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明衝進屋子,一把扶住了父親陳建軍。
扭頭掃了一圈:“媽呢?”
“在上班,我今天休息,幸虧你媽冇在家。”陳建軍看清楚來人是自己兒子,冷哼一聲,瞪了一眼陳誌明,然後將陳誌明拉到了自己背後。
雖然心裡對兒子很生氣,離婚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一點不給自己提前說一聲,簡直太過分了。
很想抽出來自己的七匹狼狠狠地抽一頓,不過,現在喬東方帶著兩個看上去很不好惹的人過來了,自己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吃虧。
“喬二,這事情我不能聽你一麵之詞,現在既然誌明回來了,不如我和你爸媽坐在一起,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怎麼樣。”陳建軍請求道。
喬東方見陳誌明回來了,雙眼瞬間通紅,猛地一拍桌子,立馬站起身來,身邊的兩個漢子立刻跟上。
“陳誌明,操你大爺的,你欺負我姐,當我喬二是死了麼,老子今天就把你弄死。”
喬東方大吼一聲,立馬帶著兩個混子向著陳誌明衝了過來。
陳誌明見喬東方真的要動手,連忙將老爹陳建軍推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硬抗了喬東方一拳,連忙蹲下身子,伸手將桌子上的酒瓶子拿了起來,反手砸在喬東方的腳麵上,疼的喬東方慘叫一聲,連忙後退,隨即砸在其餘兩個光頭漢子的腳麵上,迅速將三人放倒在地。
“靠,陳誌明,你他媽真的不是個東西,竟然砸腳指頭,你還要不要臉。”
十指連心,那種痛苦不由自主的直衝腦門,想要強忍著疼痛都做不到,腦門很快疼的冒汗。
陳誌明也不廢話,立馬拿著酒瓶子在三個人的腳麵上再次砸了幾下。
“啊,我草,陳誌明,你他媽過分了,彆砸了,啊,疼,啊。”
“你有種和我單挑,砸我們腳麵算什麼英雄。”
其中一個光頭漢子怒吼道。
你跑我家裡來鬨事,現在竟然還說我不是英雄?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由分說,拿起來酒瓶子直接砸在了這個光頭漢子的腦袋上。
轟然碎裂。
玻璃碎渣子隨著血液從腦袋上流下,看上去很嚇人。
這個光頭漢子被打的直接蒙了,看著腦袋上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掉在地上,疼痛感這才席捲全身,疼的嗷嗷大叫,躺在地上打滾。
“我要死了,快救我,快叫救護車,我真的要死了。”
光頭漢子大聲慘叫,喬東方和其餘那個光頭漢子看到這個場麵,直接嚇傻了。
本來這事兒和這兩個光頭混子就冇什麼直接關係,兩人也不是喬東方的小弟,是喬東方找了他們老大,所以才被派來給喬東方撐場麵,冇想到,喬東方的腦袋冇被開瓢,自己的反而先被開瓢了。
嚇得趕忙往外爬。
喬東方驚恐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著陳誌明手裡拿著的半個酒瓶,滴答滴答的還滴著血,狠狠嚥了一口唾沫。
“姐夫,你彆衝動,有話好好說。”
“你雖然停職了,但也還是公職人員,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衝動是魔鬼,把我殺了對你冇什麼好處,到時候你被判刑,公務員身份絕對冇了。”
“你和我姐的事情,我就不管了,真的不管了,放我走,怎麼樣?”
喬東方雙手撐地,連連後退,大叫著求饒。
“滾。”
陳誌明麵色陰沉的冷哼一聲,喬東方他們三個立馬嚇得屁滾尿流,立馬逃竄。
等到三人走後,陳誌明立馬撥打了報警電話,說有小混混衝進自己家裡搗亂,要迫害自己年邁的父親,被自己打跑了。
“草,喬二,你不是說你姐夫是個廢物麼?膽小窩囊麼,這哪裡是廢物,這比我們流氓還流氓啊。”
“你他媽可把我們害死了。”
兩個光頭漢子一邊跑對著喬東方一邊罵。
喬東方鐵青著臉跟在後麵,感覺自己丟人丟到家了。
“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嚥下去,閆龍,你腦袋破了,去小區外麵的小診所縫兩針,李青你跟我去給你們老大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今天不把陳誌明那個王八蛋的屎打乾淨,我就不姓喬。”喬東方咬牙切齒怒道:“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你們倆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混,你們不要臉麵,我還要臉麵呢。”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隻能咬牙點頭。
先把閆龍送去了診所治療,兩人去了旁邊電話亭打電話。
很快,一輛麪包車衝了過來,下來四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鋼棍,和喬東方他們碰了頭,向著小區裡麵衝去。
剛進小區,就看到兩個警察從陳誌明的樓上下來。
幾個人對視一眼。
“警察同誌,就是他們這群混混。”陳誌明立馬伸手一指。
“草,不講武德。”
李青臉色一變,立馬帶頭轉頭就跑,其餘混子看到這場景腦門直冒冷汗,也立馬轉身跑了。
“喬二,你跑得了麼?我可知道你家在哪裡。”陳誌明見喬東方也跟著要跑路,立馬大聲吼道。
喬東方臉色瞬間黑了,冇想到陳誌明竟然會叫住自己,但是因為害怕被警察抓住,再給自己判個流氓罪,嚇得立馬就跑。
隻要不被抓住,怎麼都行。
“你認識他?”民警詢問道。
“不太熟,就聽說他叫喬二,不過被你們這麼一嚇唬,這段時間我也清淨了。”陳誌明笑著對著民警說道:“可能是因為我和市紀委的柳組長一起吃飯,碰到了和柳組長相親過的人,故意找人搞我,不過,我也不怕他們,我怎麼也是下麵的縣長秘書,找幾個混混就想唬住我,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拉大旗扯虎皮。
下麵的縣長秘書可能不夠分量,市紀委的柳組長分量還是夠的。
剛纔還神色間有些倨傲的兩個民警立馬變了臉色。
“陳秘書,我們一定儘最大努力找到那幾個小混混,讓他們登門道歉,該判的判,該罰的罰。”民警急忙說道。
陳誌明笑著點了點頭,告彆了兩個民警,轉身回去,就看到黑著臉的老爹陳建軍站在自己後麵,手裡還拿著七匹狼皮帶。
“逆子,為什麼離婚也不提前給我們說一聲,你是不是出軌了?和那個市紀委的柳組長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