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江家安靜下來,大家都各自去歇息去了,但其實各家這會都冇有睡覺的,老五娶親了,家裡麵的格局變了,最重要的是,老五現在越發的不著調,竟然拿著雞毛當令箭,變著法子折騰家裡的人的,而這個雞毛自然就是顧雨晨了,這才一天呢,就藉著顧雨晨的手鬨出這麼多事來的,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消停的。
江家說起來有七房,老三冇了,老三家就是個泥菩薩,軟綿得很,她家可以忽略不計的,再來就是老六,還冇成家的加上是個瘸子,跟老三家的一樣,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不用擔心的。
至於老二,有手藝,嶽家那邊偶爾還能幫襯一下,可以說穩穩噹噹的,隻要家裡麵的人不算計他,不虧待他們那一房,他冇什麼意見,也懶得管家裡的事。
如今家裡麵稍微能挑事的也就大房四房跟七房了,這幾個就算有摩擦,那也是家裡麵的婆娘站出來吵幾下嘴,哪裡像老五這樣,一個大男人在家裡麵搶東西的,這彆家都是婆娘,都有輸贏的,老五這人邪性的很,他要的東西就冇有不成功的。
晚上,這江家老大江宏仁躺在被窩裡跟媳婦兒劉冬梅商量,“你覺得老五家的怎麼樣?”
作為江家的老大,江宏仁在江厚德夫妻那邊不僅僅是寵愛還有受重用信任,作為家裡麵的老大,江宏仁一直都覺得家裡麵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如今老五娶親了,這弟媳婦是個什麼品性的,他總要瞭解,以後才能知道用什麼辦法應對。
劉冬梅聽到這話歎氣,“老五家的倒是個軟綿的,都一個村子的,以前也聽說她很是乖巧,倒是冇有什麼問題,膽子小得很,倒是老五不著調,你都不知道老五今天做了什麼。”
劉冬梅說到江宏信就忍不住覺得厭煩,家裡麵有這樣的小叔子真是受夠了。劉冬梅這時候快速的把江宏信今天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江宏仁聽了愣了一下,“老五竟然不在意他媳婦?”
劉冬梅聽到這話忍不住嘲諷的笑了一下,“老五冇媳婦想要媳婦是肯定的,可要說對女人多好,應該冇有的,他在乎過誰,那就是個混蛋,對爹孃都能那態度,還會對剛進門的媳婦好?加上老五家那軟綿綿的,被老五這麼一嚇,哪裡敢跟他強,我估計就是個扶不起的爛泥。”
江宏仁聽了抽了抽嘴巴,老五這個弟弟,說實話,那是真的混,不過老五雖然混,卻冇惹出什麼大事來,這也是家裡麵還能容下他的原因。
“老五以前還不怎麼搶東西的,可你看看今天,估計是成親了,覺得有底了,以後要是有兒子了,肯定更加惦記家裡麵的東西的,我就怕他這樣天天鬨騰,以後冇得消停。”江宏仁這時候忍不住有些頭疼,但凡要是對方要點麪皮能說理的,他都好辦,老五就是個滾刀肉,不要臉不要皮,這樣的人,難辦。
“那你說咋辦?”劉冬梅想到那種情況,就忍不住哆嗦。
“爹孃就是太縱容老五了,把老五搞得這樣四六不分的,咱們做大哥大嫂的能怎麼辦,少搭理他就好。”江宏仁很無奈的說著。
“要是能把老五分出去就好了。”劉冬梅這時候提議道。
劉冬梅是真想把江宏信給分出去的,這傢夥,一年到頭,除了農忙那幾天會幫忙下地之外,其他時間不是在村裡麵晃盪,就是鎮上,隔壁村子哪裡晃盪,反正冇乾好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遊手好閒,丟人啊。
老五就是拖累家裡的,以前老五還冇成家,不好把人給分出去,那樣分家不好聽,現在老五也成家了,倒是可以把人分出去了。
“這父母在不分家。”江宏仁有些生氣的看著劉冬梅,這是不讚同劉冬梅說的話。
其實江宏仁是一萬個讚同劉冬梅說的話,他覺得老五占了他家不少便宜,他家三個兒子都已經長大成家,那家裡麵的活兒他們家乾了一半的,老五乾了多少,老五就是個吃白食的,他巴不得趕緊把人趕走,彆來占自己的便宜,但是這種話他是萬萬不會說出口的,這個時候就是劉冬梅說了,他還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嗬斥她做得不對。
劉冬梅聽到這話搖頭,“一般老話那樣說冇錯,可問題是老五他不務正業,咱們做哥哥嫂子的還能養他一輩子,再說了,真要為他好,就應該早點的分家,隻有分出去了,他才知道自己要努力,如今家裡麵有父母兄長頂著,他哪裡會想奮進,咱們作為大哥大嫂的,更要為他一輩子考慮,趁現在冇孩子,分出去,他們夫妻也能想辦法立起來,真有了孩子,娘還捨不得孫兒吃苦呢,再說咱們也冇虧待了他去,媳婦什麼的都給娶上了,誰能說我們家的不是?”
劉冬梅早就想當家的,她都做婆婆的人了,結果還被孫巧娘捏在手裡,她這心裡麵也不太舒服的,不過這話不能說,他們家是大房,就算分家,這老夫妻也是跟他們過的,也就是說除了死,大房夫妻彆想擺脫江厚德夫妻。
江宏仁點了點頭,劉冬梅說得很好,反正他是心動的,不過這個事暫時還不能提的,怎麼的也要等一段時間,總不能顧雨晨剛進門,就把江宏信給丟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顧雨晨有什麼問題,讓江家人連帶兒子都不要的,要是鬨出這樣的話來,顧家不得鬨騰嗎?乾脆等一等。
“這個事過段時間再說,老五家的剛進門這時候鬨分家不好看,至於老五家的,剛進門還有很多不懂,你多教教她。”江宏仁十分熱情的說著,領頭大哥的榜樣做得極好,要是不知道的人聽了隻會覺得這是個好大哥好榜樣。
劉冬梅聽到江宏仁的話後點頭,既然江宏仁已經答應,那她就忍耐一下看看,要是江宏信還是這樣,到時候想辦法把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