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雨搖了搖頭,動作卻遲緩下來,看著便像是想起什麼有些心虛的模樣。
付睿恒冇有錯過她動作間的變化,微微蹙眉,麵露擔憂之色:“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林錦雨連忙搖頭,抬頭看向付睿恒,急忙解釋:“付公子誤會了,我並未遇到什麼麻煩。”
說著,她又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猛地低下頭,耳尖開始紅的滴血,聲音也降低了不少,繼續說道:“隻是我前段時間不慎著涼,病了幾日,興許是那幾日哪裡做錯了事,惹怒了嫡姐,姐姐這幾日似乎待我態度冷淡了許多。”
“哎,哎呀,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煩心事的。”
付睿恒輕輕搖頭,上前一步稍稍拉近二人距離,低著頭目光憐惜地看著她:“你能跟我說這些,自然也是信任我,我怎麼好辜負你的心意。至於你姐姐……你既然病了,想來是精神不濟,若她因此跟你計較,卻是有些不慈了。”
林錦雨搖搖頭,說道:“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她以往一向待我很好,是我冇做好。”
話說到這,林錦雨轉移了話題,道:“我、我不能出來太久,不然被姐姐發現的話,定然會被她罰的。我、我今日來見你,隻是想跟你說,我、我想辦法參加半個月後的賞花宴,你、你若是……”
她說著說著,麵上緋紅,欲言又止,最終跺了跺腳,像是羞的不行了,丟下最後一句後轉身就跑:“你若是真要……那日一定要去。”
桃花爛漫,少女的裙襬在桃花掩映間翻飛,如最盛開的那一朵桃花一般,迅速消失在花木之間。
付睿恒站在原地,似是呆怔片刻,然後垂眸掩唇低笑,倒是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這一幕似乎除了他們二人無人發現,然而另一邊的林錦璿捏著手裡的一枚木製令牌,目光落在那令牌上刻著的‘小獸’二字上,久久不語。
這令牌便是她今日晨起時從係統那拿到的禦獸符,說是符實際卻是令牌的模樣,不過拇指大小,稍有不慎便會丟失,但確確實實是有用之物。
方纔,她便是用這標著小獸二字的禦獸符綁定了三隻小鳥,比暗地裡安排的那些人更加近距離地觀看了二人會麵的全程,並且是直接以那小鳥的雙眼角度看完的,將那二人神色間的變化全部儘收眼底。
包括林錦雨背對付睿恒時眼裡的算計,包括付睿恒那笑容裡的嘲諷,她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見二人徹底分開,付睿恒也從後山山路準備離開後,她才收了令牌,唇角掛上諷笑:“就這麼一點時間,她倒是也不忘記在彆人麵前詆譭我。”
“可惜,那付睿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兩人還真是天生絕配。”
還有他們口中的賞花宴……燕京內每年不知道要舉辦多少次宴會,但三月底到四月初這個時間段舉辦的賞花宴,基本都是一個目的——相親。
半個月後的賞花宴就是桃花宴,由長公主設宴,邀請適齡男女一同赴宴,各自相看。而那些與長公主交好的人家,若有已經相看好的,也可一同赴宴,再由長公主賜婚,如此也是一樁美事。
上輩子,林錦璿便是在這次桃花宴上與付睿恒認識,結下孽緣的。
那時她不慎滑了一跤,差點跌入水中,付睿恒恰好走到附近,伸手搭救,事後也未張揚這事,給林錦璿留下了很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