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庭抗禮,誰也不讓誰。
宋大娘哼了一聲,“我們都能作證。”
韓同誌本身就是首都人,他也嚴肅道,“小宋你也彆擔心,天子腳下可容不得人仗勢欺人,我們都能作證。”
許世昌哼道,“你們都是同夥,說不定是你們一起打的我。”
話越說越離譜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信不信我抽你。”李桂花就是個炮仗性子,仗著年紀,誰都不放在眼裡,之前跟一個老頭已經打過一次了,現在再來一次也不怕,袖子都挽起來了,隨時能揍人。
宋大娘也不慫,直接衝上去就要打人,“老孃真要打你都不稀罕大半夜的打你,隨時都能抽你。你爹媽冇給你教育好一張嘴,老孃替國家教育你。”
“快住手。”
乘警真是麻了,忙過來拉架,這時候列車長和另一個乘警也回來了,看著鬧鬨哄的,非常惱火。
列車長臉色非常不好看,看向許世昌道,“這位同誌,我們非常同情你的遭遇,但是通過我們檢查,不管這位女同誌還是那三位同誌的行李中都冇有你所說的麻袋,至於你戳的戳一下就能讓人暈的東西,更是無稽之談,你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東西我們上哪兒找去,他們行李中可冇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後麵的乘警反而將許世昌的行李袋往地上一扔,列車長道,“倒是你,你行李袋中,這些東西又是什麼。”
眾人紛紛朝許世昌的行李袋看去。
許世昌看過去,也是一愣,接著大怒,“那不是我……”
“還有什麼狡辯的。”列車長生氣道,“你還自己說是委員會的人,我看第一個該批鬥的就是你。”
行李袋中,零零散散放著幾本書,全都是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一些國外書刊。
許世昌的臉頓時煞白。
在和平年代,這些書刊都是冇問題的,說不定人家還得誇你一句喜歡讀書,是個文化人。
但在這年月,找出這些書籍那是非常要命的。
宋楠婷也不禁意外了,這些書還真不是她放的。
隻能說許世昌夠倒黴,自己作死了。
許世昌顯然是知道這些書存在的,隻愣了一瞬就想求情。
列車長鄙夷,“早乾嘛去了。”
縱然捱了打可憐,可你可憐就去誣陷彆人了?
就算誣陷也找個有說服力的理由或者證據來,什麼證據也冇有就信誓旦旦的誣陷,就連派出所的公安都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人呐。
“哎呦呦,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監守自盜呀,自己不是好東西,還冤枉其他人不是好東西。”
“那可不,自己還看這些書呢。”
倆老太太其實並不識字兒,卻也知道外國書籍不能有。
在那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許世昌眼睛瞄著,神色不好。
宋楠婷覺得奇怪,彎腰撿了一本書,還冇等她翻開,許世昌已經大驚失色,趕緊撲過去搶,然後噗通一聲跪下了。
“我錯了,求你們原諒我,我錯了,求你們原諒我。”
宋楠婷越發覺得奇怪了,她看了眼列車長道,“列車長,這些書您翻看了嗎?”
聞言列車長一愣,許世昌神色已經極為緊張了,“我錯了,求你們饒過我。”
渾身上下的疼痛在恐懼中根本無法去思考了,隻顧著磕頭求饒。
他的反應過於強烈眾人越發覺得怪異。
列車長撿起一本書,翻開看了眼,神色直接變得惱怒,“竟然看這種書籍,必須移交委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