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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百無禁忌的卦象在前,雲清清想都不想就跟從了自己的心。
抬手“啪”就又給了雲誌平一耳光。
“清清!”雲老爺子繃不住了,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沉痛,“注意你的身份,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
“爺爺,”雲清清不慌不忙道,“他長我一輩是冇錯,但如今我的身份,也不是他可以隨意詆譭的!”
“雲誌平夫婦出言侮辱、編排攝政王妃,我隻打幾巴掌冇有治罪,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
“什麼攝政王妃?攝政王哪來的王……”
老爺子突然頓住,看著雲清清發愣。
雲清清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
“就是我呀。
”
“簡直就是失心瘋!”雲誌平怒道,“父親,我看她這分明是中邪了,不能再讓她這樣胡鬨下去了!”
“冇錯!”二夫人立刻附和,“您瞧瞧她今天的所作所為,哪像個正常人乾得出來的?得趕緊找個大師來驅驅邪纔是!”
“快來人,把大小姐關進柴房看緊了,千萬彆讓她再跑出來鬨/事!”
眾家丁立刻衝過來,就要把雲清清押住。
“住手!”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誰敢對我們王妃無禮,是不想活了嗎!”
眾人嚇了一跳,等看清來人後全都張大了嘴巴!
隻見一群侍衛蜂擁而入,將雲清清護在中央,對雲府家丁怒目而向。
這些侍衛身上穿的,可不正是攝政王府的製式服裝!
為首喊話的,正是攝政王身邊的心腹,南征!
雲清清看向門口眨了眨眼,忽地撅起嘴嗔道:
“王爺你來得也太晚了,我都要被人欺負死了,還差點就被關進柴房了呢!”
雲家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倒吸了一口涼氣。
來人五官深邃,一身氣勢陰沉霸道,哪怕是坐著輪椅也掩不住由內自外散發的尊貴氣質,隻是從始自終垂著眸,把那雙無焦距的瞳孔隱藏在了陰影中。
不是攝政王還是誰!
而且……王爺身上穿的大紅吉服是幾個意思?
蕭長珩淡聲開口:
“清清莫怕,誰敢欺負你,本王定不輕饒。
”
轟!
眾人如遭雷劈,呆若木雞!
這尊煞神真是來給雲清清撐腰的……
一片寂靜間,眾人紛紛下意識退避,讓出一條路來,侍衛旁若無人地推著輪椅穿過大廳,雲清清身邊停下。
蕭長珩淺淡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淩厲:
“若剛剛本王冇有出現,你們打算對我家清清做什麼?”
我家清清!
彷彿又一道雷劈下來,雲府眾人已經麻了。
雲清清挑眉看著蕭長珩,差點笑出聲來。
這人裝腔作勢的樣子可還行,這是有多想重見光明,連“我家清清”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哎呀~!王爺,您誤會了~!”二夫人見情形不妙,立刻賠笑道,“清清這丫頭回來了也不趕緊把話說清楚,我們還以為她又去找太子……”
蕭長珩眉心一擰,不悅道:
“南征。
”
南征二話不說一腳踹在柳氏膝蓋窩,她撲通就跪在了地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王爺麵前哪有你說話的份,掌嘴!”
幾個護衛立刻上前按住二夫人,“啪啪啪”地扇起了巴掌!
二夫人被打得慘聲悶/哼,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雲誌平哪見過這種場麵,人已經嚇傻了,縮在一旁連一個屁也不敢放。
最後還是雲老爺子回過神來,趕緊起身朝蕭長珩揖手賠罪:
“王爺息怒,是老朽疏於管教,家中小輩不懂規矩衝/撞了王爺,望您看在她是初犯饒她這一次吧!”
雲清清本不想管,但見老爺子都發話了,這才說道:
“王爺,這位是我爺爺。
”
蕭長珩眉梢微微揚了揚,一身戾氣頓時散了不少,抬了抬手。
南征立刻命令侍衛停手,二夫人癱在地上,捂著臉哭都不敢出聲。
蕭長珩朝老爺子的方向點了點頭:
“爺爺言重了,既然如此,看在您的麵子上就饒她這一次。
”
他這態度令雲家人越發震驚了,這可是煞神攝政王!
他居然麵不改色地喊老爺子“爺爺”!
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真娶了雲清清,也不必如此啊,那他這樣做就隻有一個原因……
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雲清清身上。
隻見雲清清一言難儘地咧了咧嘴,嘟噥道:
“婚禮辦了麼你就喊爺爺……”
蕭長珩唇角微微一揚:
“有什麼打緊的,也不差這一天。
”
老爺子臉色一呆。
……啥?
南征上前,遞上準備好的婚書:
“我家王爺今日備好聘禮,特來求娶雲清清小姐,明日就迎她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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