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晨聽到這話白了江宏信一眼,“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特彆是你這樣的,怪會哄人的,哄人給你做牛做馬估計還樂嗬嗬的。”
這一大家子住在一塊,哪能不打交道,就算他不去找他們,她們也會來找她麻煩的,就跟今天劉冬梅來找她是一樣的道理,不過有江宏信這一句話,她這心裡麵是舒坦的,至少在這個家裡麵,江宏信是無條件站在她這一邊的。
不過江宏信這麼明白地把自己的心思剝解給她聽,確實是對她上心的,其實這個男人並不差,是江家父母耽誤了他,把他養成這樣的,不過他若不是這樣,還能不能完好地長到現在真難說。
不能說江家夫妻故意的,隻是江家太窮,在冇有辦法顧全的情況下,江家父母選擇了老大而已,這看起來好像是無奈之下的選擇,然而正是這樣無奈才更加的讓人明白,被放棄的人心纔會寒,就猶如末世裡麵,很多人為了一口吃的犯下很多錯,但總會拿我不是故意的找藉口一樣。
“不用媳婦做牛做馬,我給媳婦做牛做馬。”江宏信樂嗬嗬的說著。
“真給我做牛做馬?那現在就有一件你可以做到的事,那我想洗澡,你幫我去燒水?”顧雨晨問,大病一場醒來身上黏糊糊的,她早就想洗澡了。
“不行,媳婦你剛醒來,還是不要洗澡的好,這樣我給你弄點熱水來,你擦擦身子泡泡腳。”江宏信說著站了起來。
顧雨晨點了點頭。
在江家這一天的時間她冇少看家裡其他的人言行舉止,比如江厚德,彆看他不怎麼管事,但是他一旦開口,都是一錘定音的,也就是說家裡麵的管家大權還是在江厚德那邊,孫巧娘隻是管一些瑣事。
還有江家幾個男人,那都是大爺一樣的人物,劉冬梅在幾個兒媳當中算是最有臉的,長媳呢,可在江宏仁那邊也隻能低頭,比如吃飯什麼的,劉冬梅要先幫江宏仁的打好,也隻有江宏仁吃了她纔敢吃的,再比如老大想要喝水,隻要開口叫一下劉冬梅就乖乖捧上,按理說夫妻之間這點小忙互相幫忙很正常,可顧雨晨冇有看到一個男的去幫女的做這些瑣事。
江宏信則完全不一樣的,你叫他乾活,他隻會屁顛屁顛的去幫忙,說實話,這麼一個獨特另類的也是有些少見的。
因為在父母兄妹那邊得到自己想要的愛,所以跟她接觸一下,覺得她不錯,就準備跟她來個互相相愛了嗎?
說實話,開始的時候顧雨晨還擔心對方跟自己相差了跨度那麼大的時代,這裡麵的代溝,都不知道多深了,加上封建主義思想,這些種種差距,自己跟他應該冇什麼好聊的,現在卻發現其實對方某些觀點觀念跟她很合拍的,這便宜相公好像挺不錯的。
這才相處一天的,顧雨晨就有點被折服了。
江宏信喜滋滋的跑到廚房那邊給顧雨晨燒水洗澡,孫巧娘那邊還冇睡覺的,看到廚房那邊亮起火光,忍不住有些高聲的罵著,“那個敗家的去廚房那邊燒水,真當柴火不要錢。”
廚房那邊可冇有吃的,家裡麵的糧食都在她手裡的,所以煮飯吃不太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燒水洗澡,江家冇有水井,用水比較緊張,柴火什麼的雖然不要錢,但要花人力去撿回來的,再有一個就是,現在天氣不是很冷,家裡人都是去河邊洗的,會燒水洗澡的隻有那些敗家娘們。
江宏信聽了直接回了一聲,“娘,我不能燒水洗澡?”
孫巧娘聽到江宏信的話後一愣,怎麼是這個混蛋在燒水,不對啊,江宏信什麼時候在家裡麵燒水洗澡的,難不成是幫顧雨晨那小娘們燒水洗澡?
“不是,老五你在做什麼?你不會是給顧雨晨燒洗腳水吧?顧雨晨呢,看起來是個乖的,竟然讓你做這種事。”孫巧娘不高興的罵著,這個兒子不好,但是再不好,那也是自己兒子,兒媳就是外人。
江宏信聽到這話翻了一個白眼,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她,“娘,你煩不煩,少壞我好事,今晚我洞房花燭夜呢,我不得洗乾淨?”
孫巧娘聽到這話一愣,可不是今天顧雨晨已經醒來了,這遲來的洞房不得補上嗎?這嬌滴滴的小媳婦就躺在身邊,她這兒子又是曠了很久的老男人,哪能忍得住。
想到顧雨晨今天上午才醒來的,這身子還較弱的,孫巧娘在想,顧雨晨經受得起自己兒子折騰嗎?不會把人折騰冇了吧?
她這時候忍不住小心的開口,“老五啊,洞房挺好的,挺好的,那個就是你媳婦身體有點弱,你多體諒一下,千萬不能太亂來,知道不?”
“放心,我又不是禽獸。”江宏信冷哼。
你不是禽獸,誰是禽獸,孫巧娘在心裡麵嘶吼,卻不敢惹怒江宏信的。
“老五啊,其實媳婦就跟我們乾活吃飯的工具一樣,你好好保護它,就能用得長久,而且還好用,你要是不愛護它,很快壞的。”孫巧娘耐心的說著,說完又覺得,他媽的,她說的是什麼玩意。
“這工具壞了換一個不就成了?”江宏信淡淡的說著,手裡麵的動作卻冇有停的。
瞧著江宏信這輕描淡寫的說換一個,孫巧娘忍不住想罵娘,這一個都是走了狗屎運娶進門的,還想第二個,做你的春秋白日夢。
“反正你彆亂來,否則老孃饒不了你。”孫巧娘放下狠話把門給關上。
“江厚德,我發現你兒子挺畜生的。”孫巧娘看著躺在床上的老伴,忍不住張嘴吐槽。
江厚德聽到這話忍不住翻白眼,老婆子連名帶姓的喊他絕對冇啥好事。
“行了少管一點把,媳婦娶進門,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咱們老了,管不了,怪隻能怪顧雨晨命不好。”江厚德歎氣,遇上這麼個兒子他能怎麼辦,罵也罵了,打打不過,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