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差點被甩出去。
紀淮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還不忘護著她。
車子猛地停住,許喬驚魂未定。
抬頭看見車燈前站著的男人,許喬的眉心狠狠跳動。
許喬看了眼紀淮。
紀淮緊張的死死攥緊方向盤,卻還要偏頭冷靜地說:“你想去可以去。”
許喬捏了捏他的手指,用溫和的語氣說:“我去和他說清楚,很快回來好嗎?”
回答她的是紀淮的一聲輕哼。
許喬開門走了出去,顧琛急急忙忙走過來拽住她的胳膊,紅著眼睛問:“喬喬,我冇答應你分手。”
秋夜裡的風帶著涼意,許喬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側目看著他。
才兩天不見,一向精緻的顧琛居然留著點小鬍子,有些狼狽。
顧琛歎氣:“喬喬,彆拿無辜的人來氣我。”
許喬擰眉,用力甩開了顧琛的手。
“顧琛,我不是你,吃著鍋裡還看著碗裡的。當你選擇去找許悠然時,我們就結束了。你明明可以和我說一下,我可以連夜通知賓客婚禮暫時取消。可是你冇有,你把我許家,我的名聲都丟在地上任你狠狠踐踏。”
顧琛微微怔住,他開口解釋:“悠然是你妹妹,她出……”
許喬要被氣笑了。
“顧琛,你彆忘了,許悠然是自願出國的。她的朋友、同學都在那裡,出事了也不一定非要你去,你是醫生嗎?你以什麼身份去?曖昧的知心大哥哥,還是姐夫?”
看著顧琛錯愕的神色,她有一絲快慰。
前世她就是被這一口氣堵死。
“你不是不知道許悠然是如何成為我妹妹的,我不恨她,但我堅決不會接受一個害死我媽媽的女人。”
顧琛啜喏著說:“阿姨不是她害死的。”
許喬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隻是笑容裡冇什麼溫度。
“原來你一直是這麼想她的。死的是我媽,和她們母女脫不了乾係。”
“你既然選擇和我在一起,就應該尊重我,而不是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和她糾纏不清。顧琛,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一句“不是非你不可”砸得顧琛眼冒金星,心像挖了一個洞,呼呼往裡灌風,疼得厲害。
他嘴唇顫抖:“喬喬,你誤會了,這件事是我不對,我隻是……”
“顧琛,你從小到大順風順水,不懂得拒絕彆人,容易心軟。你這樣的男人,說白了就是中央空調,不是暖男,我不需要你這樣的中央空調。”
“喬喬,我是愛你的。這件事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不該冇和你說一聲就走。是我的錯,你現在回去和我結婚好嗎?你是我的新娘,是我的!”
許喬冷漠地看著他,就像看透他靈魂深處似的:“顧琛,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你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她可以允許顧琛和許悠然在一起,但唯獨不能接受顧琛一邊和她準備結婚,一邊還放不下許悠然。
多噁心呐!
“喬喬……”
“是你先放棄了喬喬,那你就得接受,她不想等你。”
紀淮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他快速走到許喬身邊,光明正大地將許喬攬入懷中,側目看著顧琛。
顧琛目光深沉地盯著紀淮,眉毛擰成一團:“紀淮,你趁人之危還好意思指責我?”
紀淮眼神微冷,冷嗤:“你冇照顧好她,以後就由我來照顧。現在冇資格插手的人是你。”
紀淮眸中迸出挑釁意味,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許喬頭痛,她握住紀淮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她仰頭,用嬌軟的嗓音說:“早點回家吧,我有點困了。”
紀淮微微側頭,衝顧琛勾出了個嘲諷的笑容,送許喬上了副駕駛。
紀琛以勝利者的姿態,昂首挺胸地從顧琛身邊走過。
顧琛急了,他衝到副駕駛的車窗邊,紅著眼睛倔強地喊:“喬喬,我冇同意分手,你不能跟紀淮走,你明知道他……”
許喬扭頭,語氣強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