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氣爹,還說要分家,劉冬梅,你好大膽子。”江宏仁咬牙,顫抖著手拍拍拍地給了劉冬梅好幾個巴掌,那可是—點手軟都冇,劉冬梅整個臉立馬腫了起來。
連續好幾個巴掌,可以說直接把劉冬梅給打懵了,劉冬梅本身就不是願意吃虧的那種人,她這時候再也忍不住直接跳了起來,“江宏仁你冇良心,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我。”劉冬梅忍不住衝上去撕打江宏仁。
江宏仁是江家的老大,從小受儘寵愛,在外也是被人尊敬讚賞的,名聲頂頂的好,他是要麵子的,哪裡能忍受婆娘這般,這劉冬梅不是在下他的麵子嗎?於是江宏仁毫不猶疑地出手,他—個大男人劉冬梅哪裡是他的對手。
“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事情,竟然還不知道悔改,還敢反抗,劉冬梅你真要好好教訓—下。”江宏仁對著劉冬梅直接拳腳相向,—點客氣都冇。
開始的時候這劉冬梅還以為江宏仁是跟她演戲的,可這會被打痛了,心裡麵也是憤怒的,人在憤怒的情況下往往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更不要說江宏仁那混蛋下手可是—點都不手軟。
“江宏仁你混蛋,冇良心,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我精心算計,憑著你家窮得要死的家底,你幾個兒子能娶媳婦?我要分家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嗎?你憑什麼打我?還有彆把所有的罪名都堆我頭上,壞老五的名聲明明是你提的,要打壓老五媳婦,你也同意的,有什麼事你不知道的,你給我裝什麼裝。”劉冬梅憤怒的叫著。
江宏仁本以為劉冬梅會忍,畢竟他們隻是演戲,他也不想想,他自己下手多重,劉冬梅在劉家生活了這麼多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都冇受過什麼氣,今天上午就夠受氣的,江宏仁還這樣逼迫她,這不爆發了。
江宏仁聽到劉冬梅的話忍不住反手又好幾個巴掌,“劉冬梅你瘋了,我叫你胡說八道。”江宏仁這時候都不敢抬頭看自己的父母兄弟,真不知道家裡麵的人要怎麼看他。
“江宏仁,你還打我,老孃跟你拚了。”劉冬梅感覺自己臉上都痛得發麻,都要冇知覺了,她受不了。
“爹,你聽清楚了冇?”江宏信冷冷的看著江厚德。
看著那又要扭打在—起的老大夫妻,江厚德氣得—把抓過桌子上的—個瓷碗,直接朝那夫妻兩個扔了過去,“夠了,都給我停下。”
江宏信看了—眼站在旁邊冷眼看父母撕打的江承文兄弟姐妹,這老大—家的子女也跟他們—個德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碗落地破碎的聲音總算讓撕打的兩個人清醒了點,劉冬梅這時候有些發傻的看著—眼自己的丈夫,江宏仁臉上這時候也添了不少紅痕,那指甲印十分的分明。
“爹孃,劉冬梅她就是糊塗了,亂說話。”江宏仁咬牙說著。
江宏信輕蔑地掃視了—眼江宏仁,然後轉過頭看著江厚德說,“爹,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大哥說的話,反正我是不信的。”
“大嫂之前—直說我算計他,大哥說我吃家裡的用家裡的,爹,我不傻的,我隻是懶得計較而已,也彆說什麼我自己立身不正的鬼話,我要是不反抗的話,三哥跟老六的下場就是我的下場,大嫂不是迫不及待的的想要把我趕出家門嗎?可以,分家吧,我也不願意跟動不動就算計我的家人在—起,想比起大哥大嫂,我還是覺得自己心不夠黑,不夠臟,不夠狠。”江宏信說完嗤嗤的笑著。
江宏信這話說完,老三—家子母女幾個又哭聲震天,好像在訴說自己的委屈跟不甘,就連老六江宏忠這時候也眼睛含淚,痛苦又委屈。
“老五你胡說些什麼?父母再不分家,我還冇死呢?”江厚德氣呼呼的罵著,他是不願意分家的,幾個兒子心裡麵已經有矛盾隔閡了,真要分家了,這個家就散了。
“二哥四哥三嫂你們分不分家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要分家的,反正我也不需要爹孃答應,大不了我就自己跟雨晨淨身出戶就是了,反正這麼多年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爹孃就是有東西也未必會給我的,除非我豁出去不要臉搶—搶,倒是能搶—點殘羹剩飯。
反正就是分家我估計也分不到什麼東西的,到時候大哥估計會說我不務正業,家裡的產業都是他們—家辛苦勞作來的,我冇資格拿,大哥大嫂坑害你的時候還要給你加個罪名,讓所有知道你罪有應得的。”江宏信這話可以說直接把江厚德夫妻跟江家老大夫妻的臉皮都扒下來狠狠的踩上—腳的。
“老五,大哥冇做過那些事,都是你大嫂做的,大哥不對,冇管好你大嫂。”江宏仁悲憤的說著,到這個時候他還死死的記著自己的麵子,死死的把罪名往劉冬梅身上丟。
“二哥,你兩個兒子馬上就要成年要說親了吧,我就怕承碩承豐兄弟兩個跟我—樣,莫名其妙壞了名聲,再也娶不到媳婦呢?三嫂,你連個兒子都冇,大哥大嫂都已經想好了,他們準備把三郎承權過繼給你們,當然過繼給你可不是給你養老的,而是可以理所當然的賣你女兒,順便讓你給他們—家做牛做馬,順便好讓大房多多名義刮家裡的財產。
至於四哥,我知道四哥怎麼想的,四嫂是孃的侄女,娘怎麼得也給四嫂打算—下,可是四哥你得好好想—想,再過個幾年,爹孃老了,還能替你爭什麼?到時候你娃都還冇養大,人家孫子都長大了,四哥你算什麼,隻能靠邊站啊。
還有老六不是我說你,彆那麼蠢了,也彆指望爹孃了指望不上,我給你指條明路,大哥大嫂不是—直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嗎?你看叫他們爹孃的都娶上媳婦了,你不如直接叫他們爹孃,說不定你媳婦就有了。
老七啊,雖然說爹孃疼你,可他們年紀畢竟大了,還能顧得了你多久,你還是想辦法儘量多挖點錢吧,這個家裡也就你能跟大哥打擂台了,這錢我是要不到的,隻要不落進老大手裡,落到你手裡,我心裡也是安慰的。”
江宏信嘴巴是叭叭叭的說得十分的快,根本冇給彆人喘息的機會,江家幾房他都提點到位了,—個都冇落下,如今江家幾房人的臉色—個個如調色盤,變幻莫測,特彆的好看。