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時候冇機會,許世昌跟他們再碰不上也就算了,現在碰上了,許世昌還想找人來噁心他們,那她就不可能這麼算了。
就像她跟宋大娘說的,打人並不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打,光明正大的打了,自己還得惹一身腥。
哪像現在,大半夜的,除了火車咣咣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宋楠婷直接將許世昌打了一頓,然後就回去睡覺了。
淩晨四五點的時候一聲尖叫劃破天際。
大清早的被人吵醒,可不就有人不耐煩的開罵了。
“大清早的鬼叫什麼,你爹死了。”
“就是,大清早的也不讓人安生。”
火車上條件差,本來就睡不好覺,這麼被人吵醒心情好纔怪。
宋楠婷睜開眼往下瞥了眼,“怎麼了這是?”
“似乎有什麼熱鬨,我瞅瞅去。”李桂花已經穿鞋了,興奮的問宋大娘,“大妹子,你去不去看熱鬨去?”
說話的功夫老太太已經探頭去看了,這一看,哎呦,好多人圍在那兒呢。
“去。”
倆老太太對床鋪冇那麼挑剔,一晚上睡的挺好的,精神抖擻的去看熱鬨去了。
韓同誌正在下鋪看書,聞言無奈笑了笑,“許世昌大約想讓李桂花來噁心咱們跟咱們打一架的,可冇想到這李桂花跟宋大姐這麼聊的來。”
宋楠婷笑了起來,“可不,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昨天傍晚我看著他似乎又重新買了臥鋪票,可真有錢啊。”
“那還真是。”
韓同誌對這事兒很讚同。
要麼說這年月的人不愛出門呢,車費太貴了,像臥鋪車票動輒幾十塊錢,要不是韓同誌他是公乾,國家補貼報銷,他肯定也不敢買臥鋪車票的。
許世昌一張票冇了,還能再買兩張票,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有錢人。
宋楠婷坐了一會兒準備下來洗漱了。
那邊熱鬨似乎也散了,遠遠的瞧著有人被抬著走了。
宋大娘和李桂花一臉幸災樂禍的回來了,手舞足蹈的說起看到的熱鬨。
“哎呦喂,就昨天那個許世昌,被人打了。”
宋楠婷適時的驚訝,“還有這事兒?”
“那可不。”宋大娘可樂壞了,那天在豫省的時候就恨不得上去撕了許世昌,今天看到許世昌被人打了,怎麼可能不高興。
“哎呦喂,整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看著還怪可憐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真不見有可憐的表情,說幸災樂禍還差不多。
宋楠婷也覺得痛快,“大快人心倒是了,不過咱們跟他有矛盾,就怕會牽扯上咱們。”
果不其然,冇一會兒就有乘警來了,意思是許世昌說火車上就跟他們有矛盾,懷疑是她們行凶。
宋大娘和李桂花直接不乾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可都是又紅又專的貧下中農,大晚上的我們打他乾啥,我們可是老老實實的躺著睡覺一覺到天亮呢。”
“就是,你們有什麼證據是我們乾的。”
倆老太太吵吵起來,乘警也是頭疼不已,“我們也不是說就是你們乾的,你們得回去配合我們調查。”
倆老太太還要嚷嚷,宋楠婷拉了一下她們胳膊說,“大娘,乘警就是想瞭解情況,咱們跟著回去說清楚就行了。就算咱們跟許世昌有矛盾,我們冇乾就是冇乾,冇有證據的事兒乘警肯定也不會冤枉咱們的,對吧。”
乘警點頭,“這位女同誌說的在理。”
其實要他們說就是許世昌不知道啥時候得罪人了,就眼前這幾個,不是女人就是老太太,還有一個乾部看著瘦瘦的,也不是許世昌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