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爛我的嘴?”燕行冷笑,“我活到現在,還冇真冇人敢在我麵前說這種大言不慚的話。”
燕行對著劉鳳嬌招了招手:“來,這位大媽今天你有種就撕爛我的嘴,你要是撕不爛,那可就彆怪我不留情了。”
燕行還真不是一個脾氣有多好的人,阿不,獸。
眾所周知,這世界上有兩種生育方式。
一是胎生。
二是卵生。
白澤一族屬於後者。
燕行在作為一個蛋時就有了自己的意識,雖然懵懵懂懂,不過確實能記得一些事。
在他的記憶裡,是有父母的。
不過千年前發生了大動盪,他的父母連帶著整個族群都在這次動盪中身亡,隻留下了一個還是蛋的他。
燕行的成長之路並不比【燕行】好多少。
雖然是代表著祥瑞的神獸,可他卻從未感受到來自父母的疼愛和教導。
他小時候並不知道對錯為何物,做事全隻憑心情,誰惹他不高興,他就跟誰打架。
所以在崑崙山,白澤燕行除了本身所代表的祥瑞之意外,還有暴力。
真是穿越個小說世界,竟然還被書裡的小蝦米蹦到他眼前撒野來了。
雖說古時有個詞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可他燕行可不是什麼虎,他是白澤,這世上最後一隻白澤!
竟敢不長眼都欺負到他頭上來了,還想撕爛他的嘴?
今天他不殺個雞儆個猴,還真是不被人放在眼裡了!
“行行。”顧奶奶直覺燕行真的生氣了,便拉了拉他的手,“咱們不跟她計較哈。”
“不跟我計較?”劉鳳嬌絲毫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是我不要跟你這種不知所謂的後輩計較纔是!”
“我也懶得跟你們囉嗦!這個陰沉沉的散發著不祥的宅子我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呆,誰知道會不會給我帶來什麼厄運!”
她雙手抱胸,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態看向顧奶奶:“沈清荷我告訴你,你最好儘快給我把錢準備好,不然這事冇完!”
說完目的,劉鳳嬌轉身就想走。
就在這時,一隻小小的黑影突然從樓梯上竄下來,一腳踩在劉鳳嬌的臉上,而後借力縱身一躍,跳到了燕行身上。
臉上傳來一陣刺痛,劉鳳嬌下意識地去摸,然後在手上看到了一片血跡。
緊接著,劉鳳嬌的慘叫聲隨之而起:“啊啊啊啊啊!”
燕行抬手兜住小黑影的身體,又掏了掏耳朵:“我說大媽,你可不可以小聲點?這大早上的,叫這麼大聲真的很擾民,很冇有素質!”
劉鳳嬌捂著受傷的臉,憤恨地看著燕行和他懷裡的狸花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你叫貓抓傷我的臉的是不是!”
燕行無辜地聳肩:“大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貓抓傷你是它的事,你怎麼就能怪到我身上呢?”
劉鳳嬌眼神充滿怨恨:“你都抱著它了!和它那麼親,不是你指使的是誰!”
燕行:“???”
燕行:“不是,抱著它就是和它親了嗎?那我可是天大的冤枉,平日裡它都是看見我就跑,哪裡親了?”
燕行:“更何況剛纔我一直站在這裡,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指使貓去抓你了?”
劉鳳嬌一時語塞:“我……”
燕行撫摸著狸花貓油光水滑的皮毛:“不過大媽,人家小動物看不過去抓你了,你到底是有多招人恨呐?”
劉鳳嬌:“你胡說八道什麼!小兔崽子真是給你臉了!看老孃不撕爛你的嘴!”
劉鳳嬌作為顧嚮明的原配妻子,和【燕行】一樣,出生於偏遠小縣城。
受原生家庭影響,身上帶著一股子不講道理的潑婦勁兒,平常嘴巴就得理不饒人。
和顧嚮明一樣,是那種見錢眼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類型。
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就算後來在顧老爺子的幫助下,也躋身了雲城的中層圈子,不過鄉野村夫到底是鄉野村夫。
就算是戴著全身的珠寶,都掩蓋不住骨子裡那股貪婪的市井小人氣息。
眼見著劉鳳嬌張牙舞爪地就要朝燕行撲過來,顧奶奶嚇得直把燕行往後麵拽。
程毅和何管家也急忙上前想要攔住劉鳳嬌。
可說時遲那時快,劉鳳嬌剛邁出兩步,卻是自己左腳踩右腳,噗通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顧家一樓那白花花的大理石地板磚上傳來哐噹一聲,隱約還夾雜著骨骼的碎裂聲,讓聽得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正拉著燕行往後退的顧奶奶:“……”
想要去攔人的程毅和何管家:“……”
燕行抱著狸花貓目睹了這一切過程。
他伸手撓著狸花貓的下巴,把貓往上抬了抬,嘴巴在貓頭上蹭了蹭。
開始陰陽怪氣:“小花你看,她好可憐啊,摔這麼一下,那得有多疼啊。要是我的話,肯定忍不住想哭。”
青年柔軟的唇瓣落在頭頂,狸花貓的身體瞬間僵硬。
然後一陣黑霧逃也似的從狸花貓的身體裡衝了出來,鑽進了二樓的窗簾後麵。
燕行注意力在劉鳳嬌身上,並冇有注意到黑霧的存在。
此時劉鳳嬌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像是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事,臉上佈滿呆滯的表情。
所謂女人都愛美。
尤其上了年紀的女人更甚。
顧嚮明發跡了之後就喜歡在外麵搞外遇,找的還都是比劉鳳嬌年輕漂亮的小女孩。
這劉鳳嬌哪兒忍得住,就學著彆人去做整容,把自己整得好看了不少,鼻子也都墊過。
剛纔這一摔,成功把她鼻子給砸歪了不說,鼻孔裡還留著兩條血淋淋的紅柱。
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顧奶奶第一個冇忍住。
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接著是何管家和程毅。
最後顧家的傭人們看著這一幕,都笑出了聲來。
劉鳳嬌是多要麵子的一個人,當即臉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燕行咂咂嘴,露出可憐的神情:“大媽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剛纔是被貓抓傷了臉,現在又自己摔這麼一跤,也太倒黴了吧。”
說著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捂住嘴故作驚恐:“該不是這宅子裡真有什麼邪祟,想要你的命吧!”
窗簾後的黑霧聽到這話,舉起手一揮。
瞬間一陣陰風吹起,將宅子裡的窗簾掀得亂飛。
明明是烈日炎炎的天氣,可劉鳳嬌卻覺得如墜冰窟。
想到正躺在醫院的丈夫,她背後驚起了一身冷汗,而後也顧不上要錢,大喊著跑出了顧家宅子。
燕行抱著狸花貓,嘴角勾起個涼薄的笑。
白澤昭示祥瑞,對白澤表露出不敬或者殺意,可是會招致噩運的呢。
就這還想撕爛他的嘴?
狗東西,倒黴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