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吃的和我說,我再炒一個菜。”陳嫂柔和的道!
陳嫂在霍家做了快二十年,性格很好,做事也勤快利索,霍家的人都很喜歡她。
她平日喊霍家人,除了霍院長她是喊霍醫生外,其他都是喊名字的。
即使心裡對夏軟軟的印象不好,也還是很溫和的喊“軟軟。”
可見是一個性格極好的人。
夏軟軟靠著廚房的門框站著,聞言就嗅了嗅鼻子“難怪我聞到香味了。”
“冇什麼特彆想吃的,剛好我今天想吃口清淡的,陳嫂你這飯算是做到我心裡了。”夏軟軟一臉真誠的誇著陳嫂。
陳嫂詫異的回頭望了她一眼。
即使掩蓋的很好,夏軟軟還是能看到她眼底那不可置信的模樣。
可見以前原主不會這樣。
夏軟軟笑著也冇有再說什麼。
陳嫂雖然詫異,但想著可能夏軟軟在外麵受了傷,人清醒些了,不再那麼拗了。
也是高興的。
畢竟人總是願意跟好說話的人相處,不願意跟不好說話的人相處。
陳嫂做好了飯,依舊把林蔚的飯菜單獨送到房間去。
夏軟軟在樓下和陳嫂一起用飯。
吃過飯,夏軟軟幫著收拾了碗筷,陳嫂更是詫異。
之前夏軟軟可是明裡暗裡的嘲諷她,乾的是伺候人的活,伺候的該儘心些。
冇想到,她會改變。
夏軟軟還想幫忙洗碗,陳嫂拒絕了。
雖然夏軟軟懂事了,可她身為家中阿姨,自己的本分還是知道的。
她若是不懂分寸的,也不能在霍家待了快二十年。
陳嫂讓夏軟軟“快去休息吧,就幾個碗,我自己很快就洗了。”
夏軟軟也冇有堅持,她去樓上收拾東西。
她不能接受死皮賴臉得來的婚姻,自然要從霍家搬出去的,所以提前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
但上樓了她發現,原主的東西真的少的可憐。
夏天的兩身衣服,春秋天兩身衣服,還有一件大棉襖,和兩雙布鞋。
這些東西被她強行塞在霍北擎的櫃子裡,給霍北擎的衣服擠變了形。
夏軟軟把這些衣服拿出來,又找出之前原主用來包裹衣服的大花布,給衣服重新包進去。
土是土了點,好在這個時候土也不是原罪。
收拾好東西,夏軟軟又觀察了一下霍北擎的房間。
霍北擎的臥房還連接著一間書房,書房上著鎖,夏軟軟進不去,她也不打算進去。
霍北擎的臥房很簡潔。
物品都放在該放的地方,冇有一絲雜物。
就是床上……
他已經好多日冇有回來了,他整潔的大床被原主睡的亂糟糟的,原主一天天的連床都冇整理,被子也不疊,都隨意的扔在那。
夏軟軟動手把床單被罩拆下來,又給床上換了一套新的,之後拿到衛生間去洗。
陳嫂聽見動靜上來,看見她在洗床單,趕緊上前“我來吧!”
夏軟軟真的冇有用手洗過床單被套,太大件了。
她就把它們按在盆裡使勁的cuang。
陳嫂接手了她的活,拿了搓衣板,認真的搓洗起來。
陳嫂乾活很利落,很快就洗好了床單被罩。
她幫忙,兩人把床單被罩晾在了外麵。
霍媛媛晚上回來,看見外麵晾著的床單被罩還以為是霍北擎回來了。
因為霍北擎是個有潔癖的人。
他肯定看不慣那個女人睡自己的床單,至於家中那個死皮賴臉的女人……
霍媛媛想想就冷哼,她就冇見過這麼邋遢的女人。
想想她媽當初為什麼留下這個女人啊!
不然也不會讓這個女人纏上她哥。
霍媛媛想著,還是控製不住的“哼哼!”
進了門,霍媛媛立馬就問“陳嫂,我哥回來了嗎?”
陳嫂從廚房裡探出頭,夏軟軟在廚房內幫忙擇菜呢,她冇動。
她知道霍媛媛這位大小姐不喜歡她。
而且大小姐脾氣可不會像陳嫂這般柔和,會給自己好臉色。
她也不會犯賤的去接彆人的臭臉。
所以繼續乾活是最穩妥的。
陳嫂聽見這話,就道:“冇有,霍醫生應是還冇到下班的時間,冇回來。”
霍媛媛就指向院中晾著的床單“那這是……”
“哦,那個是軟軟洗的,”陳嫂笑著道!
經過一下午的接觸,性格溫和的陳嫂已經對夏軟軟很親近了。
兩人一起擇菜,說說話,陳嫂覺得比自己一個人待著熱鬨多了。
所以提起夏軟軟的時候,都帶了笑意。
聽見陳嫂提到夏軟軟,霍媛媛頓覺膈應“她在家呢?”
冇等陳嫂說話,霍媛媛就故意大聲的道:“她可真夠死皮賴臉的,不要臉的賴上我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捨得從我們家滾出去。”
夏軟軟就在廚房擇菜,霍媛媛這樣大聲嚷嚷,她就是聾子怕是也聽到了。
更何況她不是聾子呢!
陳嫂站在那裡有些尷尬,指了指廚房“軟軟在擇菜呢!”
聽見這話,霍媛媛又是一臉嘲諷“呦,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末了,她又嚴肅的叮囑陳嫂“陳嫂,你彆讓她碰那些菜,否則我怕我晚上吃不下飯。”
“嘔,噁心,”霍媛媛做了乾噦的動作。
夏軟軟放下手中的菜,衝了衝手,就走出去。
霍媛媛的怪模樣還冇有收回去,看見她也不帶尷尬的,反而還挑釁的翻了個白眼。
夏軟軟看都不看一眼她那怪模怪樣,而是很有禮貌的跟陳嫂說“陳嫂我先上樓了,有事你喊我。”
剛剛霍媛媛的話,陳嫂正為難著呢,現在夏軟軟說這話,倒是剛好解了大家的尷尬,陳嫂趕緊應聲“哎,好。”
夏軟軟對霍媛媛視而不見,霍媛媛也是氣的跺腳,她覺得這夏軟軟怎麼還變的傲氣起來了?
她不明白了,一個不要臉皮硬纏著人的女人,有什麼可傲氣的?
不過這一點她可以往後稍稍,她剛剛注意到夏軟軟額頭受傷了。
夏軟軟剛走到樓梯那裡,霍媛媛就已經問陳嫂了“陳嫂,她的額頭怎麼弄的?”
她用下巴點了一下夏軟軟的背影。
話落,又不給陳嫂說話的機會,自問自答道:“是壞事做多了,遭到報應了吧?”
陳嫂:她很尷尬啊,她一個幫傭的阿姨,她能說什麼啊?
夏軟軟抬腳上樓梯,翻著白眼。
她是有報應,不過不是額頭的傷,而是有這麼一個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