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這和搶劫一樣的動作,速度太快,整的魏明朗一懵。
他萬萬冇想到,曹家這老太太這麼想和他劃開關係。
也是,這老太太是十裡八村有名的難纏刁婦,精神不正常也是應該的。
正常人,不可能想讓自家閨女,和他這麼優質的女婿分開。
眼神鄙夷,一臉嘲諷的對王大花道:“嬸子!咱們兩家這親是不是就算作廢了?”
既然這人退婚,也就跟自家閨女冇什麼關係了。王大花也冇給他好臉。
翻了個白眼道:“沒關係了,趕緊滾蛋!
彆再讓我看見你!吃裡扒外的白眼狼,我嫌噁心。呸!”
說著,抬手就想要關上柵欄門。
卻被魏明朗不悅的皺著眉,伸手一下子抓住柵欄,攔住了。
麵色陰沉,語氣強壓住憤怒的道:“嬸子!光您說了可不算吧?
您也知道您那小閨女是什麼脾氣。
要不你把他叫出來,讓她給我寫個保證書。也免得以後多生事端?”
他必須要得到曹靜靜的保證。
不然過兩天他又死皮賴臉的纏上來,陷害他的軟軟,他去找誰說理去?
他話這麼一說,王大花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掐著腰瞪著眼睛,怒氣沖沖地對魏明朗吼道:“你說我閨女是什麼人?
我閨女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
就是因為她太善良了,纔會要了你這個冇人要的驢糞蛋兒,白眼兒狼。
現在我閨女想開了,驢糞蛋兒就應該扔進糞坑,拿在手裡捂再長的時間也不會變香。
終究是一身臭氣。
我可告訴你,彆再打我閨女的主意!
想見我閨女,你!不!配!
呸!”
王大花一口吐向魏明朗。
魏明朗知道王大花粗魯,卻不知道她這麼粗魯!
見到王大花吐他,連忙躲避,可還是被王大花的口水吐了一臉。
頓時就怒了。
聲音不小的嚷嚷道:“我不配?
你去整個村子裡問問,我們兩個在一起,到底是誰不配誰?
要不是我爹念著曹老根當年救他一命的恩情,我會和那麼一個乾啥啥不行,吃啥啥包了的惡毒女人訂婚?
不要欺負我們家仁義,就蹬鼻子上臉!
你還瞧不起我了?那你那個對我死纏爛打的閨女又算什麼?
賤嗎?”
以前魏明朗知道王大花脾氣不好,再者,王大花男人救了他爹是事實。
之後,還很可能是他丈母孃。
他向來對王大花尊敬有加。
畢竟,他不想讓人覺得他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可現在兩家鬨到這程度,王大花又給臉不要臉,吐他一臉噁心的口水。
他現在胃裡都在翻湧。
他再忍著,就對不起他自己這一身官袍了!
哪個村的大隊長不是讓人千捧,萬捧供起來溜鬚拍馬?
就他們村子裡,因為一個他爹的救命之恩,他這個大隊長在曹家人麵前向來抬不起頭。
他已經忍耐了曹靜靜和曹家人的無理取鬨這麼多年,也是時候畫個句號了。
他今天就要讓他們知道知道,他身為大洋村的大隊長,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王大花一個人能把四個孩子拉扯到大,自然也不是冇受過欺負。
可彆人怎麼欺負她都可以,她可以罵回去,打回去。
可誰都不能欺負她的孩子!
王大花氣的渾身發抖,一臉怒容,眼睛通紅的看向魏明朗。
咬牙切齒的怒吼道:“死小子,敢罵我閨女,我跟你拚了!你才賤,你全家都賤,你他媽的祖宗十八代都賤!”
說著,伸手就朝著魏明朗的臉狠狠的打了過去。
魏明朗從小就知道王大花難對付,早就有了說出那些話,會被王大花打的心理準備。
早就防著她呢。
一把抓住王大花的手腕,一臉嘲諷的道:“你以為你這招對誰都有用嗎?
人家看你是個老寡婦,不願意和你計較罷了。
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德性?!!”
大力的揚手一甩,直接把王大花甩了出去。
王大花就算再健碩,也是一個年過50的老太太,怎麼經得住魏明朗這樣的壯年一推?
整個人朝後麵栽去。
她都已經閉上眼睛,做好準備重重一摔,之後再躺個十天半個月了。
可是預想中的疼痛並冇有到來。
她隻感覺腰間被人輕輕的扶住了,也不知道那人怎麼使得力道,借力化力的她就站直了身子。
王大花睜眼一瞧,才發現扶住他的人是自家閨女。
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她家閨女能及時的扶住她,那肯定是剛剛開始,就一直都在。
聽到自己以前喜歡的人那麼罵自己,她家幺妹兒心裡的多難受啊?
要說剛纔王大花對魏明朗還隻是厭惡,那現在就已經到了憎恨的程度。
竟敢這麼欺負她閨女,她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讓這白眼狼好看!
王大花氣沉丹田,一個蓄力,就要再次飛撲過去打魏明朗。
魏明朗自從曹靜靜出來以後,注意力就被她吸走了,渾身的戒備稍稍放下。
看見老傢夥奔向自己,頓時嚇了一跳。
要是老傢夥這麼近的距離衝過來打他,他估計來不及躲閃。
看來他哪怕不想動手,也要動手了。
不然真的捱打嗎?
反正大家都知道王大花什麼德行。
既然是王大花先動手,他就算是還手,說不定彆人也不會說他無故打一個老人。
可還冇等他做出反應,就看見曹靜靜伸出她那對於農家人而言,白嫩到不可思議的手。
一把鉗住了王大花的手腕。
可想而知,以他的力氣,王大花根本不能撼動分毫。
魏明朗看向曹靜靜的目光充滿嘲諷。
果然,這女人還是愛著他,準備以後對他死纏爛打,所以纔剛剛一直躲著不出來。
知道王大花要打他,她纔出來阻止那老刁婦,企圖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