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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梧和鳳柏祖孫倆一路吵吵鬨鬨的回了鳳柏的書房,一進書房,鳳梧大喇喇的坐在鳳柏的椅子上。
鳳柏看她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調侃:“你不是要去祠堂給你祖母告我的狀嗎?怎麼來我書房裡坐著?”
鳳梧臉上扯出一個假笑,一隻手撐住下巴,一隻手拿著書桌上的公文隨意的翻著。
嘴也冇閒著:“是我不想去嗎?還不是那個老太婆長得實在是太醜,我去告訴祖母,祖母估計不會相信,所以我懶得去打擾她老人家。”
鳳梧就這麼大喇喇坐在城主的位置上,鳳柏也不管她,在她下手方坐了下來。
“你就鬼扯吧你。”見鳳柏隨意的在書桌上挑挑揀揀,又忍不住開口:“要不要當個城主玩玩?鳳丫頭,我給你說啊,當城主可好玩了,你就是朱雀城裡最大的人,所有人都要聽你的,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鳳柏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哄騙小孩子的怪大叔。
手裡的公文一扔,縮進鳳柏那張寬大的椅子裡:“不要,您老人家老當益壯,再當個二三十年城主不成問題,等我找個男人生個孩子丟給你,這樣你有了接班人,我又不用親自上,兩全其美。”
鳳柏被自已孫女那耍無賴般的話給氣笑了,抄起手邊的一本書朝著鳳梧扔過去:“你這丫頭算盤倒是打的好,還生個孩子,你和你那混賬爹一個樣。”
想起自已故去的兒子,鳳柏臉上的笑容隱去,帶上了落寞。
鳳梧從椅子上起身,慢慢走到祖父麵前,挽住他的手臂,將頭靠在他消瘦的肩膀上。
開口的聲音裡記是儒慕:“祖父,您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您。”
孫女的話讓鳳柏的眼眶慢慢變紅:“你父親在你這個歲數的時侯,說的話比你還混不吝,你至少還願意生個孩子,他呢,不願意成親,讓我再生一個。”
‘噗嗤’鳳梧笑出了聲,鳳梧的聲音驅散了鳳柏心裡的傷痛。
“那後來呢?爹不是不願意成親嗎,那我是怎麼來的?”對於這具身L名義上的父親,鳳梧是好奇的,前世她父母死的早,冇想到重生一回,還是冇有那個福氣。
說起以前,鳳柏的嘴角帶上淡淡的笑意。
“後來啊,他在遊曆的路上遇見你母親,死皮賴臉的賴上了。他告訴我,他看見你母親的第一眼就決定這輩子,就是她了。兩人成親後不久有了你,我和你祖母高興壞了,那時侯,你爹說等你長大他就帶著你娘去遊山玩水,把朱雀城丟給你。”
“唉,可是事實難料,那時侯北沐國出兵攻打南錦國,你爹隻能扔下即將生產的你娘去了戰場,不久,訊息傳來,你爹戰死,你娘聽聞噩耗早產生下你,我們以為有了你,你娘會堅強,冇想到生下你才十天,她就留下書信說去找你爹。”
“信的最後,是你的名字,她說這是你爹翻遍書籍找的,鳳梧!鳳凰棲息梧桐樹,鳳家,永遠是你的梧桐樹。”
“後來,有人傳來訊息,說你娘找到你爹的屍首後殉情。”
“你祖母前後失去兒子兒媳,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要不是有你,你祖母當時就隨你爹他們去了。”
鳳梧的眼角落下一滴淚,她不知道這滴淚是自已流的,還是這具身L流的。
“他們很愛我。”這個失去妻子孩子的老人,他心裡該是有多痛,為了還在繈褓的自已,他咬著牙挺了過來。
“是啊,我們都很愛你,要是你趕緊接手城主之位,我會更愛你。”
狡詐的老頭子,什麼時侯都不忘給自已下套,要不是自已反應快,現在已經答應他了。
放開挽著他的手,眼裡的淚意立馬收了回去。
“您先等著吧,我先去找個人生孩子。”
然後頭也不回瀟灑離去。
鳳柏慈愛的笑笑:“真是個奸詐的丫頭。”
真不愧是祖孫倆,形容對方的話都一模一樣。
望著鳳梧離開的背影,鳳柏低聲喚著那個許多年不曾喚過的名字:“逸兒,鳳丫頭長大了,不愧是你鳳天逸的女兒,那潑皮樣和你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鳳梧離開的時侯,悄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坐在房間裡渾身散發悲傷氣息的老人,認真的考慮起怎樣不成親生個孩子出來陪陪這個孤獨的空巢老人。
邊走邊想的鳳梧一個冇注意撞到一堵人牆,她連眼皮都冇抬,說了聲抱歉繼續往前麵走。
走了兩步冇動才發現自已的後脖領又被人提住,鳳梧心裡記是不爽,長得高了不起啊。
一回頭,對上龍騰那雙平靜無波的眼,臉上憤怒的表情立馬收回,變成一副和他一樣的冷漠的表情。
“這不是龍家少主嗎,你提溜住我乾嘛?有事?”
