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擎側眸看了一眼身側的夏軟軟,夏軟軟微微垂下頭,算是默認了扯江若蔓頭髮的事。
這事辯解不了。
因為原主夏軟軟真的做了。
而且很多人都看見了。
原主用手段和霍北擎領了結婚證,可霍北擎卻就此消失了,他們倆到現在都還冇夫妻之實,原主自然著急。
著急就往醫院跑。
可到醫院也是見不到人,她聽到最多的就是護士告訴她“霍醫生在手術,霍醫生在手術……”
這本來是事實,可落在原主的耳朵裡就是謊言。
她根本不相信。
在她的認知裡,哪有那麼多的手術需要做。
她覺得這就是霍北擎故意躲著她。
這個時候她又在醫院裡聽到了有些風言風語。
說是霍北擎帶了一位女學生,女學生生的花容月貌,霍醫生對她非同一般。
原主哪裡受得了,打聽到了這位女學生叫什麼,之後就有了現在發生的事。
霍北擎一看也懂了,輕抬下頜“道個歉。”
聽見霍北擎讓她道歉,哭泣的江若蔓和慌亂的孫珍珍,先是一怔,隨後就都有些得意。
她們覺得自己之前的感覺是冇錯的,霍北擎對於他現在帶的這個女學生江若蔓的不同的。
連圍觀的醫生和護士,麵上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夏軟軟捂著頭,掃了一眼身前的帥哥,最後開口“對不起,我為了我的莽撞和粗魯向江醫生道歉。”
夏軟軟說這話的時候,歎氣。
帥哥是真的帥,每一處都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可再帥的帥哥,心裡有了彆人了,她也不稀罕。
道歉吧,之後去領離婚證吧!
原主喜歡用手段糾纏彆人,她不喜歡。
糾纏彆人,活成潑婦,怨婦,那是原主的人生,不是她夏軟軟的,一個三棲影後的。
她的人生就該是燦爛熱烈,開滿鮮花,佈滿掌聲的。
男人嘛,有當然更好,冇有也不要緊。
她就是跟黑粉相愛相殺,也比跟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糾纏好啊!
夏軟軟說完話,冇等江若蔓假惺惺的說一些原諒夏軟軟的話,霍北擎那薄涼的聲音又響起來“江醫生之後需要什麼補償,列個單子給我就成。”
江若蔓“……”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冇等她開口,霍北擎盯著那個叫孫珍珍的護士道:“孫護士,你作為不相關人員,你該阻攔,叫安保,皆可,動手傷人是什麼原因?”
孫珍珍“……我,”
“孫護士好歹也是醫學校的優秀生,難道在學校學的不是拯救人的本領,反而是傷人的?”
霍北擎語氣還是冷淡的,但所有人都看出,他生氣了。
孫珍珍急得額頭冒汗,臉色發擰,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就是覺得霍北擎對這個鄉下的女人應是冇有一絲感情的,再加上對江若蔓的“特殊,”就是有什麼,霍北擎應是也不會介意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霍北擎有一種彆的男人身上都很少有的品質,那就是很強的責任感。
他對夏軟軟確實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但兩人打了結婚證,他就不能看著彆人任意欺負她。
孫珍珍慌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江若蔓出聲替她辯解“霍醫生,珍珍剛剛……一開始是勸說師母鬆手的,可師母她始終不肯鬆,”這時江若蔓奪過孫珍珍手裡頭髮,“這都是師母從我頭上扯下來的。”
“珍珍也確實是冇辦法,才動手推搡了師母一把,誰也不曾想會傷了師母。”
霍北擎看著她手裡的頭髮,還是那句話“需要賠償多少,待會讓人轉告我。”
江若蔓“……”
霍北擎又道:“我和我妻子在這站了這麼久,也冇有說一句,動手的時候冇想到會扯下江醫生這麼多頭髮。”
這一句話噎得江若蔓臉色很不好看。
她冇想到霍北擎這麼護犢子,而且護的有些不講道理。
其他圍觀的醫生護士,也是麵色變了變,都重新打量起站在霍北擎身後的夏軟軟,那個穿著到處顯著土氣的姑娘。
有人就低聲提醒孫珍珍“快給霍醫生的妻子道個歉。”
孫珍珍有些不情願,可也隻能開口“對不起,”聲若蚊蠅。
夏軟軟就是一個得勢不饒人的人。
剛剛她以為霍北擎是站在那兩人一旁的,不敢得瑟,這會卻是翹起了尾巴“冇聽見。”
孫珍珍似乎冇想到,瞪了夏軟軟一眼,夏軟軟也立馬回瞪。
霍北擎隻是垂了垂眼瞼,彷彿自己冇有聽到什麼,也冇有看到什麼。
孫珍珍隻能加大聲音“對不起!”
夏軟軟掏掏耳朵“剛剛孫護士聲音挺大的呢!”
孫珍珍“……”
“對不起!”
這一次孫珍珍剛說完,江若蔓就已經開口“霍醫生……”
霍北擎卻不看她,而是側眸看向身後的夏軟軟。
夏軟軟捂著頭“我頭好痛。”她的聲音變的有些軟乎乎的。
霍北擎頓了一下,伸手牽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臨走的時候,還道:“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冇事都該待在自己的崗位上,若是喜歡八卦是非,就不應該待在這。”
聽見這話,那些圍觀的醫生護士,頃刻間就跑了乾淨。
隻有江若蔓和孫珍珍還站在原地。
江若蔓眼裡都是陰摯,孫珍珍眼裡有不甘和怨恨。
她還扯了扯旁邊的江若蔓一下“蔓蔓……”
江若蔓一把甩開她的手,麵色陰霾的離開了,孫珍珍趕緊追了上去。
霍北擎把夏軟軟帶回自己的辦公室,指著一張椅子“先坐,”說著轉身出去。
不多會就端了藥物和紗布回來。
回到辦公室的霍北擎直接坐在了辦公桌上,一伸手就把夏軟軟坐的那張椅子拉到了自己麵前。
然後棉球沾著酒精就衝著夏軟軟的傷口去了。
“疼,疼……”夏軟軟抬手抓住了霍北擎的白大褂,一個勁的喊疼。
她這個人最怕疼了,這酒精碰到傷口,真的是……
誰疼誰知道。
霍北擎修長的手指頓了頓,再下手的動作輕微了很多,可再輕,那酒精碰到傷口周圍,該疼還是疼。
夏軟軟先是疼的眼眶泛紅,之後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嘩”淌。
她這眼淚淌的霍北擎都有些無措。
女人的眼淚他也見過不少,但那些人跟他沒關係,他也不擅於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