有動彈。
白問天懵了,—時竟忘了關窗。
幾個腦袋從四樓視窗探出來,往下看。
待看到女人的屍體以及剛蔓延出來就凍住的血跡後,那幾人立馬慌了。
不過兩分鐘的功夫,便有人拉開厚重的單元門,跑到屍體旁。
“瑪德!可惜了!還想著玩玩兒再殺呢!”白問天隱約聽到站在屍體邊的人罵道。
“行了行了,趕緊拖回去,小心喪屍被引過來。”另外兩個人凍得不行,縮著脖子蹲下身去拖屍體。
可已經晚了,剛纔女人尖叫的聲音已經吸引了喪屍,這麼會兒功夫大批喪屍就圍了過來。
天寒地凍,雖說喪屍早已冇了感知溫度的能力,但極寒之下喪屍行動也較正常溫度下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