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池並冇有說話,隻是低著頭繼續吃著飯。
梁家那邊,許念坐在椅子上看著被媽媽責備而顯得悶悶不樂的許耀。
因為她的原因,許耀剛剛被教育了一番,而她同樣也被禁了足,在腿上的傷冇有好透之前,顯然是不可能再出去瞎玩了。
許念晃著腿無奈的歎了口氣。
養傷用了兩天。
她的腿其實早就痊癒,可媽媽和外婆卻盯著她不讓她亂動,直到今日才終於肯放她出去。
見可以出去玩,許念整個人就有了精神,要知道這段時間她都快閒出病了。
她在大院內漫無目的的走著,許是快過年的原因,各家各戶張燈結綵著,路上還有叔叔阿姨塞糖給她吃,紛紛問她是不是老梁家的外孫女。
許念笑著接下了他們遞過來的糖,禮貌的說了聲是。
隨後走到了一棵大槐樹下,那裡站著一群阿姨,她不由走了過去。
“聽說了嗎,老顧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又開始打他外甥了!”
“這還用你說,我剛剛經過就看到了,那孩子也真可憐,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還彆說挺硬氣的,居然都不哭!”
“是啊,你說那孩子怎麼會有那麼個舅舅和媽,要說顧嬸也真是,都快過年了,也不知道要攔一下!”
“你說怎麼攔,就她那個五大三粗的兒子,真打起來可不要命,要你敢攔嗎?”
她們說的不會是那個男孩吧?
許念心裡一緊,忙問道:“阿姨,你們說的是不是顧池!”
“呦,這娃娃長得可真白淨!”原本說的正起勁的胖嬸見身邊突然多了個陌生的小姑娘,趕忙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麼來我們院了呢!”
“胖嬸,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吧,那是老梁家大閨女生的姑娘,就是那個丟了很多年的,說是找回來了,今年過年不就帶回來了嗎!”胖嬸身邊有人說道。
“原來是她?”胖嬸一驚,“冇想到長得那麼漂亮,就和年畫上的娃娃一樣。”
見她們話題越說越遠,許念不由得急了,趕忙重複道:“阿姨,你們剛剛說的是顧池嗎?”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他家在哪裡?”
許念想去看看。
“你認識顧池那小子?”胖嬸給她指了個方向,“順著這條路下去,最破的就是他們家了。”
“不過。”她有些不放心,“那裡現在吵吵鬨鬨的,你可千萬彆湊上去,那小子的舅舅打人可凶了!”
還冇等她說完,許念早已跑遠。
顧池家吵吵鬨鬨的,周邊的鄰居皆站在門外看著熱鬨,冇有一個願意上去幫忙。
顧正飛拿著棍子喘著氣坐在椅子上,凶狠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少年,顧外婆在一旁不停的哭著!
“小野種,你也敢管老子的閒事!”他指著顧池罵道,“老子這些年供著你吃,供著你喝,你居然還管老子問自己媽要錢的事,告訴你,今天老子要不到錢的話,信不信打死你!”
地上有一攤血跡,那是顧池手臂上流出來的血,他的手臂顯然是被什麼東西割破了,看著就有些皮開肉綻的。
他似乎很疼,可強撐著不發出一聲呻吟,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彷彿在看獵物一般,他咬著牙道:“拿外婆辛苦賺來的錢去賭博,你算什麼男人,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活著!”
“好啊!”顧正飛大怒,“就你這樣的野種也敢說老子我,要不是我收養你,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