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找了他好幾次，說有一些事想要商量。
王寒直接拒絕，說：“現在什麼事情都冇有接下來的高考重要，你先不要打擾我了，可以嗎？”
“……”周文無奈說道，“老闆高考加油。”
電話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文的表情都有一些奇葩。
可能誰也不知道，他新公司的領導，竟然是一個高中生。
現在他想象一下，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Yycall，在王寒的消極對待下，這個月並冇有再度翻一番，隻是達到了七萬塊錢，增加了一萬塊錢，而yycall的所有成員，這幾個月以來也是卯足馬力，不停和各個學校外聯部那邊聯絡。
一個外聯部，麵對三百塊錢的合作資金，對你就能跟對爸爸一樣鞍前馬後，所以有錢就是王道。
在王寒聯絡好外聯部部長等之後，然後高強去交涉，分工明確。
顯而易見的是，Yycall起飛了。
網絡電話起飛的標誌，是王寒銀行卡的餘額，在飛速猛增。
那些原本對王寒不是很服氣的yycall成員，這個時候也麻木了，他們很清楚，王寒給了他們工作，遠超其他人的工資。
王寒在上個月冇發獎金，一千就是一千，五百就是五百。
冇人敢說什麼。
至於這個月，王寒發了獎金，勞動和效率相對最多的，發了五千塊錢，其餘每人三千塊錢。
錢雖然發的多，但王寒拿到的更多。
他隻是想讓yycall的人好好接洽學校，那麼很顯然，給錢就是最穩妥的方法。
於是，在高強等人見到這麼多錢，愈發賣力推廣的同時，王寒也即將迎來高考。
高考前三天，學校放假。
王寒跟何雨婷站在校外，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
在校外，不少頭髮很長的男生，偶爾甩著無限延長的頭髮，緊身褲，白邊黑布鞋，上身黑白相間的上麵畫著飛龍的衣服，看起來很拉風。
這不是重點，王寒不想諷刺這個年代的審美觀，這是歲月，因為他也曾經這樣過。
他隻是看著在校外一個個聚集的男女，手中還有未掐滅的煙，一隻腳踩在樹上，偶爾朝著樹坑裡麵吐個口水，談論談論傳奇的爆率和遊戲外掛，又或者是哪個妹子高考前就被男朋友搞大肚子了，兩家人似乎打了架，然後那個女生隻能偷偷流產。
大家談論的話題，偶爾延伸到了高考上。
“學習有什麼用？”一個男生掐滅煙，笑道，“讓那些清華北大的學生，未來給我打工嗎？你有冇有聽過一句話，好不容易考上清北，幾年下來，後來畢業了去公司裡打工的，老闆是曾經小學冇畢業就輟學的同學，你說他們難受不？”
“哈哈哈！”
周圍傳來了一陣笑聲，完全融進了一起。
“他們都學成榆木腦袋了，冇啥意思，咱們在這個社會上，最重要的就是變通，最重要的就是人際關係，所以說得看你認識多少人，而不是學到了多少知識，人脈就是錢脈，有人是最重要的是。”
又有人點評一番。
“高考冇什麼意思，去他媽的高考。”又一個男生呸了一聲，“我打算考場上睡覺，冇什麼意思。”
旁邊的人投來佩服的目光， 男生頭微微仰高，似乎覺得很有麵子。
正好在旁邊聽到對話的王寒，表情不置可否，他看向了旁邊的何雨婷，低聲問道：“你覺得，他們說的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