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冇得罪皇上,奈何新皇看她不咋順眼。
為不引火燒身,薑玉珠言辭分外小心,三言兩語還原真相:“臣婦作為謝府當家主母,必須要維護夫君的族弟,賈世子欺人太甚,當時情急之下也隻能出此下策。”
“哦?”
蕭赦的聲音輕輕挑起,麵露錯愕之色。他一直以為薑玉珠是個冇腦子的草包,聽言談並不像。
“賈世子欺辱謝暄有錯,卻不是你霸道行事的理由。”
蕭赦冇注意,他已經有點針對薑玉珠了。
謝昭察覺出來,出言維護道:“皇上,是臣冇有及時趕到,以至於連累了玉珠。”
蕭赦:“……”
咋回事?
京城傳言離譜,包括謝昭去鬆竹樓查幼童拐賣的案子,蕭赦都知情。
那為何謝昭會公然維護薑玉珠,可彆被這妖女迷惑了!
除了長得好看,簡直一無是處!
蕭赦本來冇有什麼表情的俊臉黑了黑,轉頭對賈興林道:“你來說。”
“皇上,臣失禮了!”
賈興林故伎重演,再次脫衣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臣彆無所求,隻希望一視同仁,打謝夫人二十板子。”
禦書房內,薑懷慶不好放肆,隻能用吃人的眼神盯著賈興林,敢攀咬他小妹,國公府給你掀翻了!
新帝蕭赦眼中閃過興味:“謝夫人,你有什麼話說?”
賈興林這倒黴蛋,剛死了爹又被揍這麼慘。
若是不處置薑玉珠,明日勳貴們就要聯合上書找麻煩了。
薑玉珠始終鎮定,因為她抓住賈興林的大把柄。
“皇上,賈興林先是汙衊朝中誥命夫人,現下更是犯了欺君之罪!”
薑玉珠一句話,禦書房內鴉雀無聲。
除開謝昭外,眾人皆受到震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蕭赦坐直身子,正色問道:“謝夫人,此話從何說起?”
薑玉珠緩步來到賈興林身側,賈興林縮了縮頭道:“薑玉珠,當著皇上的麵你要鹹豬手不成?”
“嗬嗬,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這姿色比我夫君差遠了。”
薑玉珠回懟。
二人說話聲不算高,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謝昭搖頭,唇角微彎,薑玉珠還真是一點不肯被他占便宜,馬上找機會還回來了。
蕭赦眼神帶著探究之色,難道訊息有誤?
看著夫妻倆,禦書房還敢打情罵俏,分明是感情很好的樣子。
“皇上,請您明鑒,賈世子身上青紫的傷痕,都是假傷!”
薑玉珠的一句話如同驚雷,賈興林的狗腿們全懵了。
賈興林心下一凜,磕磕巴巴地道:“你……你胡說!”
“賈興林,用此等小兒科,你先欺騙徐大人,又跑到皇上這裡來放肆,真是嫌自己的命長!”
薑玉珠站在賈興林身側,指著他身上的傷痕道:“用櫸樹皮的汁液塗抹在身上,火烤乾便可製造出假傷。”
用假傷來矇騙薑玉珠,也不看她前世是乾什麼的!
“皇上,真假傷痕,實則很好區分。”
真傷會形成皮下水腫,看起來凹凸起伏,皮膚潰爛出血。
反觀賈興林,隻是膚色不同,如塗抹了染料一般,看著駭人罷了。
“是否如臣婦所說,皇上用櫸樹皮一試便知。”
說完,薑玉珠退後謝昭半步,低頭恭敬地道。
蕭赦對李公公點點頭,比起賈興林的假傷,他更想探究好友謝昭的八卦。
思來想去,蕭赦問道:“謝夫人,這些鑒彆手段,怕是隻有仵作在行,你是在哪裡學來的?”
聽說,薑玉珠還曾經為盧晴雪驗屍,幫盧晴雪保住了最後的一絲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