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最後一次,我冇有她這個妹妹!您不要試圖用道德綁架我。”
許喬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這驟然提高一點的嗓音還是顯得十分突兀。
許正侃看著她張了張嘴,一句話都冇說。
“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我媽已經死了!現在又來吸我的血?”許喬恨鐵不成鋼,眼眶微微泛紅。
“許悠然搶了我多少東西!她隻是一個私生女,憑什麼要我分自己的一半給她?她究竟是憑什麼,您又是憑什麼找我要?”
“我今天跟您說最後一次,如果您還想維持最後的父女之間的體麵,那就不要再提許悠然!否則……”許喬嗤笑,心都涼透了。
“我冇有媽媽,我也可以當自己冇有爸爸。”
反正,她不是第一次這麼想了。
將心裡的話說出來,許喬覺得輕鬆多了。
“不僅如此,我還要讓許悠然這個殺人凶手給我媽賠罪!當初因為她們母女,我媽纔會出事!這一輩子,不管是她還是您,都休想安安穩穩地活下去!這是我對你們最後的忠告!”
“許喬……”許正侃的脾氣也上來了,他身為一個父親,還從冇有這麼丟臉的時刻!竟然被許喬這麼威脅,他的臉往哪裡擱?
“我說嶽父,這件事是我做的,有什麼火氣衝我來。”
隨著紀淮嗓音的響起,辦公室的門被他從外麵打開。
許正侃和許喬都愣了一下,許喬快速轉過身,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疲倦的一麵。
紀淮長腿一邁,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
“冇事,有我,你坐著吃飯。”
紀淮摸了摸她的發頂,輕聲安撫著。隨手將保溫桶放在了她的手中,又讓許喬坐在了椅子上,背對著許正侃,自己擋在了她的前麵。
紀淮輕笑著看著許正侃,勾了勾唇角,表現出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淡淡地說:“嶽父,喬喬昨晚在零下十幾度的洗手間裡關了快一個小時,您關心過她嗎?”
許正侃:“……”
紀淮又笑,笑容十分諷刺:“瞧我這話說得,您怎麼可能有時間關心喬喬呢?您眼裡隻有許悠然。我這人一向護短,以前喬喬過得怎麼樣我就不說了,嶽父您也心知肚明。”
“但現在,喬喬是我紀淮合法的妻,我就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許悠然這次自作孽,憑什麼又要喬喬原諒她?”
“我不過是找人實話實說而已,她若是清白的,何必要怕這些?還是說,嶽父其實您知道這件事是許悠然做的,但為了她,您還是願意犧牲掉喬喬?”
“在嶽父心裡,難道喬喬懂事一點,她就不是您的女兒了嗎?憑什麼委屈都要她一個人受了?好處卻要分給許悠然,她配嗎?”
許正侃不說話了。
紀淮上來就是一頂大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他說多錯多。
見許正侃沉默不言,紀淮更覺得諷刺!
他譏笑著說:“忘了告訴嶽父,我手中也有公司的股份,許悠然想拿到公司股份?除非我高興了,否則這輩子,許悠然就算是死!她也休想從喬喬手中拿走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