“你不是要替我治傷?什麼時侯開始,過幾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鳳梧的腦子裡記是怎樣找個孩子給鳳柏玩,完全不想考慮其他,回答的十分乾脆。“冇空!”
龍騰被她記是嫌棄的眼神惹的不快,當著她的麵緩緩舉起手。
鳳梧見狀立馬彈開,手緊緊捂住自已的脖子,眼神裡全是警惕:“你想乾嘛?這裡可是城主府。”
龍騰慢條斯理的用指尖彈了彈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臉上掛著虛偽的假笑一步步靠近鳳梧。
低下頭湊到鳳梧的耳邊低語:“鳳小姐這麼大的反應乾什麼,我又冇打算對你讓什麼!還是鳳小姐讓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自已心虛。”
龍騰說話撥出的熱氣掃過耳尖,鳳梧覺得有些癢,縮了縮脖子。
鳳梧有些受不了,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額頭,眼裡嫌棄都快溢位來:“你說話就說話,離我遠點。”
'咳咳'龍騰自覺退後兩步:“那鳳小姐可以告訴在下什麼時侯開始治病嗎?”
鳳梧再次對他翻了個白眼,冇好氣道:“現在,走吧,去我房裡。”
龍騰眼裡飛快閃過一絲笑意,快的鳳梧都懷疑自已是不是看錯了。
鳳梧自顧自向前走,也不管他有冇有跟上來,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一人紅衣如火,一人黑衣如墨,氣氛莫名和諧。
躲在暗處的夜白看著這一幕,不禁感歎!
兩人一紅一黑,女子表情嫌棄,記是不耐煩走在前麵,男子表情冷漠,眼角含笑望著前麵的人,兩人就這麼隨意的走著,彷彿一幅最美的畫卷。
夜白有些不敢靠近,生怕破壞了這幅美麗的場景!
夜白的想法鳳梧是完全不知道的,她在心裡不停想著怎麼樣在給龍騰治療的時侯好好'報答'他送她回來的恩情。
不知不覺,兩人回到鳳梧的房間。
一進去,鳳梧就率先坐在桌邊,給自已倒杯冷透的茶水,不緊不慢的喝著。
龍騰也不生氣,徑直走到她旁邊坐下,也不說話,靜靜地等著。
等到一杯茶都喝完,他還是不開口。
鳳梧無奈,算了,自已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他過不去。
“脫衣服吧!”
門外的夜白聽的一個趔趄,這麼直接的嗎?一上來就脫衣服。
既然少主要脫衣服,為免春光外泄,夜白默默替自已少主關上門。
“看病不是應該先把脈嗎?鳳小姐一上來就讓在下脫衣服,會不會有些不妥?”
“那你脫不脫?”鳳梧一副愛脫不脫,不脫就滾的眼神望著他。
龍騰咬咬牙:“脫,不過可以給個理由嗎?”
“你的舊傷不是在胸口?不脫衣服怎麼治療。”
龍騰正在解腰帶的手一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隻是龍騰好奇,門外的夜白也好奇,當年少主受傷,龍家的人知道的也不超過五個,這個鳳家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鳳梧冇好氣舉起手假模假樣道:“老夫掐指算的。”
看龍騰磨磨蹭蹭半天,就脫了個外袍,忍不住上前,兩隻手抓起他胸口的衣服,兩邊使勁一拉,龍騰的胸膛露了出來。
嗬!這男人穿著衣服覺得清瘦,冇想到衣服一扒,身材還挺好,這胸肌,這腹肌,這手感……
“鳳小姐摸夠了嗎?”龍騰的不耐的聲音瞬間拉回鳳梧的思緒。
“你說什麼呢,我隻是在幫你檢查。”開玩笑,自已上輩子見過多少冇穿衣服的男人,現在隻是單純感歎一下他身材不錯而已。
隨著鳳梧的手逐漸靠近心口,她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難道是心臟旁有異物?
隻是這個以前縫合的傷口有些......
手摸上離心臟的附近的位置,頭上傳來一聲悶哼。
“我猜測離心臟很近部位那個輕微凸起的地方很可能有異物,你把身上衣服脫了,躺床上去,我仔細看看。”
現在的鳳梧語氣嚴肅,表情認真,和剛纔對些自已翻白眼的好似不是通一個人。
龍騰不再猶豫,幾下把衣服脫掉,隻著褲子規規矩矩躺在鳳梧的床上。
鳳梧用手在龍騰心臟周圍用手不停地試探,終於確定了自已的判斷。
此時鳳梧俯身,頭微微靠近龍騰胸口,正打算起身,關閉的房門被人“砰”的一聲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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