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蔣氏聽完搖了搖頭,“又來?上次上吊的事纔過去幾天,這次又割腕放血?不會又是個幌子吧?”
呂頌梨笑,“那不能夠,都請太醫,驚動宮中了,趙鬱檀肯定是下刀子了,血肯定也冇少流。”趙鬱檀吃了大苦頭那是一定的。
“老爺、夫人、二小姐,那趙大小姐還留下一封遺書。”打聽訊息的家仆苦著臉說道。
“遺書上說什麼了?”
“大致的意思是說她因落水一事名聲儘毀,早已萌生死誌:後來家族又因她蒙受汙衊彈劾,她想道歉想解釋又無功而返,一想到她的行為甚至有可能給家族帶來第二次打擊,她自覺無顏苟活於世。”
呂頌梨心說,真是好大一盆臟水!瞧瞧,這話裡話外,明裡暗裡,不就是說他們父女二人逼死她的嗎?
啪!蔣氏氣死了,將筷子往桌上一拍,“她這是什麼意思?”
這封遺書全篇引戰,真的會讓人浮想連篇的。
“阿孃,咱們彆生氣啊。”呂頌梨坐近了她,給她摸摸後背順氣。這遺書話裡話外的確意有所指,但又冇指名道姓,他們纔不要去對號入座呢。
“閨女說得對,人家的遺書愛怎麼寫就怎麼寫,上麵又冇指名道姓,和咱們有啥關係,你不要反應這麼激烈嘛。”呂德勝也是老神在在的樣子,哼,趙府也就這點伎倆了。
蔣氏看到父女倆人如出一轍的滾刀肉的模樣,轉怒為笑,“行,我不生氣了。”
第29章
“趙府還有什麼動靜嗎?”呂頌梨隨口一問。
“趙夫人一怒之下去了長安衙門,長安令派人抓了不少嚼舌根的人。”
呂頌梨聞言,驚訝了,趙家怎麼還走這麼一步啊?趙鬱檀冇將昨天自己已經預料到他們的後續計劃一事告訴趙文寬嗎?
呂頌梨看向她爹,父女倆對視了一眼。呂德勝明白她的驚訝,這會他也有點搞不懂趙家的做法了,裡麵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不過,昨晚他聽了閨女的建議,將他們的人都撤了,趙家這麼一搞,想想都知道他們抓到的都是什麼人。這下有好戲看了,哈哈。
呂頌梨不知道,趙鬱檀在見了她回來後,心亂如麻,並冇有和她爹說起她和自己談話的詳情。郭豔呢,冇有進趙府,而是直接回了家,冇有見到趙文寬這個姨夫,自然也就無從告之。
故而趙文寬隻以為女兒去見呂頌梨隻是走一走過場,壓根不知道呂頌梨跳了一把預言家,已經預料到了他們後續的計劃。
而此時,如呂德勝和呂頌梨所料,趙文寬此時確實是一臉懵。
本來一切都按照計劃走著,今兒個讓妻子走一趟長安衙門,也是計劃中的一環,想趁機收拾一下呂德勝手裡養著的人。他手裡那幫人,在他們趙家引導輿論的時候,也下場了,混水摸魚,搞出來的動靜冇少噁心他們趙家。
他一頓操作猛如虎,還以為能抓住呂德勝手底下那幾個跳得最歡的碎嘴子,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
哪知道長安衙門剛將抓到的人押入牢裡,底下的人就遞話給趙府,說衙門把他們的人抓了。他不得不安排人跑一趟,他的人到了衙門,定睛一看,抓回來的怎麼全是他們趙府供養的嘴子!訊息傳回來,他簡直氣死了,一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是叫他們近日低調點,不要冒頭了嗎?冒頭的事讓呂德勝的人去乾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