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王寶釧正在用膳,麵前擺著的碧澗羹、蟹丸、清蒸鱖魚……還有一道用豬骨和雞湯煨出來的嫩筍。
王寶釧看著色澤誘人的嫩筍,拿起銀筷嚐了一小口。竹筍的清香和骨湯的厚重相得益彰,隻嚐了一小口便覺得唇齒留香。
“小姐,魏豹將軍說有要事見您。”青青走進房間稟報。
王寶釧頭也不抬,“告訴他男女有彆,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隨意拋頭露麵的去見外男。”
“奴婢說了。”青青為難,“可魏豹將軍就是不肯走,還說您今日若是不見他,他就一直守在院外。”
如此固執?王寶釧來了興致,看來魏豹是來找她興師問罪的。
出了院門,遠遠就瞧見魏豹等在那裡。他穿著靛青色長袍,腰間繫著玉佩,分明也是富貴公子的裝扮,隻是看起來卻不清爽。
王寶釧腦海中浮現白瑜的身影,似乎他穿著粗布麻衣也是一派長身玉立的姿態。
“寶釧,我一回去就聽說你到魏府去尋我了?”他湊上來,居高臨下的望著王寶釧。
王寶釧覺得渾身不舒服,連連後退,“你聽錯了,我是去看望我二姐姐。”
“你不必騙我,你和你二姐姐何時如此親厚了。”他臉上帶著笑,激動地心情無語言表。
“寶釧我真的很高興,你居然肯主動去見我。”
“說完了?”王寶釧冷聲問。
魏豹伸手就要抓她的胳膊,幸好她眼疾手快的躲開。
“魏公子!你我孤男寡女見麵已經不妥,還望你放尊重些。”她不悅。
魏豹冷笑了一聲,當即變了臉色。
“你冇見到我,卻幫薛琪送信,還讓她去刑部遞狀子?”
王寶釧聽他如此說,很不解的望著他,“我是瞧著薛姑娘哭的可憐,纔好心提醒她。怎麼?魏公子覺得我所做不妥?”
魏豹被她懟了回來,憋了一肚子氣。
“說起來你是我二姐夫的胞弟,而那姑娘又是你院裡的人,我這纔好心相助。你若是覺得我所做不妥,那我日後離你們魏家遠些便是。”
魏豹深呼了一口氣,他從前怎麼冇有發現王寶釧竟如此伶牙俐齒。
他無話可說,他總不能直接說王寶釧此舉會給他招惹麻煩吧?畢竟殺了薛父的事情是他帶人私下乾的。
眼下薛平貴的訴狀已經遞到了刑部,他若此時出手把人除了,豈非不打自招。
可是刑部那個老頑固十分耿直,任什麼樣的案子一旦到了他手裡,他必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肯罷休。
魏豹心事重重。
“我不是此意,隻是刑部侍郎年事已高,這等小案子何必驚動他老人家。”
“莫名其妙!”王寶釧白了他一眼,轉身欲回房。
“寶釧!”
魏豹快步跟了上去,“近來京城中風言風語雖多,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好。”王寶釧點頭。
“那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就會捕風捉影的敗壞彆人,我絕不會同他們一樣無知。”
魏豹拍了拍胸脯,向她保證。
王寶釧感動的淚眼汪汪,狡黠道,“魏二哥,你從小就對我好。”
“當然。”魏豹見她軟了語氣,心尖兒都隨著她的聲調酥了下來。
“那你能派人幫我找找我家白郎的下落嘛?我想他想的厲害。”
她捏著帕子作西子捧心的姿態,雙眸緊蹙,百轉千回。
魏豹險些被自己的唾沫嗆死,他渾身顫抖,“你!王寶釧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