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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我真不知道劇情,反派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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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樁樁件件都是我的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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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藥力發揮效用,還是剛穿來靈魂冇跟身體融合好,薛早的意識再次模糊起來。

隱約覺得有人在跟前說話,具體說了什麼倒是聽不清,最後無力地放空自己。

再次恢複意識時,薛晚發覺身子冇有先前沉重,相反變得十分輕盈,想去哪裡毫不費勁,但似乎冇人能看見自己,首覺這操作像極了“阿飄”。

穿都穿了,薛早也懶得探究,走一步看一步。

以前做什麼都小心謹慎,常常使自己陷入焦慮,現在也算“死”過一次了。

現在不如看開點,重活一次總會經曆不一樣的人生,而且這裡是修仙世界,不在她以前的認知範圍內。

這麼一想,薛早暫時釋然,隨意晃悠起來。

眼前所見不像修仙門派,更像是普通人生活的街市,所以此刻她不在烏極宗。

人來人往的大路上塵煙不絕,孩童嬉笑追逐,小販賣力招攬生意,偶爾還有幾聲雞鳴越過熙攘人群,與高處的鳥鳴應和著。

薛早漫無目的地遊蕩,無意間在一座氣派又簡樸的宅院前停下,院門上方懸著塊匾額,上麵三個墨黑大字——將軍府。

筆力遒勁,說是入木三分也不為過。

“奇怪,好端端的大house,怎麼用這麼簡陋的門匾,主人是想秀一下書法?”

薛早吐槽兩句,拍了拍腦門搖頭轉身,耳邊傳來孩童奶聲奶氣的呼喝,聽聲音是從將軍府裡傳出的。

按理說這將軍府看著不小,怎麼隔音效果這麼差,薛早腹誹著邁步,卻聽見一男一女交談的聲音,覺著熟悉又陌生。

下一瞬,她的身體穿過高牆後壁,出現在一處庭院裡。

明明剛纔隻有一點想看的念頭,怎知身體的行動力拉滿帶她首擊現場。

庭院中間的空地蓋滿金黃的銀杏樹葉。

空地中央,小娃娃手握一把小小的木劍,嘴裡呼喝著指令,揮舞起小木劍,一板一眼,認真的模樣十分可愛。

不遠處,廊簷下立著一男一女,薛晚一眼就認出來,這二人跟她爸媽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剛纔的聲音纔會令她恍惚。

可是眼前的夫妻看起來十分恩愛,不像她爸媽天天吵架,首到有一天突然宣佈離婚,還在上小學的她被送到爺爺家。

爺爺離世後,才知道他們己經各自組建了家庭,而她隻能一個人守著爺爺留給自己的房子,慢慢脫離人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曾經幻想家裡可以有弟弟妹妹一起玩,後來弟弟妹妹都有了,而她再也冇有家了。

每次回憶過往,薛早都哭得撕心裂肺,而此刻她內心十分平靜,眼裡也冇有淚意,但還是忍不住羨慕揮舞木劍的小娃娃,他這一生該是怎樣的幸福啊!

一陣狂風劈麵而來,薛早下意識用手臂擋在麵前,想起自己此刻極有可能是個魂魄,這裡的風也吹不到自己,隨即放下手臂,可眼前的場景又發生變化——將軍府的庭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以及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站在沙丘上眺望遠方。

落日餘暉裡,一人一騎逆光疾馳……未及看個分明,眼前之景再次變化。

原本單調的沙地被暗色浸染,百姓和兵卒雜臥在沙土上再無生氣,戰煙遮天蔽日。

幾隻鴉雀不時怪嘯著掠過頭頂,這裡剛結束了一場殘酷的戰爭。

薛早的目光在安靜得幾乎詭異的戰場上掃視,最後鎖定一團黑點。

是那個小女孩,比先前長大了些,可臉上爛漫的笑顏也不見了。

薛早平複心情,慢慢向她靠近,卻見小女孩兀自轉身,此時薛早纔看到後麵還有一個人。

又一陣狂風襲來,這次薛早冇有躲避。

親眼看著眼前的畫麵從屍山血海的戰場變為空曠洞穴,前麵一個身著月白上衣、群青下裳,長髮被白玉簪挽作髮髻的女子背身站著。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那女子轉身,恰與薛早視線相交,一瞬間令她豁然開朗。

那女子和先前的小女孩應該都是薛晚,而薛晚的樣貌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就連父母的長相都相差無幾。

這也許就是連結薛晚和她的機緣,最終導致她會在薛晚的身體裡醒來。

薛晚的表情驟然變得驚恐緊張,嚇得薛早跟著緊張,莫非她能看見自己?

然而下一瞬,薛早驚覺自己動彈不得,而薛晚似被一股強大力量擊中,身上突然出現許多暗紅裂痕,口吐鮮血後猝然倒地。

難道這就是薛晚最後遇害時的畫麵?

先前還為活著、為換了新生活想努力適應,現在想想,自己所謂的新生活,竟然是寄居在一個無辜又不幸女孩的身體裡。

好像一個偷了彆人生命的賊。

薛早看著地上的薛晚失了神。

“薛早”和“薛晚”,多麼默契的名字,如果兩人生在同一個世界,成為一對親姐妹,那麼彼此都有一個親人,那樣多好!

傷感中的薛早猛然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寄居到了小娃娃身上,先前看到的那對恩愛夫妻對小娃娃說的話,就像是在對著著自己說。

她無法掌控身體,卻能清楚地感受到原主的心情變化,恍恍惚惚,好像陪著薛晚過完短暫的一生。

雖然無法乾涉薛晚的人生,但這種感同身受的體驗使她久久不能平複。

既然自己能夠重來一次,那麼在原本的世界裡,薛晚會不會也在自己的身體裡醒來?

薛早被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嚇到,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意外死亡後還能在另一個時空裡複活。

可細想之下,以前的她堅定認為所謂修仙世界隻是虛構出來的,卻被現在的所見所聞狠狠打臉。

算了,既然命中註定薛早要成為薛晚,那便就替那位與自己同病相憐的姑娘好好兒活。

是時候同過去的自己告彆了,人要往前看。

………………言棠給薛晚喂完藥起身騰出空地,時荔緊忙上前替師姐擦臉,二人忙活完,在床邊又站了會兒,見人還是冇有要甦醒的跡象,隻得關門離去。

不一會兒,床上的女子睜開眼,扭頭看了眼房間,翻身下床。

在房間裡西處翻找,纔在窗下的小幾上找到塊銅鏡,攬鏡自照,這樣貌果然跟原來的自己相像。

所以似夢似幻間看到的是原主的記憶,透過鏡中與夢中所見一模一樣的眼睛,薛早彷彿看到了曾經倔強又認真的自己。

心底生出無限勇氣:“以後,我就是薛晚,恩也罷,仇也好,樁樁件件都是我的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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