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顧青兒點了點頭。
“如果師尊冇有仙人厲害，那我肯定也不是仙人，因為我冇有師尊厲害......”
李嫣嫣笑了，小青兒這是什麼腦迴路？
然而。
說著說著。
顧青兒忽然又滿臉認真地重複道：
“可是我真的已經煉氣九重了，這是師尊親口說的，師尊應該不會騙我吧？”
“那就不一定了......可能是師尊想要激發你的自信心？”
“唔......”
顧青兒陷入了自我懷疑。
她想到了師尊一直在誇自己，說是自己的天賦悟性很好。
難道——
師尊真的隻是為了激勵自己嗎？
見顧青兒愣在原地懷疑人生，李嫣嫣越看越覺得可愛，於是便笑吟吟地說道：
“這樣，你將一道靈力釋放出來給我看看，我就能確定你到底是不是煉氣九重了。”
“好。”
顧青兒點了點頭，然後從氣海中調動出了部分靈力。
李嫣嫣本來隻是想要點破這個小迷糊，讓她知道自己距離煉氣九重還遠得很。
因此，她尚未感應到顧青兒的靈力，便已自信開口：
“你看吧，我就說你現在不可能是煉氣九——！？”
話音戛然而止。
李嫣嫣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
下一秒，她輕輕嚥了咽口水，然後將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她需要確定一下......
自己有冇有發燒！
“幻覺，一定是幻覺......”
她口中喃喃著，目光卻始終聚集在顧青兒的手掌上。
一團散發著碧綠熒光，濃鬱到極致的液態靈力，懸浮於此，隨著風輕輕搖晃。
那種靈力密度，說是煉氣九重都低了！
這液態靈力，分明是築基境修士才能達到的程度！
經此一番。
懷疑人生的人。
從顧青兒，變成了李嫣嫣。
她在確定自己冇有發燒，也冇有出現幻覺後，就像是石雕一樣愣在了原地，心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小青兒......該不會真是仙人吧！？
自己昨天給小青兒送飯的時候，她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小女孩。
一天不見。
竟然已經蛻變為擁有液態靈力的修士！
這這這這......
這讓她怎麼冷靜？
想當初她剛剛踏上修行之路的時候。
從凡人開始，邁入煉氣一重，期間曆經艱辛，才終於修煉到煉氣九重。
這之後，那在氣海中壓縮靈力，強忍痛苦的日子，持續了多久？
直到氣海中出現第一滴液態靈力，再到第二滴、第三滴......
自己花了多少年？
整整三年！
就這，自己都已經算是宗門內的佼佼者了！
可現在和小青兒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對，小巫見大巫都已經無法形容其中差距的誇張了！
實際上。
她壓根兒就冇有聽說過有人能夠在一天之內就衝到煉氣九重的！
並且，這還不是一般的煉氣九重！
而是擁有液態靈力的煉氣九重！
“嫣兒姐姐？”
顧青兒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李嫣嫣回過神來，但是心中的滔天巨浪，卻久久不能平息！
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反倒是顧青兒還在萌萌噠追問著：
“嫣兒姐姐，我現在有煉氣九重嘛？”
“當...當然有。”
李嫣嫣欲哭無淚。
她算是知道，為什麼師尊將小青兒收為了親傳弟子，但自己隻是一個記名弟子了。
自己和小青兒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甚至——
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小青兒現階段展露出的資質天賦，比當時的師尊，還要更甚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