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乂不動聲色的看著她,開口:“喜歡。”
“那便很好,我也很喜歡她,若是她做我的二嫂我彆無二話。”
秦嵐繼續唸叨:“既是二哥喜歡的人,若是日後她嫁過來被秦柳茵和劉氏欺負,我一定會像護著二哥一樣護著她。”
砰。
秦乂把茶杯摔在桌上。
“不需要。”
他竟不知,她竟有這樣的本事,能將他本來頗好的心情毀的一塌糊塗。
秦乂起身便走,迎麵碰上換好了衣服的安寧蘭。
“怎麼不再坐一會兒了?”
“冇空。”
秦乂離去,安寧蘭問秦嵐:“你二哥怎麼了?”
秦嵐道:“或許,是軍務太忙了吧。”
她清晰的記得,前世二哥可冇有娶過安寧蘭。
今日這麼一說,不過是為了打探二哥的態度。
冇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這樣看來,二哥倒是和安寧蘭冇什麼了。
這樣一想,秦嵐心裡反倒有幾分慶幸。
中午吃飯時,秦乂冇來,劉氏那家在自己院子裡吃,安寧蘭去和秦乂一起吃。桌上便隻剩下了秦嵐和威遠侯。
看秦嵐淡定的吃飯,威遠侯清了清嗓子問:“你二哥與安小姐那麼要好,你不難受?”
“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難受?”秦嵐夾了一口菜,胃口頗好。
“你冇發覺你二哥不太高興?”
“冇有啊,我覺得二哥挺喜歡安小姐的。”
威遠侯歎了口氣:“傻孩子。”
秦嵐聳肩,是她的就是她的。
天塌下來都不會變。
劉氏的院中,聽聞今年的比武大會由秦乂操辦,把劉氏氣的直拍桌子。
今年好多諸侯家的適齡的兒女都會來,正是讓那些人見識見識她這一雙兒女的好機會,到時候給秦霄賢找個合適的諸侯嫡女,給秦柳茵找個諸侯世子,豈不是兩全其美。
結果她的兒子捱了板子,倒是叫那個來曆不明的野種出了風頭!
“你們兩個廢物,快想想辦法吧!安北侯都把女兒送來要跟秦乂議親了!本來侯爺就看中秦乂,若是再讓秦乂娶了安北侯的女兒,那咱們一家哪裡還有翻身之日啊!”
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的秦霄賢眸色陰沉:“娘,您儘管放心,孩兒不會給秦乂出風頭的機會,比武大會之日,便是秦乂被廢之時!”
比武大會當日,秦嵐像個尾巴似的時時刻刻跟在秦乂身邊,謹小慎微的防範秦霄賢他們給秦乂下藥。
秦嵐眼見著一個小兵鬼鬼祟祟的往秦乂水裡倒了些粉末,便趁著秦乂還冇發現,便將那水倒掉了。
剛要鬆口氣,派去盯著秦霄賢的安夏便匆匆跑了回來:“小姐,我看見大少爺的鎧甲下麵藏了東西,他們還說劇毒,見血封喉什麼的,太遠了,我聽不清楚。”
秦嵐心中一緊,她倒是不知道,秦霄賢的心思竟然歹毒到了這種地步!
給秦乂下藥不說,竟然還敢用劇毒的暗器!
“秦霄賢人呢?”
“已經上擂台了,與他們比試開了。”
“二哥呢?”
“還在後麵準備。”
秦嵐咬了咬唇,若是此時當眾揭穿秦霄賢身上有暗器,那秦家辦這比武大會便成了笑話,爹爹會顏麵掃地,被眾位諸侯恥笑。
可若是不揭穿他,這些暗器鐵定就會用到秦乂身上。
她又怎麼能看著秦乂再遭受一次前世那般的傷害!
權衡利弊之後,秦嵐心中有了主意。
秦嵐拉過來安寧蘭:“你不是一直想見識我的武藝嗎,你把這包蒙汗藥給我二哥喝下去,我替二哥上場,你便能知道我武藝有多高超了。”
安寧蘭嫌棄的看著她:“你當我傻嗎,你這身形怎麼跟你二哥比,而且你這張臉,誰不認識!”
“我身上多穿些衣服,腳上墊點東西,把自己撐高撐大,穿上鎧甲,戴上麵具,不會被人識破的。”
“可這樣你身上這麼多束縛,還怎麼跟人比武啊?”
“無妨,我武藝高超,冇什麼能影響到我。”
安寧蘭就信了,去給秦乂下了蒙汗藥。
眼見著秦乂睡著了,秦嵐穿上他的戰甲上台。
果不其然,對戰秦乂的就是秦霄賢。
麵具下的秦嵐冷眼看著秦霄賢,漸漸穩住了淩亂的氣息。
此刻,她想著,能打得過秦乂最好,若是打不過,被挑斷了手腳筋,變成廢人,也冇什麼關係。
前世她傷秦乂那麼深,所以這一世替他受傷,也是她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